对顾欣月这个闺女,连氏是彻底地没辙了,她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啊,恨又恨不起来!
自从新式样耕犁打造出来,试验成功后,这丫头在顾家的地位,那是仅次于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的存在!
明面上,这个家是顾满仓和林氏当家,实际上幕后指挥拿主意的人就是顾欣月,而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就是两尊为她保驾护航的大佛,谁敢惹啊?
现在,顾欣月一语双关,一番话既是说给顾老太太听得,实际上也是说给连氏听得,这一点,连氏不傻,当然能听得出来闺女的暗指。
气得她暗自咬牙吗,可也没辙。
顾欣月说得有道理啊,连氏当然不敢保证,自己娘家就算得了一把新式样的耕犁之后,会不惦记着豆芽赚钱的法子。
如果他们再向她索取这豆芽法子,连氏自己都提心吊胆,自己不将生豆芽的法子教给他们,爹娘和大哥大嫂还会笑脸对她!
难道这就是月丫头平时说的,人都有极强得贪欲性,有个不要脸的精神,得陇望蜀,一旦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转而就翻脸无情,继而生恨?
连氏第一次在心里犯了合计。
再一个让连氏暗生疑惑的是,她前两天跟顾满银使性子,说自己在娘家呆了那么多天,他也不知道去接自己回来,是不想要自己要娶个新人了吧?
结果顾满银立马瞪眼睛没好气地说,你弟弟不是说你娘需要静养,不让人吵闹吗?我去接你,你爹看不顺眼,万一吵起来,你娘的病还能养好?莫不是你想让我顾满银背一个“不孝”的大帽子?
另外,你再敢起那嫉妒之心,胡咧咧那有用没用的,别说我顾满银跟你翻脸,到时候你别说我不仁义!女子七出不就是有一条忌“善妒”吗?你自己掂量着办!
连氏一听,心里下了一哆嗦,而且直犯嘀咕,以她对自家男人的了解,他若是知道自己病在了娘家,绝对不会不说不问的。
可他一字未说不要紧,还口口声声只说她娘需要静养,他弟弟不让去,难道真是若他所说的那样,弟弟来顾家报信儿,报错了?没提自己生病的事儿?
就这样,连氏这些天一直在暗自思谋着这件事儿,心里多少脚着哪个地方不对劲儿了,可哪儿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因此上,听了顾欣月的冷言冷语,也没敢再较真!
“奶奶,走,咱们跟爷爷去二爷爷家看看,二奶奶的这个娘家人到底是长了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竟敢觊觎人家的东西,还敢登门胡闹?”
顾欣月迫人的气势,早就显露出来,所以顾老太太见她一副小豹子下山的架势,也不奇怪了。
满银媳妇满眼忧虑地看着顾欣月和顾老太太走出了豆芽作坊,一颗心早就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婆婆的这个娘家,别人不十分清楚,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个见钱眼开,蛮横不讲道理的人家。
这么多年了,自家过得日子简直是穷得不能再穷了,他们从来都没上门过问过一回,就是三节两寿的时候,也只让他们将那点可怜的,从牙缝省下的那点礼品放下之后,连个热水都不让喝就给赶了出来。
这会儿听到顾满意能做新式样耕犁了,又能赚钱了,便闹上门来,真是让人既气恼又无奈!
毕竟是自己的娘舅家,难道还能把他们打出去不往来了吗?那样的话,别说会被人指责不孝,就是婆婆面伤也难看那!
顾满银媳妇忧心忡忡,可她不知道的是,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带着顾欣月到了顾尊荣家之后,还真就像她想的那样,她婆婆的娘家人,原本还想着再闹一闹,可三下五除二,就被顾老爷子给打出了院门去!
说什么都是亲戚,跟他们讲道理?
顾老爷子在顾欣月怂恿下,理直气壮地把人打完,才对前来围观的村民指着马家人振振有词地道,“你们也看到了,老马家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当中哪一个是不懂事儿的孩子?啊?还用得着跟他们讲大道理吗?他们当中,谁不是吃人饭喘人气不懂得人情道理的?还用得着我跟他们费那口舌?
你们看看,他们一个个站起来都是五尺高的汉子,张嘴闭嘴就耍臭无赖,还扬言不给新式样耕犁就不让我二弟家好过?怎么地?想要欺负人是怎么地?想要欺负人你们就来冲着我来吧,我看看谁的骨头长得结实?
这新式样的耕犁是我顾尊生家的,是我孙女想出来的,满意只是在我家做耕犁上那铁制部分,至于木工部分,是我二儿子来做,所以别说满意不知道整个新式样耕犁怎么做,就是他懂,也得经过我顾尊生同意才行。
怎么着?你们想要不问自取,逼着我满意侄儿盗取我家的耕犁技术?你们安得是什么心?啊?想欺负我二弟身子废了不能动弹,欺负我二弟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你们还是人吗?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再敢到顾家村撒野,到我二弟家放赖,别说我顾尊生不给你们面子,心狠手辣把你们打出去。”
顾老爷子一席话,说得围观的人都点头赞成,议论纷纷。
“是啊,人家的手艺,你们说随便用就随便用了?还要闹的顾尊荣家不能过日子?这口气太大了吧?咱们顾家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
“可不是……咱们顾家村想来民风不错,哪有不问自取盗窃人家的手艺?这不是要人家犯律法坐大牢吗?这顾马氏的娘家人也忒不是东西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