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姐夫
大姐夫陈之培给简单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实干家。他身高和简单不相上下,在一米八十二至八十四之间,但块头比简单大。如果说简单是那种细皮嫩肉的秀气美男子,那陈之培就属于粗犷型的帅哥。他手大脚大,浑身像猿猴般长满了毛;每天得刮一次胡子,否则就像乱草一般。
现在,姐夫郎舅面对面的坐在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沙发上。陈之培满面笑容,示意简单端起眼前的咖啡,他自己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道:“跑了几天,有什么感想?”
简单也笑笑:“有了一些感性认识!我很佩服姐夫的头脑,实地察看以后,我才明白姐夫当年提出收购废弃市场的远见。没错啊,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一个金点子就是一笔财富!”
陈之培笑得更灿烂了:“爸爸常常教导我们,要洞见先机,然后顺势而为。总的来看,我觉得爸爸的哲学是偏向道家的。儒家讲究的是台面。比如法律,比如各种规定,比如上下级关系,都不能不遵守的,他们认为人人都能遵守这些规则,天下就能向前发展。道家呢,讲究的是台下,要有对国际国家大势的深切了解,要有对本行业的透彻了解,一句话,掌握尽可能多的信息。然后,凭着头脑进行判断,凡事如果能做到先行一步,就取得主动了!”
简单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用请教的口气说:“黄经理说,我们办事处、分公司、还有总公司没有建立一套统一的用人制度。一般来说,越是基层的升迁越难。您看有没有道理!”
陈之培说:“确实也有点道理。不过,你想想,美国那种民主国家,选了一个总统上台以后,用的人都是他自己挑选的,他有自己的智囊团。比如奥巴马,众所周知他的决策班子就是他那班大学同学。这些人在美国来说,未必是最好的吧?我们集团的运作也是这样,首先要确保执行力,其次要保证利润。至于员工的升迁机会是否公平,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么说来,有些员工不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升迁?”
“是的。这种情况可能是存在的,这不是企业的主要目标!”
“您不觉得这样一来,公司留不住人才么?”
陈之培笑了笑:“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实际上,公司会留下真正适用的人才。这个问题相当复杂,但是你从这个角度考虑一下:我们是家族企业,其核心就是保护家族的利益。凡是对家族有利的、有重大贡献的,我们的报酬都是相当慷慨的!……”
简单也陪着笑了,这确实是个挺复杂的问题,姐夫当年不就是因为贡献特别大得到了慷慨的报酬了吗?看来,自己还是嫩了点。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简单往自己的办公室去。总经理办公室在十八楼,简单的办公室在十七楼。做到董事这一级别的人,一般来说都选择乘坐电梯,好像这也是身份的一种体现。简单觉得走楼梯更快,就走了楼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有一点心神不定,巨大的办公台上放着一串数字,不难看出来,这是一个电话号码,是他向黄经理问到的,练依红的手机号码。简单犹豫着,该不该拨这号码!这可不是简单的性格,他一向以胆大自许,可为什么一和依杨扯上关系,他就觉得害怕、犹豫了呢?
简单终于拨打了练依红的电话。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练依红甜美性感的声音:“喂,哪位?”
“你好,我是分公司的简单!”
“哦,简董,你好!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想打听一下,你知道你依杨表姐的电话吗?”
“知道。你等等啊,我刚好到分公司送文件,马上就到你办公室!”
这么巧!
放下电话,简单竟然有点紧张。
8、相逢
果然,过了一会儿,练依红就敲门进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旗袍,简直是陈依杨的化身。
“坐吧!”
简单让办公室文员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静静地坐在练依红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练依红大方些,呷了一口咖啡说:“简董,你怎么认识我表姐的?”
“她,曾经当过我的家教!”
“是么?我就想,简董起码比我表姐小个几岁!”
“你们是姑表?姨表?”
“姑表吧,依杨表姐是我大舅的女儿!”
“她哪年结的婚?”
“结了有两三年了吧!表姐夫是个公务员,在民政局当副科长。表姐夫是表姐的师兄,表姐大一他大四,一直追了好几年,才追上的。”
“你表姐,现在是在教书吗?”
练依红睁大了眼睛:“你真的好多年没和我表姐联系了啊?她没教书,考上质监局的公务员了!啊,你想不想见她?质监局就在前面那条街!我们时常见面的。”
“好呀!”
练依红立即打通了依杨的电话:“表姐,有位老朋友想见你。我们五分钟之后到!”放下电话,练依红拉着简单的衣袖:“咱们走!”
简单受了练依红的感染,不觉也兴奋起来!俩人乘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上了简单的车,练依红指点着路:“往这边开。简董,我和你说啊,我刚送文件是打的过来的,等一下你要送我回办事处,当做我帮你找到我表姐的配劳啊!”说完向简单眨了一下右眼!
简单都有点哭笑不得了: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除了长相,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