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轩你记住了,我叫秦烨!”秦烨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的背影,眸光纯黑,深沉,又锋利。
“喜欢下面的?果然啊……小轩早就在心底里认同我了吧,下面啊……没关系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让你知道其实下面更舒服哦……”
“你的脑子里什么时候可以装些正常的东西?”墨逸轩甩开龙衍的手,顾自微笑前行。
很久以前,六七岁的时候,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不正经。
不过那时只是懒漫,成天调皮而已,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开始带了别的深意?他说的话做的事,开始越来越……
那时的龙衍,感觉像个大人,对什么都不在乎,觉得怎么样都好,虽然也笑也闹也调皮,身上总是很有股子淡定气质。
可现在的龙衍,有时像个小孩,觉得什么都有趣,什么都好玩,说话做事一点也不记着自己是个皇上,不正经的程度日愈增加。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不一样了呢?
墨逸轩按了按眉心,他想不起来。
这些年跟龙衍相处,每日每日到现在,点点滴滴,感觉一切都没有变,又感觉什么都变了。
他的哥哥曾问过他,为什么和皇上疏远了。
他只说了句,因为他是圣上。
其实,人这一生,能得一二无话不谈的知己何其有辛,他又何尝愿意二人疏远?
只是呵……丞相和皇上,终不会是纯粹的朋友和知己呢。
他为了父亲的一句,‘当了丞相,整个国家都是你的战场,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挑战的快-感’,做了丞相。他知道有些东西变了,或许一生都会变的不一样,但他,并不后悔。
可刚刚花楼的那个瞬间,龙衍靠在他的肩上说累,他恍惚了。
龙衍是霸道的,张扬的,慵懒的,但他亦是骄傲的,隐忍的,寂寞的。
所有情绪,他不愿表达于人前的所有情绪,在那一刻,他看的无比清晰。
龙衍……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天下?
夜风微凉,年轻的丞相大人唇角挂着永远的笑。
皇上再一次把丞相诓进宫,待人睡下回寝宫换了套衣服出来时,看到他年近不惑却没丝毫老态潇洒俊雅的皇叔,正摆了小桌子等他喝酒。
“正好,你现在没事吧。”
“如果赏月品酒不算事的话。”
“那好,跟朕出去一趟。”
“去哪?”
皇上停住脚步慢慢回头,笑的眉眼弯弯,“妓院。”
“噗——”
作者终于想起上朝了= =
皇城向来繁华,夜也总不是很长。
当皇上终于笑的一脸满意把丞相的扇子抱在怀里睡觉后,当皇叔终于确定自家皇侄没有真的脑袋不清楚到?***后,已是第二日了。
卯时初刻,尽职尽责的大太监总管李洪福已经在皇帝寝房外低声呼唤,“皇上,该上朝了。”
如此呼唤三声,李洪福听到里面传来的懒懒询问声,“卯时了?”
“是,皇上。”李洪福一挥手,托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因为越来越冷的天气,今天李洪福做了更贴心的准备。朝冠,朝袍,端罩,朝带,朝珠,朝靴,全部都用暖炉熏过,除了优雅华贵的香气外,还有暖暖适宜的温度。
龙衍漱了口擦了脸,任太监宫女们帮着穿衣服。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朝服上那份不同寻常的暖意。
“老福啊,一会儿去内务府领赏。”他懒洋洋开腔,晨起时的嗓声略显沙哑。
“谢皇上赏。”李洪福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脸上笑成一朵花。
“丞相起了么?”龙衍捧着茶杯,声音沙哑到近乎于温柔。
“回皇上,丞相大人寅时就起来了,现在应该在班房和诸位大人一起候朝。”李洪福跪在地上,很自然的接过太监拿来的朝靴,细细替龙衍穿上,“皇上放心,奴才知道丞相一向早起,遂在寅时前就准备好了衣物,暖阁昨夜也放了一个炭盆,帮着祛祛寒气。”
准备好了的意思,自然就是,丞相也享受了到今日这份特别的暖意。
龙衍细长的眼睛眯过来,很是满意的微点了头,“阿福啊,朕还真是离不了你啊。”
“伺候好主子是奴才们的福分。”李洪福躬身,恭恭敬敬。
一切准备妥当,龙衍精神奕奕的往外走。
一路听到三道鼓响,鞭鸣,待乐起时,他已至御门。
高高的金鸾殿,赤金的龙椅和赤红的阶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神圣威武。
甫一入座,众臣便跟着鸿胪寺官的唱奏,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龙衍摆摆手,“众卿平身罢。”
当皇上哪点好,就是能站在最高的地方往下看,那种天下所有都在我手的自豪感,那份怎么折腾都随我意愿的随心所欲,真的很爽。
可单为了这一个爽字,付出的东西,也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