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贝乐的精神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江兆唯犹如一只失心疯的小蛮牛,吭哧吭哧地认定贝乐为发泄目标,贝乐被他追得满屋子乱跑,两个人光着屁股上窜下跳,纠缠得难解难分,贝乐当真是哭笑不得,喊人帮忙不是,不喊人也不是。
跑了几圈后,江兆唯追不到贝乐,难受得就地躺下直哼哼,□挨着地板磨磨蹭蹭。
贝乐扶着墙壁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有些于心不忍。他曾经养过一只小花猫,平日里乖巧可爱,一到发情时就没日没夜地鬼叫,让人恨死了,可若是看到它无辜而凄惶的模样,又觉得它是那么可怜,不知道该怎么帮它解脱。
江兆唯还趴在那儿痛苦地折腾,贝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查看敌情,暗暗心惊:命根子在地上磨,磨坏了怎么办?他连忙一步迈过去,扳过江兆唯的肩,毫无意义地哄道:“乖,到床上去,我给你个枕头……”
话没说完,江兆唯又四爪并用缠上了他,不停地扭动腰身,呻吟声掺着点儿呜咽,听着让人心疼。贝乐在心里把元明清祖宗十八代全刨出来问候个遍,费力地将胡乱耸动的江兆唯抱上床。
事情远没有贝乐想的那样好解决,江兆唯搂着一个热乎会喘气的东西,怎么肯换枕头?几番调换姿势,两个人较量不休,贝乐狠不下心来下重手教训对方,江兆唯坐在他的一条大腿上,撅起屁股抱着他的小腿前后蹭动。
贝乐无语地看着近在咫尺这个白花花的屁股,欲哭无泪。屁股的主人正投入地吻着他的小腿,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好似自己开着一艘游艇在大海上乘风破浪,浑然达到忘我的境地。
贝乐筋疲力尽躺倒下来,干脆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了,随江兆唯去闹腾。他也被这一连串搂抱吻蹭和视觉刺激点燃了欲|火,可好歹还有自制力,要不两个人都失控发狂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兆唯抱着别人的腿自娱自乐了好一会儿,突然掉转方向起航,骑小腿抱大腿上下前后颠簸,一头扎向贝乐胯间,被某根挺立的烧火棍戳到眼睛,瞬间天昏地暗迷失了方向,哦叽惨叫一声从“游艇”上跌了下来,咕咚咚摔下床。
贝乐嘴角抽搐,淡定地将自己的烧火棍往下摁了摁。
江兆唯嘿咻嘿咻又爬上床,这一回不抱大腿了,一把抱住贝乐的腰,以为自己是只雄狮,气势如虹地嗷嗷叫着,作势要往贝乐两腿间捅去。
可惜贱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小身板跟贝乐硬拼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贝乐恼羞成怒,拍苍蝇似的一扬手又把他拍下了床,“真他娘的得寸进尺!”
江兆唯顽强不屈地重新爬上床,贝乐为防止他再次放肆,先一步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两个人面对面对峙着,江兆唯伸长脖子亲向贝乐的脸,贝乐躲避不及,被逮住了嘴巴,江兆唯根本不会接吻,张开嘴将贝乐的嘴唇全含了进去,边吮边咂吧嘴。贝乐额上青筋暴起:喂,真的够了啊!你这是吃火腿肠吧?
江兆唯还真是越吃越来劲,津津有味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贝乐忍无可忍,翻身把江兆唯四仰八叉的摁在床上,奋力挣脱出他的口牙,上身连着半边胳膊都压在他的胸膛上拉开两个人的头部距离,另一只手摸到他身下套|弄,苦笑:“好了,老实点,我帮你撸还不行吗?”
行不行,还真由不得他。江兆唯身下舒服了,嘴上还饥渴得很,叼住贝乐的胳膊吮,吮得不爽又吮他肩膀,还是不爽,隔空啾啾啾啾的亲了几下空气,什么都没有亲到,难过得抓心挠肺,将哭欲哭地抽噎起来,眼神涣散又无辜的看着贝乐,清鼻涕吹出透明的鼻涕泡,奄奄一息的模样,像一个饿昏头的小奶猫讨不到食儿吃,再不喂就要饿死了,可怜的要命!
贝乐神使鬼差地俯□,安慰似的触上了对方的嘴唇。
之前的y- in|乱全是闹剧,直到这一刹那,才是真的天雷勾地火,江兆唯药傻了,不成章法地乱吮乱亲,贝乐却是中了邪,不再控制彼此的动作幅度,而是全凭本能翻滚搓揉,他几次拉开江兆唯的腿,火热的yù_wàng抵在对方t-u,n缝间试图泻火,又被所剩无几的理智拉了回来,痛不欲生地将具有杀伤力的攻势化成绵长热烈的拥抱和亲吻。
元明清搞来的cuī_qíng_yào效力持久,混乱不堪的爱抚维持了半个多小时,江兆唯终于在贝乐身下宣泄了,犹如中了化骨绵掌的蛇,瘫软着不动,似睡非睡地半眯着眼,两手依然松松地搂住贝乐不肯松开。
贝乐身心俱疲,高|潮过后思想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理智逐渐回笼,他推开江兆唯坐起来,撩块枕巾擦擦满头大汗,骤然感到不知所措——
天亮了该怎么解释?虽说是江兆唯丢人现眼,但cuī_qíng_yào却是他下的,这一晚荒唐该让两个人今后如何相处?还不得尴尬死?
贝乐起身打开窗户,希望能尽快冲散屋内y- in靡的气息,然后带着一丝仓皇溜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更冷静些。
贝乐是个独身主义的gay不假,元明清和冯趣全知道,他们都是同道中人,开这个店之前就是老相识,可店里朝夕相处的还有两个直男,他们三人自觉地注意自己的言行,隐蔽了性向,毕竟生活环境和朋友圈对人的影响极大,将人家大好青年拐带上弯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这一家小店三个人打理足够,可贝乐的表婶的堂弟的大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