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菀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的像一只百灵鸟在啼叫。
“我刚上班的时候,肌肉注射也就是‘打小针’的技术不是很熟练。”说道这里柳紫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小时候最怕打针!”
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她讲,她就继续说道,“上白班的时候人多我还能躲过去,但是上夜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上班就不行了。记得,第一次值夜班的时候,来了一个发高烧的病人,需要肌肉注射退烧药,我只能被赶鸭子上架了,说真的当病人褪下裤子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柳紫菀慢慢地消除了紧张情绪,声音大了一些,“我拿着针管子的一直都在抖,就在我下定决心刚要打针的时候,病人大概看出了我的紧张,说,‘小护士,你到底行不行呀!要是不行就换个护士打吧,我怕针!’我当时就想,整个医院里就只有我一个护士,说什么也得撑起来场面呀,不然传出去多没面子呀!于是我就学着老护士的样子,一只撑开病人屁股上的皮肤,另一只紧紧握着注射器,闭上眼睛刺向了病人的肌肉!”
“哦!护士您打的针一点儿都不疼!”病人说。
“可是我的却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疼痛,原来我竟然把注射器的针头深深的刺进了自己放在病人皮肤上的上,但是我只能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响,偷偷的把针拔了出来,说起来也怪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怕‘打小针’了。”柳紫菀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噗嗤!”刘双花刚刚喝进口的茶喷了出来。
“哈哈蛤!小紫菀原来还有这样的囧事!”
“哈哈……”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李明山竟然端着酒杯跑过来敬酒。
“房院长,路主任!各位兄弟姐妹,以前是我李明山做的不地道,多有得罪了,今天是正月初六,俗话说:不出正月都是过年,今天我就敬杯过年的酒,祝大家新年快乐!”李明山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十分恭谦的说。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柳紫菀赶紧低下了头,她显然还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把自己藏了起来。
刘双花不屑地瞥了一眼李明山,女汉子气十足地说,“对不起,我们很熟吗?”
“哟!哪里来的个高级领导呀!我们可承受不起!”路通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在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面前,在这个时候不能掉分。
、花姐,人家李经理是来敬酒的,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房风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房院长!”
“房兄弟!”
大家都不明白房风为什么要搭理李明山这个混蛋。
“是呀!是呀!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李明山赶紧说道,“说到底,咱们都在望云镇混日子,以后打交道的地方多了去了,都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刘双花翻着白眼珠说,“我们可高攀不起!”
“对呀!我们高攀不起!”路通充当起了刘双花的回音壁。
李明山的脸上挂不住了,“你们!”
“李经理,不必生气,他们是在给你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房风边说边隐蔽的朝刘双花等人眨了眨眼睛。
“哦,对!开玩笑呢!”刘双花果然玲珑剔透,脸上马上挂上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哦!开玩笑,开玩笑!”路通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却连忙也跟着说,全然不顾刘双花投来的怪异的目光。
“路主任,你真是太……”李明山说着指了指路通,“好吧!我先干为敬!”
李明山喝了第一杯后就发现自己上当了,在场的十几个人竟轮流给自己敬酒,最后自己怎么走出去的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房风也从李明山透露的只言片语了解到,李明山和甄成合伙开的建筑公司已经开业了,只等到过了年,天气转暖后,镇卫生院的工程就要开工。
绝对不能够让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染指镇卫生院的建设,房风心里想,对于李明山的做派,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天看似诚意十足的道歉,只不过是李明山的权宜之计,一旦拿下工程,他肯定会换上另一幅嘴脸;而对于甄成那个浪荡公子,房风早有耳闻,两个人只要接工程,肯定会尽量压缩成本,压榨利润,将卫生院新楼做成一个豆腐渣工程。
可是能怎么办呢?甄学名虽然退居二线担任政协主席,可是就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实际上还是他在幕后操纵着易水县的方方面面,新任县委书记马云翔显然没有掌握驾驭权利之道,完全被甄学名架空,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书记。
所以,在易水县甄学名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土皇帝,而甄成则继续在他爸爸的余威下为非作歹,可以说在易水县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正月十六,年味还没有完全散去,针对望云镇卫生院新楼工程的招标会就如其举行。
结果毫无悬念,李明山新成立的成山建筑公司击败了很多实力出众的大公司,竞标成功。一开始有很多人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成山建筑公司竞标成功非常不服气,但是了解到他背后的大股东是甄成后,都恍然大悟。
值得一提的是,方韵达的元大集团也参与了竞标,本来对于家大业大的元大集团,区区几千万的项目没必要派身为集团副总的方韵达亲自前来,但是这几年来元大集团开始接触房地产,为显示集团高层的重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