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哇……jj你又抽了吗
☆、(十三)
苏怡一紧张就会结巴,越结巴就越紧张,最后整张脸都涨红了,羽翎看着她又窘又羞的呆样,嘴角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轻轻道:“请说。”
苏怡又吱唔半天,两手绞着衣服,望望羽翎又望望瑜舒,脸色更红,小女儿羞态毕现。
瑜舒这下倒是很识趣的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笑道:“羽姐姐,我去给你熬点稀粥。”
听见瑜舒要去熬粥,苏怡又急急嘱咐道:“记得,多、多放点胡萝卜,花生,还、还有大枣。”
瑜舒抿嘴一笑,打趣道:“需要用秤看看各方几钱吗?”
苏怡却想了一下,认真道:“不如我、我待会来秤,你先去,休息。”
闻言,羽翎噗嗤一笑,瑜舒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苏怡大窘,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们打趣了。在她们眼里,膳食是小事,不知怎样搭配才可以得到最好的营养价值,让羽翎更快的康复,再说……她偷偷瞥了羽翎一眼,羽翎是为她挡剑而受伤,凡牵扯到羽翎的事,又怎会是小事呢?
“好了好了。”羽翎替苏怡解围道:“瑜舒你先去休息吧。”
瑜舒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将她们的房门仔细掩好。
屋里一下变得静悄悄的,羽翎看看苏怡,发现苏怡也在默不作声的看着她,黑色眼眸幽幽的,深深的。
羽翎心底一阵悸动,强作镇定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苏怡闻言,有些忸怩的垂下眼帘,结结巴巴道:“那天,行、行刺那天,为何、为何……”
结巴了半天,语气越来越弱,然而关键字却吐不出一个。
“嗯?为何什么?”
苏怡抬头,目光变得温暖轻柔,她看着羽翎,眼神深深的,轻轻的吸一口气,认真的问道:“你为何替我挡刀?”
羽翎微微一怔,眸底什么东西闪亮一下,继而瞬间湮灭。
她沉默下来,缓缓的闭上眼睛,似在思量,最后不作声色的叹息一声,再睁眼时整个人变得沉静睿智。
“原因有二,第一,是报你替我挡开一剑的救命之恩。第二,比起我来,惊蛰更需要你,若论心机谋略,你我二人不相上下,论拳脚,或许你略略逊色,然而有一点我却远远比不上你。”
羽翎顿了顿,却见苏怡双目锁定着她,眼底交错着复杂的神色,似乎觉得羽翎的话有些牵强,难以信服。
她不做理会,依旧继续道:“你有一双巧手,能冶出精铁,能制出精妙的兵刃,这正是惊蛰所需要的,正是大胤所需要的。”
她抬头,毫无顾忌的迎上苏怡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有了精铁,才具备征服这个时代的条件。”
“是吗。”苏怡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又好似不甘心的再追问道:“那么,在齐公帐篷里,你拼死护我走……”
她咬咬嘴唇,死死的盯着羽翎,不放过她脸上,眼中,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也是这个理由吗?”
语气徒然松懈下来,声线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当然。”
羽翎斩钉截铁,看着她轻轻反问道:“不然,会是什么原因呢?”
苏怡又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从心底苦笑,是啊,没有别的缘由了,自己对她若是没利可图,她又怎会那样保护自己。
苏怡转头,大步离去,这短暂的时间里羽翎不知为何,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微微心虚的将视线移向窗外。忽然,脚步声停止,她抬眼,再度对上苏怡幽幽的目光。
“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羽翎心脏猛的一揪,双手不由自主的拽紧了被褥。
苏怡淡淡的,带着点点失望的话语随风飘来。
“可是,原来还是一样的……唯利是图。”
门“吱嘎”一声,重重合上。
羽翎手指一松,好似虚脱下来一般陷入床褥里,手心里凉凉的,布满了细汗。
不知为何,和苏怡的这番对话竟然她心底隐隐发痛,陈速的明明是事实,为何会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明明只是朋友间的简单谈话,为何会有一种相互揣测紧逼的错觉,就好似博弈一般,让人费尽心思。
她闭上眼睛,然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双幽幽的深目,眸底隐隐透着哀伤的神色。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为何就是见不得苏怡那受伤的眼神,为何苏怡那诘问的语气会差点让自己手忙脚乱,险些临阵脱逃败下阵来。
她看着雕花房梁,微微喘着气,竭力使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或许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这样并肩作战,生死相依吧。
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死守着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齐国国都良下,王宫深处。
“大哥——”
祁阳公主芷凉在听闻刘逸回来之后就急急来找他了。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在齐公没去蓬山赴会后,齐秦两国就剑拔弩张,尤其是传闻齐公派死士刺杀姚震,更在一夜之间,取了五千秦兵的首级。
齐国如此公然挑衅,齐秦两国间的战事一触即发,更棘手的是,姚秦伐齐,却让其他各国出兵出力,这样即可对外扩张而且又能保留实力;且战场开在齐国,齐国必定生灵涂炭,无论如何,这场战事绝对不能开。
“细作从姚秦传来急报,秦侯姚震已组织十万大军,七日后就会对齐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