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仓尾部,几个空乘正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满脸潮红,正费力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旁边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孩子焦急的大声喊叫着:
“桂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啊?”一个空姐急切地向乘客们救援,可是乘客们只是关心的往这边儿看着,有些人窃窃私语,却都摇头,表示不是医生帮不上忙。
张国荣果断向前走去,行动非常敏捷,玉湘君和王一夫也快速跟了过去。
看到张国荣他们走过来,一个空姐眼含希望期待,急切地问道:
“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
“不是,不过我有急救经验,我当过兵的。可以让我看看吗?”张国荣冷静地盯着呼吸困难的小姑娘仔观察着,可是他并没有马上擅自靠近病人。
张国荣表面上说的话是征求意见,可是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充满的自信和果断。
空乘们都看向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空姐,显然是负责的。年龄稍大一点的空姐仔细看了看张国荣和玉湘君他们,认出是商务仓的乘客,又听说张国荣当过兵,立马让大家给张国荣等人让出地方。
病人原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张国荣首先请旁边坐在中排的几个乘客让出地方。
经常乘坐飞机的人应该知道,大型飞机内部座位一般纵向分为三排,两边靠窗各一排都是两个座位。中间一排三个或四个连着的座位,把座位中间的扶手拉起来,刚好可以趟下一个人。
那几位乘客非常合作,迅速腾出了座位。张国扶着小姑娘平躺下来,让她可以呼吸顺畅一些。
然后张国荣温和地问小姑娘:“桂花是吧?你不要紧张,尽量放松。对,尽量放松。很好,桂花,你有哮喘病吗?”
桂花忙着喘气,而且被大家这样关注着,有些胆怯,于是只是摇摇头。
“那你有心脏病?”
桂花又摇摇头。
“以前象这样发病过吗?”
桂花依旧摇摇头。
“你有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桂花还是摇头。张国荣拉过桂花的一条手臂,把衣服向上拉起,大家看见桂花的手臂上出现很多红色斑点。他又担过桂花的另一条手臂检查,一样的情况。
张国荣用左手拉住桂花的一支手,右手两指搭在桂花的脉搏上,然后让站在旁边的王一夫看时间。王一夫示意一分钟分到的时候,张国荣对大家说道:“脉搏已经达到11o下,太快了。”
这时玉湘君在一旁也非常认真的观察着,看见小姑娘手臂上的红色斑点,不由皱紧了眉头。现代的经验她没有,可是从前世的经验来看,脸红、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皮肤出现红斑,这显然是中毒的反应。
张国荣转头问刚才大喊大叫的姑娘,“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表姐。”
“你表妹刚才有吃过什么东西吗?尤其是她以前没吃过的?”张国荣特别问以前没有吃过的,是因为这个叫桂花的小姑娘刚刚表示以前没有过敏史。
桂花的表姐想了一下,说:
“我们刚才吃了点儿零食,薯条什么的,以前也吃过呀。”
“你再想想,今天吃什么喝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那个表姐突然“啊”的一声道:“她刚才喝酒了,她没喝过红酒,不会喝,一口都喝下去了,说挺好喝的。我看她愿意喝,就把我那杯也给她喝了。”
张国荣听到那个自称桂花表姐的女孩子这样一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于是对那个负责的空姐说:“我想这姑娘八成儿是急性酒精过敏,请你们拿一些水和果汁尽量让她喝。有过敏药吗?”
“没有。”大家都摇头。
这时有位空姐端来一杯水和一杯果汁,与那个表姐一起扶起病人,喂她喝下去。
玉湘君暗暗点点,多喝水,加速排泄,可以带走一些毒素。
张国荣这时对玉湘君和王一夫匆匆说道:“我带过敏药了,不一定有用,不过得给病人试一试。不然她这样下去,如果休克或昏迷,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说着张国荣就往回走,回商务仓取药。王一夫也想跟过去。
“等一下,”玉湘君一直在观察桂花,这时她显得严肃沉稳,没有了平时经常挂在脸上的柔和笑容,“张大哥,你有几分把握是这个小姑娘是酒精过敏?服用过敏药会有用吗?”
张国荣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认真回道:
“玉小姐,我不是医生,只是凭经验判断,应该是急性酒精过敏。我带的过敏药都是应付普通过敏的,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张大哥,如果你没有把握救治这个小姑娘的话,我看还是让飞机紧急就近降落吧。我看这姑娘的情况象是中毒,这么严重应该立即送医院。”
张国荣又是一楞,他没有想到玉湘君会提出不同意见,因为看起来用过敏药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让飞机紧急迫降?张国荣瞥了一眼正在尽量喝水的桂花,这应该是头一次做飞机的农村小丫头吧,为了她要救飞机紧急迫降,大家会同意吗?
张国荣迅速思考了一下,却发现玉湘君是对的,桂花的情况能够尽快送到医院才是最好的办法。急性酒精过敏不常见,桂花已经呼吸困难,不及时救治恐有生命危险。过敏药真的不一定起作用。
“如果飞机能够就近紧急迫降是最好的方法。”张国荣看向机组人员,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