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出过?”香玉有些惊讶,想了想,料定这一定是大富人家的好少爷。一定是偷跑出来的。
原本香玉这样的人是挑不了客人的,只有那楼里的花魁,才有自己挑选客人的资格。可若是碰到又有钱又有模样的公子哥,谁心里不欢喜呢?
香玉眯起眼,手里琴曲不断,心里却计较上了。从未出过家门的大少爷,指不定还是个雏子身,一旦品尝到女人的美好,定然会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他的第一个女人,对他的意义必定是不同的。
香玉嘴角勾起笑容,突然停了手,起身道:“爷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奴家去为您看看姜汤好了没有。”
她说着,隔着纱帘盈盈福身,玄乐哦了一声,她便推门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玄乐紧张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
他本想自己一个人洗个热水澡,香玉却非要伺候他,好说歹说女人才退后一步,为他放下了帘子聊胜于无地进行遮挡。
那纱帘是淡粉色,彼此看得到对方一个朦胧身形。玄乐这时候见人出去了,才从水下脱了亵裤,搭在捅边,双手攀在边沿慢吞吞呼出口气。
不知道虞子文现在在做什么?在找自己吗?
玄乐眯起眼,嘿嘿嘿地乐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水渐冷了。玄乐正打算叫人,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人影端着碗走过来。
“香姑娘?”玄乐问了一声。
香玉轻笑一声,道:“水该冷了吧?奴家给你准备了新衣服,爷起来看看吧。”
说着自然而然地撩起了纱帘。
玄乐吓了一跳,下意识双手捂住重点部分。
香玉端着碗与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愣了愣。
香玉目光在玄乐脸上打量一圈,眼底光亮越发灼热。就见这年轻公子黑发沾湿了贴在脸颊上,白皙的面庞因热气染上绯色,看起来白里透红竟是比女儿家的面容还要美艳几分。
那清瘦的身子,清晰的锁骨,肩膀与锁骨之间微微凹陷的地方带出隐约的性、感之美,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香玉移开目光,将碗放在木桶前的小桌上,又端来放衣服的木盘。
“爷看看,喜欢吗?”
玄乐此时也是有些愣,香玉明显是换了一套装备。头发披散下来,只单单挽起一束在侧戴了只素簪子。比起方才穿得一身艳桃色长裙,此刻却换成了荷色抹胸,同色系的长裙用腰带轻轻系了,外头套了件月白薄衫,一抬手,袖子轻盈滑下,露出一截皓腕白皙可人。
玄乐憋了半天,问了一句,“你不冷吗?”
香玉浅浅一笑,玄乐这才注意到,对方似乎连妆容都换过了,看上去非常淡雅恬静。
“谢爷的关心,奴家不冷。”香玉将木盘放到一边,拿过屏风上的毛巾递过来,“让奴家为爷擦身吧。”
“不用不用!”玄乐赶紧摆手,拿过毛巾尴尬,“你,你背过去好吧?我,我自己来。”
香玉脸上飞起两抹淡红,笑着点头,转过了身去。
玄乐赶紧起身,从桶里爬出来躲到屏风后面擦干身体。
冷风一吹,刚刚才热乎的身体又冰冷起来。
这服务真是太不人性化了啊。玄乐一边打颤一边想,还是季饷好,会把自己整个包起来,到了床上再换衣服,半点也冷不到。
玄乐刚穿上裤子,衣服套了一半,香玉“不小心”碰翻了屏风。
“哎呀。”她一声低叫,整个人跟着摔向玄乐怀里。
玄乐下意识扶住,没来得及系好的衣服顿时敞开,与香玉胸对胸地蹭住。
两坨软乎乎的东西顶住胸口位置,玄乐刹那想明白对方用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没事吧?”他将人扶着站好,飞快地拉上衣服。
香玉看了他一眼,双眸里早已动了春心,手指轻轻划过玄乐系盘扣的手背,道:“是奴家不好……”
她手指仿佛猫爪,轻轻挠在手背,玄乐觉得有点痒,那手指却又顺着往下滑,一路滑到了小腹上。
“瞧,又沾湿了。”香玉手指轻轻搓了搓衣服前端,身体贴着玄乐,轻轻蹲下身来,“让奴家帮您擦擦吧。”
玄乐腾地涨红了一张脸,看着香玉红唇微启,似有意无意凑近到小腹位置,手指在那衣服上打转。
“不不不不……”
砰——
玄乐身后的窗户突然被推开,窗户撞到墙上发出砰响。
屋里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玄乐已经被提着衣领往后拉开,顺着惯性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玄乐脖子上顿时一阵冷风,寒毛直竖——这熟悉的感觉!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男人阴测测笑了一声,“不过我与这位小少爷还有点事要谈,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香玉吓了一跳,惊慌起身,定眼一看这闯进来的男人竟也长得极好:高鼻深目,五官硬朗带着嚣张气焰,黑发束成一把,随意拿藏青色带子绑了,一身深色锦衣,一手抓着玄乐,一手握着一把宝剑。
香玉瞪眼,“你是什么人?我要叫人了!”
男人冷哼,甩了一锭银子过去,“房间我包了,没人叫你不用进来伺候。”
“你!”
玄乐怕香玉惹怒男人,赶紧道:“姑娘!听他的,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