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洛克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自家小弟。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威尔顿都明白,他当然不会出席夏洛克的葬礼,威尔顿会用他自己的办法把那个“爱慕者”揪出来,然后送他进地狱。
等到雷斯垂特探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夏洛克难得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当然这里的“难得”指的是他手臂上没有尼古丁贴片、墙上没有洞,以及手上没有抢。等到他疑惑地目光转向另一个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的时候,夏洛克一切的反常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威尔顿,你来多久了?”雷斯垂特笑得很开心,上帝知道福尔摩斯三兄弟中这个最小的弟弟是多招人喜欢,毕竟,像他们这种普通人还是愿意跟普通人打交道。
“雷斯垂特探长,好久不见。”面对雷斯垂特,戴回了眼镜的威尔顿像是又变回了刚刚跟华生在一起喝下午茶的优雅的教授,“我是前几天搬到221c的,麦克罗夫特让我来的,就近照顾夏洛克,哦,你是知道他的...”说着,他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眼睛里满是对雷斯垂特的理解。
雷斯垂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弟弟照顾哥哥什么的,在别人家可能不常见,不过要是对象是夏洛克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伪善者。”夏洛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裹紧,气哼哼地背对着客厅里的两个“普通人”,在长期以来的接触中,夏洛克早就放弃了拆穿威尔顿的真面目。就像他每次对别人说麦克罗夫特是个十足十的大魔王一样,威尔顿从来都是个双面人,但是偏偏大家还都吃他那套。
“您要些茶么?”威尔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大度,“我刚到没一会儿,您是来找夏洛克有事?”
雷斯垂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威尔顿,当着这位满是学术气质的大学教授的面,似乎他下面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谨慎了。
说到威尔顿的外表,还真是跟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有些不一样——同样高挑的个字,微卷的半长黑发在身后束成一个马尾,浅灰色的眼睛、长脸。总得来说,威尔顿看上去既不像麦克罗夫特的“公务人员”,也不像夏洛克的咄咄逼人。要真是有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温润,他的嘴角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个笑,看着你的时候目光中也只有平静。
这就是为什么雷斯垂特会犹豫,当着这样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探长的第一反应是将他跟那些变态杀人案隔离。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拖不下去了,第三具尸体今天早上被发现,苏格兰场已经快要瞒不下去了。
“半个月前有人在墓地发现了一具已经烧焦了的遗体,同时那具遗体被证实是不久前下葬的一位夫人。”雷斯垂特有些抱歉地看了威尔顿一眼,之后翻开自己用于记录的一个小本,“那位夫人的儿子报了案,我们以为是盗墓者或者是那位夫人生前的仇人。一个星期之后,在那个墓园的另一个角落又发现了一具同样的尸体,那具尸体属于一位年轻的女性,当时我们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你们今天发现了第三具,哦,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让我想想看,又是那个墓园附近,同样烧焦的尸体?”夏洛克随着雷斯垂特的叙述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他一边快速地收拾自己,一边嘴上不停,“你们应该还没有破坏现场吧,算了,安得森那个白痴,即便我不说估计他也会把线索破坏得差不多的。我们走,去看看圣诞老人提前的礼物。”他欢快地向门口走去,哪里有一点刚刚瘫在沙发上的颓废。
雷斯垂特没动,“你的弟弟...”他的意思很明显,难道夏洛克不需要交代些什么么?
“哦,探长,别让麦克罗夫特控制你,威尔顿是他的弟弟,不是你的。”夏洛克脚下不停,“再说他足够大了,会照顾好他自己的。”最后这句话他的声音猛地加大,不知道到底是对谁说的。
雷斯垂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到没否认他跟麦克罗夫特有私交,事实上就是因为那个总是拿着把黑伞的公务人员,雷斯垂特才认识了夏洛克和威尔顿。
“探长,您去忙吧,毕竟还有整个伦敦等着您去拯救呢?”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威尔顿优雅地将茶杯放下,从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属于高知阶层那份来自书卷的文雅很好透过那双无框的平光镜表露了出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夏洛克一贯难搞。”简单说了一句雷斯垂特就追着夏洛克离开了,横竖偶是早就认识的,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必要。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另一端,刚刚跟莎拉在餐厅坐下的华生收到了一条短信——sh:西田园公墓,无事速来。
没等华生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又收到了另一条短信——sh:有事亦来。
带着些无奈地笑,华生尴尬地跟莎拉解释他的室友为什么如此需要他,莎拉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倒是大度地让华生快去,同时微笑着请求对方在“冒险”结束之后将一切都讲给她听。等到十几分钟之后华生走出餐厅的时候,他真心觉得要是有一天他要娶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非莎拉莫属。
带着这样的想法华生在路上还是去买了一份炸饺子,没记错的话家里没什么食物,而华生完全不指望那个侦探会“拨冗”想到找点什么东西喂饱他自己。这么想着的华生完全遗忘了威尔顿还在221b并跟夏洛克共处一室的事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