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手不只是在瞬间杀了管家,而且在瞬间又逃得无影无踪。
门外几乎立刻赶紧来的丫鬟完全没有看到凶手的影子,凶手不是从门逃走的。
库房里被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藏身的凶手。
难道凶手是从紧闭的窗户逃走的?那他又是怎么从里面把窗户锁上的?
更可怕的是,在管家被杀死的身边地板上,用刀子刻着一个“十”的字样。
第一个人死了,身边有个“廿”。
第二个人死了,身边有个“十五”。
现在第三个人死了,身边有个“十”。
下一次难道是五?
几乎是每一个人,这个时候都坚信不疑,一定会有人继续死在这里的,死在煮雪山庄里。
众人脑子里全都是疑问,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害怕,他们脑子里已经没有答案了,有人终于忍不住,叫出来,说:“难道是鬼!是鬼杀的人!”
煮雪山庄里的人全都又惊又怕,他们想要立刻下山,连夜下山,但是大雪还在下着,山路根本没有办法走,恐怕再小心也会掉下山区摔死。大家心中就更是恐惧不安,被凶手杀死,或者死在大雪之中,这都是他们不愿意的。
淮水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屋里有昏暗的烛光,就像是他的心脏一样,无规则的跳动着,有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几乎就被吹灭了。这是他刚才点的蜡烛,出门的时候没有灭掉。
屋里还有一个人影,就坐在里间的茶桌边,看起来安静又优雅,不慌不忙的在品茶,就算壶里的茶水早就凉掉了,也丝毫没什么违和感。
“义父……”
淮水回了神,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小声说。
男人冲他招了招手,淮水就顺从的走了过去。
男人抬手一勾,搂住了淮水的腰,让人横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这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了。
男人又压住了淮水的后颈,往下一带,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啃咬吮吸,温柔的吻渐渐的变得激烈起来。
“你的嘴唇有点凉。”男人呼吸有点粗重了,离开了淮水的嘴唇,笑着说。
淮水略微张开嘴唇喘息着,说:“刚才在外面站了很久。”
男人点了点头,说:“困不困?”
淮水摇了摇头,刚才又死了一个人,每个人心里都是复杂的,现在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困。
男人忽然抱着他站了起来,然后将他抱到了床上去,随即就压了上去。
淮水有点吃惊,心脏猛的跳了两下,莫名的还有点害怕,忍不住推住了男人的肩膀,说:“义父。”
男人低声而笑,俯身将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嘴唇上,然后是带着美好弧度的颈子上。
淮水心跳的更快了,男人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贴着他的侧颈,深深的呼吸着,说:“义父只想好好亲亲你。”
淮水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没有再说话。
蜡烛本来就已经燃烧的快要没了,这会儿是彻底吃撑不住了,“呼”的一声,屋里完全黑了下来,一点光亮也没有。
淮水和男人谁都没有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
淮水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义父,那些人……”
男人终于动了,抬起头来,目光很亮,永远都是深不见底的。他低头看着淮水,说:“你觉得那些人是我杀的?”
淮水目光跳动,没有说话。只是义父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说的那些话,让淮水忍不住深想。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伸手抚摸着淮水的脸,说:“义父不喜欢杀人。”
男人最长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淮水听到过无数次。
“虽然他们都该死。”男人继续轻声说着。
淮水的心脏又猛跳了两下,他嗓子里发干,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继续说:“好孩子,不要怕。有义父在你身边,谁也伤害不了你。”
淮水眼睛睁大,僵硬的点了点头。
男人说:“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但不需要我去动手。”
淮水不明白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并不是义父杀的人。
过了良久,淮水问道:“还要再死人吗?”
男人似乎被他给逗笑了,在他耳边低声的笑了起来,说:“事情还没有结束。”
淮水呼吸变快了,男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男人搂住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说:“不要害怕,义父在这,会保护你的。”
淮水没有出声,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边楚钰秧和赵邢端也回了房间。楚钰秧刚才去看过了案发现场,管家死的干脆利落,房间里没有丝毫的破绽,丫鬟又非常肯定没人离开,事情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赵邢端皱着眉,说:“你发现什么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毫无破绽。”
“难道真的是鬼?”赵邢端也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