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愤怒了,窝火极了。
今天,他并不清楚敌人的炮楼这么难打,专门的封闭隔板那么厚实,佛足额,他直接逐层清除敌人了,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的子弹手榴弹,鬼子的东西也是我们的战利品啊。
杜词翻滚,朝炮楼里面滚去,同时开枪射击。
叭叭叭,那个鬼子的后脑勺子炸了,另一个伪军的后心窝被穿了,第三个伪军溜了!
竟然能从杜词的枪口下逃脱?杜词是不相信的,继续射击才知道,子弹打光了。
他急忙在身边寻找,找到了从楼上掉下来的鬼子的步枪一支和其他若干。
他丢掉手枪,朝上面走,还捡到了又一枚手榴弹,想一想,用匕首和手榴弹朝楼顶上攀登,得清场了。
在第四层楼上,他刚攀登过去,就被一把雪亮的枪刺戳过来,差一点儿戳透了脖子。、那敌人无声无息地隐蔽着,凶狠冷酷,好在他早有准备,脖子一缩,手榴弹扔上去了。
紧接着,他又往上攀登,跳上了楼层。
果然,一个伪军看见手榴弹就懵逼了,先是倒退,随后是伸脚去踢。
楼层上弥漫着硝烟,多枚手雷手榴弹爆炸的硝烟里,手榴弹是空的,美没有拉线这一点儿估计伪军在惊慌之下会难以瞬间感觉清楚的。
杜词的匕首啵一声朝伪军的眼睛飞过去,噗嗤,扎中了伪军的……鼻子。
伪军低头,是踢手榴弹的,幸运保护了眼睛。
但是,下一步,杜词已经已经冲过去了,一把揪住伪军的步枪,和伪军拔河,伪军鼻子被匕首扎得酸爽,眼泪哗哗的,又疼又痒,哪能全身心对抗杜词?被杜词一个膝顶,顶住了胯下,伪军惨叫一声,浑身失去了力气。杜词也不夺取枪械,而是劈手一拳,再中他的鼻子,伪军摇晃着丢开了枪械,蹲下去。
杜词调转枪刺,朝着伪军的脖子大动脉就是一下,噗嗤,直接扎进去老深。伪军双手抱着步枪和枪刺,惨叫着,挣扎着,抽搐着。
杜词不吭声,只是用力,一次次膝顶,将伪军撞得倒在地上。
杜词拔出枪刺,开枪射击,子弹炸掉了伪军的脑袋。
登上五层,杜词发现还有几个伪军鬼子在喘气儿,毫不犹豫地用刺刀捅死。
战斗终于结束了!
杜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疲惫地躺在五层的地上休息。
稍微休息,杜词将鬼子身上的衬衣撕掉,扎在枪刺上,朝着外面使劲地摇晃,这是暗号。
随后,杜词大声呼喊。
这边,鱼叔,小海鼠,张赫尚等人焦急地等待,子弹终于打光了,他们只能沉默着,等待着,鱼叔最为担心,不知道炮楼据点里面怎么样了,看到白色的旗帜,听到呼喊声,他马上跳起来:“快点儿,将军得手了。”
鱼叔在前面冲,张赫尚等人自然要跟上去,免得被人家看不起,大家还一直说人家吹牛呢,现在,人家都冲锋了。
大家都担心被鬼子突然射击,除了鱼叔和小海鼠,没有人能相信杜词一个人搞掉一个炮楼的鬼子,刚才,那里的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很多,震撼得大家毛骨悚然。
他们刚冲到炮楼跟前五十多米,杜词就出来,大声呼喊,挥舞着一支步枪,枪刺上顶着一定鬼子的军帽。
“真是班长啊,快冲过去呀。”张赫尚大喊。
大家冲到了跟前,随着杜词冲进去,甚至连跟杜词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大家想看看到底打死几个鬼子,但是,门前的三个血泊中的伪军就叫他们一阵心悸,接着是院落里的大量尸体,倒栽葱的鬼子,爆头的鬼子,各种伪军,血流成河,尸体累累。
“快点儿,搜集所有日伪军的武器弹药,立刻撤退。”杜词下令。
命令是无效的,因为大家都在观察战场,一个劲儿地惊呼,惨烈的尸体,被打的千疮百孔的炮楼楼层木板,都太超出意料了。
“班长,你一个人打的?”张赫尚拉住杜词问。
“是啊,是啊,班长,是不是伪军被你策反了,一起跟鬼子拼命两败俱伤的?”
“班长啊,你真厉害啊,我佩服死你了!”
杜词笑笑:“伪军能有那么好吗?我有时间策反吗?”
大家在杜词的一再命令下,才清点了战场。收缴了武器,总共消灭十三个伪军,七个鬼子,缴获机枪一挺,掷弹筒一枚,38步枪五支,伪军使用的普通汉阳造,老套筒类的步枪九支,还有手枪三把,军刀一把,子弹五千多发,手榴弹和手雷各二十多个,许多弹药还在地下室里没有动呢。
大家高兴极了,一个劲儿地夸杜词。
鱼叔说:“看看,看看,大家看见了没有?我们将军牛鼻不?他一个人打死了这么多的鬼子和汉奸!我们以前不吹牛吧?”
小海鼠也说:“对不对?你们长见识了没有?”
张赫尚等新四军战士纷纷说:“长见识了,你们不吹牛,咱们班长真是老厉害了,他当班长真是亏了,最少能当营长!一个人打死十九个敌人,端了一座炮楼,简直神了!”
杜词挑选了一支三八步枪,使用鬼子的子弹盒子,让大家把据点里的粮食之类的也尽量弄走,反正新四军也缺乏。
大家收拾好,赶紧撤退,此时,放哨的士兵说,鬼子出动了,从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出动了两股敌人。
杜词一面让大家撤退,一面让张赫尚过来:“走,咱们去打伏击!”
张赫尚一愣:“打伏击?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