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起的汽艇,在江面上掠起一阵阵寒风,南岸被雪花覆盖的地带,一片雪白,非常清晰,甚至,可以看到北岸的白色影子。
换了轮船老司机驾驶,杜词终于轻松许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队员们都焦急地问杜词,现在,终于安全了,可以了解下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杜词将前面的战斗过程讲述了。
“你一个人干掉了几十个鬼子?”
“你还打死了鬼子的大佐?”
“你把两股鬼子戳得狗咬狗自己打起来了?”
大家都难以置信,可是又不能不能不信。否则,他们哪有机会逃脱敌人的搜索?那种情况下,前有伏兵,后又追逐,鬼子一旦扩大搜素,他们必然暴露。
“喂喂,大家别在意呀,刚才的话都是我逗大家玩儿的!”杜词一句话结尾。
杜词趴在汽艇的边缘上睡了。
他习惯于各种睡法,这种江面上汽艇上的瞌睡并不怪异,谁知道,他刚入睡不久,就被身上一阵纷乱的抓挠弄醒了,身边弥漫着满满的香气,不时的,一些柔软的东西还撞击自己一下。
“你们干什么?你,乔依依,你捣什么乱?”杜词勃然大怒。
“你,您没事儿吧?真的没事儿?”乔依依带着哭腔,搀扶着杜词问。旁边,所有队员都关心呵护,溢于言表。
“有什么事情?”杜词问。
“你,您都不省人事了!我们喊你都喊不醒,还以为您中弹受伤昏过去了呢。”乔依依抽泣着,旁边的队员也纷纷证实,刚才,杜词叫不醒的情景非常怕人,乔依依不仅掐了他的人中,还差一点儿人工呼吸,在他身上一直摸索伤口,一个队员比划着,乔长官的手都伸进他的衣裳裤子里面了!
“靠,这么过分?乔依依,你居然侵犯我!”杜词大吼一声。
“你?”乔依依吓坏了,所有队员也是第一次就按杜词这样大发雷霆,都瑟瑟发抖。
“看在你刚才挠痒很舒服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我现在命令,大家立刻休息,分批休息,必须休息。”杜词拍拍乔依依的手:“你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啊?你刚才吓唬人呢,坏蛋,坏蛋,大坏蛋!”乔依依缓过神来,撒娇地作势抓挠杜词。
大家都让杜词睡觉,杜词也不客气,在半路上的战斗消耗太大,精神上非常疲惫,就继续睡觉。
三十分钟睡醒,杜词不需要人喊,就能自己睡醒,已经养成了特殊的规律,可是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已经在汽艇的后面小房间里,虽然这里很狭小,差不多七个队员,可是,乔依依紧挨着自己,搀扶着自己,将身体的温暖馨香都传感了自己!
怪不得在睡梦中一直做梦,一直娶媳妇呢,好软好弹的竟然是她!
“现在,你休息一会儿。”杜词对她说。
“嗯,你也搀着我。”乔依依撒娇地低声说着,随即偎依在杜词的怀里。
江涛汹涌,汽艇如剑,劈开了纷涌的波涛,疾驰而去。
乔依依如梦如幻的身躯,暖暖地碰触着杜词,让他格外美好。
“对不起,乔依依,我曾经伤害过你,以后永远不会了,我要保护好你,保护好每一个中国的女孩子,尽到我的一份责任,让世界因为我而美好。”
杜词心里暗暗发誓。
从镇江到南京的江岸码头下关,并非杜词的真正返回路径,也不可能是全程,因为,这里充满了变数和凶险。
“停,我们将汽艇靠岸,快点儿,立刻!”杜词吼道。
“长官,为什么在这里?”老司机问,其他队员也问。
杜词不解释:“快点儿,做好战斗准备。”
“是。”
汽艇靠岸了,他们费尽心机才登陆上岸,江岸非常陡峭光滑,可是,杜词坚持,大家都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登岸以后,杜词问乔依依:“几点了?”
“凌晨两点十一分。”乔依依干练地回答。
“现在,我们,急行军的状态,进入乌龙山炮台,占领炮台,或者截取一些物资,然后进入南京城。”杜词言简意赅地讲述了策划的要点,注意事项,听得大家如痴如醉:“啊?好呀,好!”
乔依依装作整理袖子,看手表,悄悄地挺胸,朝杜词的身上碰撞了一下,偷偷地闪开了。
这小媳妇儿!太热情了鸟!
没人再质疑和嘀咕,杜词的命令就是绝对不可抗拒的,大家在转换和休息中,都明白过来,今天在镇江江面和码头袭击鬼子的战斗,简直就是做梦一样,是传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在杜词的带领下完成了,还有,在半路上,鬼子一大溜儿卡车和摩托车,前面可能有伏兵,杜词长官怎么能预测出危险呢?对,他的话不可能是假的,否则,鬼子早就把大家围死了!
果然,他们正在江岸上快速急行军的时候,江面上突然出现了几束强烈的灯柱,从西面来的,等一会儿到了,是炮艇,两艘,东面还有炮艇和汽艇,看来,鬼子对这艘突然消失了的汽艇发怀疑了,还电报通知了西面的鬼子内河舰队,出动战船夹击拦截。
“太危险了,杜长官,幸亏我们听你的话,及时登岸了。”
“喂,长官,你怎么知道鬼子这时候要追上我们,拦截我们?”队员们一面走,一面虔诚地求教。
杜词笑笑:“我在行动前,进行了精细的地图作业,计算了汽艇的速度,可以知道这儿就是乌龙山炮台东五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