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站起一半,又尴尬的坐了回去。
“你死定了!”
周围传来一致的诅咒声。
“一把椅子,至于吗?”白泽嘟囔。老子就坐了,怎么着?
“看来你没领教过血腥楚的技能。”
“什么技能?”
“骂死你!整死你!”
“切……我当什么呢。”
“带有侮辱性质的。”有人插嘴道:“他能把最自信的人骂到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活在世上。”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会让全班同学跟着遭殃!”
“你害死我们了!”
“嘘……别说话了,让楚教授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白泽本来谨小慎微,生怕穿帮,但大家的言论挑起了他体内不安分的因子。
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教员呢,今天倒想领教领教。有本事你也骂我试试,看能不能骂的我丧失信心,我正犯愁我自信爆棚,胆子大的能撑破天呢。
白泽仔细观察楚劣尘的表情和动作,发现他似乎真的很在意那把椅子。对方走到讲台前,在周围看了一圈,显然是在找椅子。寻找未果,他皱了皱眉头,指着讲台一侧说,“这里的椅子谁看到了?”
全体同学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楚劣尘的视线落在靠窗的男生身上,他的椅子正在对方屁股底下,男生双手抱胸,两条大长腿带有挑衅意味的大开着。对方虽然戴着口罩,却掩饰不住他桀骜不驯的态度。
楚劣尘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缓缓从腋下抽出一本蓝册子,苍白骨感的手指按压着书册中缝,低声道:“先点个名。”
第10章
楚劣尘没有问白泽的罪,引来了小范围的骚动。
白泽冲身边的同学露出了挑衅的笑意。
楚劣尘表现的不挺正常吗?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旁边有人小声说:“别高兴的太早了,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对,说不定在想什么办法为难我们呢。”
白泽不以为意,两次接触,他都没觉得楚劣尘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除了长相气质奇葩一些,为人还是蛮亲和有礼的,至少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攻击性和批判性。
法医选修课限额200人,正好是一个阶梯教室能容纳的人数。但来参加的人足有300人。楚劣尘点了200个人名,就用了十分钟。他点名十分仔细,不能只听到声音,人还必须举手站起来,让他查看确认,防止有人代替点名。认真负责的程度令人咋舌。
点到崔明的时候白泽以为肯定会穿帮,毕竟楚劣尘很熟悉崔明,不可能认错。没想到楚劣尘什么都没说,继续往下点名。
白泽奇怪了,这么明显的山寨货都看不出来?他是记性差,还是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你还让别人站起来答到,你看得见吗?
白泽往墙边一靠,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没意思,他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阖上点名册,楚劣尘正式开始讲课。他写下板书:巧用尸体现象。
寥寥几个字,潇洒不羁,雄浑有力,一看就是练过书法。对方的声音从旁边的扩音器传出来,低沉富有磁性,语速和语调拿捏得恰到好处,能第一时间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不管课讲的怎么样,听声音可是够得上播音水准的。
“上课之前,咱们先回顾一下上一讲的内容。”楚劣尘道:“有哪位同学能用一句话总结一下上一讲的内容?”
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举手,楚劣尘选了名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女同学长得清秀美丽,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穿着打扮也大方得体。白泽心里暗暗赞叹,这学校女生的颜值太高了,个顶个的漂亮,算作者有良心,没把全校学生都设定成男人。不过放眼望去,女生比例还是太少了,根本不够看的。
女生站起身来,自信满满的答道:“上一讲的主要内容是我国古代检验制度和现代法医学发展的矛盾,是贯穿我国法医学史的主要矛盾。”
楚劣尘点点头,“能再具体一点吗?”
“法医学是应用医学与自然科学的理论与技术,研究并解决法律上有关医学问题的一门医学科学。可我国古代法医学组织结构却是研究者为官吏、操作者为仵作,并没有吸收具有医学知识和经验的医生参与研究和检验,所以欠缺科学性和准确性。从宋慈以后至民国时期600多年,法医界深受《洗冤集录》的错误影响,冤假错案时有发生,严重影响法医学的正确鉴定。”
白泽频频点头,简明扼要,门外汉也听得懂。
“很好,请坐。”楚劣尘也很认可,又问:“我昨天举了三个例子证明古代法医学存在着精华和糟粕,谁能简要说说这三个例子分别佐证了哪三个检验方法?”
白泽回头看过去,又是一群孩子积极的举手回答,一个枯燥的法医课堂,他们竟然有这么高的热情,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睡觉了。
“崔明,你来说一下吧。”
白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怔了一下,他偏头看了看楚劣尘,见他正看着自己,顿时冷汗直流。
旁边的同学小声嘟囔:“来了来了!怎么样?我就说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吧?”
不就是答题吗?也算不上整人吧。
不过如果是回答医学上的问题,肯定难不倒他。法医?他可是一窍不通。更何况他上一堂课不在,哪知道他讲了什么?
白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他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