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匾额上提了三个大字,最春楼。外边还镀了一层晃人眼金色。
日光映在上头,比冯渊的小金衫还耀眼。亮堂堂的,又撒下地下铺了一层淡金色。
冯渊又哀声叹了一回气,才迈脚走了进去。
摇着牡丹扇子在金色里站了一会儿,顾盼流离之间,不觉得让客栈里的吃客们看呆了眼。
那层薄薄的金色,顺着冯渊单薄的眉眼,洒了下来。
顺着脸上弧度,勾勒着。
均匀的剥落在冯渊脸上、身上,乍眼一看,宛如降临在人间的神邸,雍容华贵,绮丽艳美。
那啃着大骨头的壮汉,嘴里塞了满满的肉,举着酒坛子,呆看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冯渊摇着扇子从金光低下走了进来,拿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朝着客栈里扫了一周,底下的人才有了声响。
冯渊又迈开脚,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步的朝上走。
低下有人低声叹气,有人重声咽口水。
那一双双刀子似的眼神,戳在冯渊身上,似要把冯渊那副小身板给戳了个窟窿,直到把他一步一步的送上楼梯,才收回那炽热的视线。
冯渊刚推开门,门后边就伸出一只大手,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抽了他头上挽着发的玉簪子,扯开发带,冯渊那头墨色的青丝就如水般倾泻下来。
何大胆另一只手顺着朝下又扯开冯渊的衣带,“哗啦——”一声轻响,冯渊身上着着的衣裳一件件的脱落在地。
何大胆一手扣在冯渊脑袋上,将手插在发间,朝着冯渊那张樱桃大小的薄唇就啃了起来。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冯渊胸前两点红英开始揉搓起来。
冯渊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只觉得自己像是条刚被人钓上来扔在岸上扑棱的鱼。
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唔……大胆……大胆!你……等等!……我……有……有话说……唔……!”冯渊张开嘴啃在那吻着自己的嘴唇上。
“嘶……!!!”何大胆痛哼一声。
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进一步了。
那扣着冯渊脑袋的手加大力度,嘴也同时进行。顺着冯渊张开的小嘴,又缠上了那灵巧的舌头,蛮横无理的在冯渊口里探索了个遍。
俩人在地上抱着吻的直转圈,“砰咚——”一声,冯渊那双狐狸眼瞪得老大。
眼里汪着一团水汽,水光潋滟的。
后腰撞在了桌子上,要不是现在嘴被何大胆贴的结结实实,冯渊早一嗓子“嗷”出声来了。
冯渊开始挣扎,腰后疼的一阵一阵发麻,痛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挣出两只手,就往何大胆身上乱抓,忙着要推开他。
何大胆趁势捉住冯渊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揉在冯渊的后腰上,揉的冯渊舒服了,这才不闹腾了,顺着何大胆就滚到了榻上。
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
此时无声胜有声……
铁骑突出刀枪鸣!
两个人正在床上打滚,正打算圈圈叉叉,门外“轰”的一声巨响。
惊得冯渊赶紧窝在了何大胆的怀里。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何大胆家的夜叉。
夏蝉儿一脚踹开了屋子的大门,提着裙子气势汹汹的就冲了上来。
要是配上胡子,拿上一柄长刀,那夏蝉儿完全就是女版的关二爷。那气势,那身量,往那儿一站,威风八面,咄咄逼人,那架势绝对能慑住人。
瞅见夏蝉儿冲了过来,冯渊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裹紧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心惊胆战的紧紧挂在何大胆身上。
其实要是让冯渊未着寸缕的站在一堆人面前,他那张凝脂白玉般的小脸也不会红上一点,怯上一分。
但是此时非彼时,冯渊这次是和有妇之夫滚床单被抓了,而且那妇人还是闻名金陵的母夜叉夏蝉儿!
“何大胆!你好大的胆子……!”一声虎啸平原。
那一声喊得,连那门也吓得没骨气的“咣当——”一声落了下来,砸起了满地的灰尘。
灰尘轰然扬起,再配上屋外洒进来的金光,夏蝉儿站在那里,宛如要收服妖精的仙人。
驾雾腾云,飘飘出尘。
何大胆虎躯一震,窝在他身子下的冯渊那单薄的小身板也跟着一震。
“啊……!”何大胆叫!
“啊……!”冯渊也跟着叫。
夏蝉儿冲了进来,伸出玉掌,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两声响,冯渊的左右两边脸上瞬间就多了两簇红,嘴角也爬出了两条蜿蜒的小红蛇。
冯渊挂在何大胆腰上的两只爪子当即松了下来,捂着被打脸,汪着一团泪,可怜兮兮的瞅着夏蝉儿。
夏蝉儿的玉掌在夏末的轻风中峭立着抖了三抖。
夏蝉儿是女子,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