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看着关楠苍白的脸色,脸上露出非常不高兴的表情,一双血红的眼睛眸色更加深了,仿佛有一股暴戾在里面隐藏着。
温白羽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担心关楠,这个男人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
就见奇怪的男人突然蹲下身来,拨开关楠抱住自己的手,关楠被他一动,立刻有些清醒,惊恐的看着他,伸手要躲开男人的触碰。
奇怪的男人态度很强硬,一把抓住关楠的手,另一手伸手附在关楠的小腹上,关楠显然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一懵,不过很快就觉得腹中绞痛的感觉消失了,有什么暖洋洋的气流在来回激荡着。
冰凉的手脚也慢慢的不那么僵硬了,关楠眼皮变得很重,明明害怕这个人,却又觉得莫名的安心,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万俟景侯看着他的动作,眸色也变深了,似乎肯定了什么东西,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
温白羽看着男人,说:“你是血髓?”
男人并没有理他,但是也没有否认。
血髓的性格似乎非常孤高,而且也暴躁,不喜欢多说话,只是对着关楠的时候,稍微会露出一丝小心翼翼,这让温白羽十分不解,难道他们之前认识?但是看着关楠的态度,并不认识这个人。
万俟景侯突然冷冷的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着,很快就从内墙走出去,雨渭阳有些好奇,抻头看了看,就见血髓果然转过身来,跟着出了内墙,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唐子伸手刮了刮雨渭阳的鼻梁,说:“别看了,来帮忙看看关楠怎么样了。”
雨渭阳还是十分好奇,不过最后跟着唐子走过去看关楠了。
温白羽也好奇万俟景侯要和血髓说什么,立刻也跟着走过去,万俟景侯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说制止的话。
三个人走出了内墙,又回到千斤闸和内墙之间的地方。
万俟景侯抱着臂,冷眼看着血髓,说:“你为什么选他?”
血髓冷笑了一声,说:“因为他能抵抗我的毒液。”
他说着,看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就听血髓继续说:“本身这个人也可以,不过他身上有股龙的腥味,实在让我觉得难闻。如果真的选,他的身体承受力更好一些,毕竟是凤凰,也算是神明……”
血髓的话音没落,就见万俟景侯手中一动,龙鳞匕首的寒光一闪,快速的袭击过来。
血髓站着没有动,身后突然卷出无数的蔓藤,飞快的去卷万俟景侯的手腕。
温白羽心脏顿时提起来了,万俟景侯的神力被封,而血髓只是依附在蔓藤上进入墓葬的虚像,灵力是十足十的,这样一来谁吃亏很明显了。
万俟景侯出手又快又狠,匕首一转,突然改变了方向,就听“唰——”的一声,竟然将卷过来的蔓藤全都绞碎,同时匕首往前一送。
血髓眼中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蔓藤突然被绞碎,身体踉跄了一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稳住身体。
万俟景侯的匕首一下指向血髓的眉间,血髓伸手“咔”的一声夹住匕首的尖端。
万俟景侯的手腕一转,匕首的尖刃在他双指之间快速的刮了一圈,血髓立刻松手,手指上已经有了血迹。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也慢吞吞的收回匕首,然后甩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喜欢开玩笑,想必你也一样。”
血髓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温白羽没猜透他们打什么哑谜,就听万俟景侯继续说:“这里没有一个人你可以动,识相就快点滚。”
血髓脸上则是绽出一丝狞笑,说:“已经来不及了,你肯定也看出来了。”
万俟景侯脸色一沉,就听血髓继续说:“我只是想要繁衍后代,关楠产下我的后代之前,我会确保他的安全。”
温白羽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有点晕,脑袋里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关楠总是吃不饱的样子,这几天却一反常态的不吃东西,闻到食物的味道还想吐,无时无刻都想睡觉,而且总是睡不够,身体虚弱……
温白羽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不过关楠是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怀孕的人……
血髓看向万俟景侯,说:“而且他已经怀上我的后代,你们可能不大了解我的种族,除非他顺利生产,不然只有他死。”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说:“你是不是疯子,关楠是男人!”
血髓说:“对于我们来说,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只要他们不畏惧我们的毒素,能繁衍后代。”
他说着,转过身去,就往内墙里面走,不再理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凉飕飕的看着血髓的背影,温白羽说:“你不是说血髓花是长在尸体上的吗?如果是这样,关楠怎么办?”
万俟景侯说:“确实是长在尸体上的,但是血髓花的后代必须在活人身上繁衍,这种花生命力十分霸道,会吸食宿主的元神,直到枯竭,等宿主被吸干之后,血髓花也就长出来了。”
温白羽听着后背有些发麻,说:“那怎么办?现在弄掉行吗?”
万俟景侯说:“关楠现在已经怀上了血髓花的后代,我只知道这类花生命力极强,如果轻举妄动的话,关楠的精元很可能也一起流失。”
温白羽说:“那关楠岂不是死路一条了?”
万俟景侯摇头,说:“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只能这样。”
温白羽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