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芬闻言勾起了嘴角,必定如你所愿。
正穿着衣服的萧冷,莫名打了个寒颤。
从高山望去,红黄宫殿交错着,一队队身着青色盔甲的侍卫来回巡视着,在那侍卫的中心,有一个极其豪华的宫殿,正有宫女不停的端着东西往里送。
欢快的乐声,穿着暴露的舞女,袅袅的熏香。
白皙的脚丫,修长的大腿,被红色绸缎遮住的小腹,结实的胸膛,光滑的脖子,尖削的下巴,一双芊芊玉手正不停地往丰满的嘴里送着一片片切好的梨块,男子闭着眼欣赏着这动人的声乐,乌黑长发平铺在石塌上的台阶上。
“殿下。”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欣赏,男子睁开眼睛,玉手一摆,那些舞女乐师立刻停下手中动作,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启禀殿下。”一个红衣男子在石塌前跪下,“太子找到了萧冷。”
男子的眼神有些冰冷,红唇轻启,“既如此,杀无赦。”
那红衣男子领命离去。
男子玉手再次一摆,声乐继续。
与那豪华宫殿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一处极其阴深寒冷的地牢。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妇不停的朝大牢门口的两个狱卒弯腰点头,“求求你们就让我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儿子吧!求求你们了!”
那两个狱卒十分不耐烦的推搡着老妇:“赶紧走赶紧走!这地牢可是你说能进就能进的?进了这里的犯的都是死罪!再看也看不活!”
“我知道我知道啊!”老妇混浊的眼睛满是泪水,“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这做母亲的心吧!”
老妇说着,从腰间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打满补丁的荷包,“这里也就是我最后的棺材本了,求二位通融通融!”
其中一个狱卒看也不看将那荷包远远扔在地上,“我们可是吃皇家的粮食的,休得对我们不敬!”
老妇颤颤巍巍的去捡那荷包,又将它递给另一个狱卒,“求求您了!”
那个狱卒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将那荷包递给老妇,又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老妇的篮子,“你就进去看看吧,里面恶徒很多,被抓着了我们可不管。”
老妇连连鞠躬,“多谢二位!多谢二位!”
待那妇人进了地牢,先前丢荷包的狱卒不满道,“这里面关的可都是要犯,就这么让她进去万一上头知道了。”
那开门的狱卒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里面什么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个地方,送他们几对翅膀也飞不了!”
丢荷包的狱卒点点头,“说的也是,是我杞人忧天了。”
黑暗的地牢里,一股浓浓的恶臭,这地牢里的犯人大小事情全在里面解决,一般关进来的人,便是至亲的亲人,也不愿来多看一眼。
门口的牢房都是新进来的犯人,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就咋呼了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老妇尽量往中间走着,不让那些犯人的手碰到自己。
老妇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开,照亮了地上的路,只见地上剩菜剩饭到处都是,还有几只比人的小腿还粗的老鼠正直溜溜的瞪着老妇。
老妇皱眉,随即挎着篮子的手从篮子里面捏着几个小丸子朝那几只老鼠弹去,老鼠立刻躺在地上蹬了蹬脚便再也没有动静。
老妇也不多做停留,快步走向地牢最深处。
在尽头停下,老妇用力一拽,将那上面的锁拉开,而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公主!”老妇立刻跪在一个漆黑的人影前,“奴婢来救您出去。”
那背对着老妇的黑色身影站了起来,声音极为空灵:“这么说太子终于找到萧冷了?”
老妇声音有些激动:“是的公主!”
黑影抬起了手,食指轻轻划过冰冷的墙面:“一年了,本宫,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的,公主。”老妇起身,从腰间拔出佩剑用力朝黑影砍去。
铁链坠地的声音惊动了前面牢房的人,顿时有人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要逃跑了!”
老妇脸一横,“这些愚夫!”
那黑色的身影转身,火折子的光照耀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映衬出那冰冷的眸:“麻雀,本宫,很久没有看见火海了。”
“麻雀明白!”老妇从怀里掏出十几个火球,往左右的牢房内扔去。
牢房本就铺的都是稻草,虽然常年阴潮,但其易燃的本质不变,整个牢房瞬间大火蔓延。
“啊!啊!”一时间,惨叫连连。
麻雀撕去脸上的面具,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刻她也挺直了身板,一手拿着剑一手不停扔着浸了火油的火折子。
女子跟在麻雀身后,虽是在这阴暗中呆了一年,白色的长裙却依旧如雪般干净,一如她姣好的面容,叫人看了无比舒心。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群官兵。
那群官兵见了二人纷纷跪下:“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大统领!”
火苗跳跃在白衣女子的脸上,只见她勾起了嘴角:“走吧。”
萧冷出,天下定。
真正的姜国,终将重现!
☆、食欲之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