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嫌弃这里的手机吗?智能机功能很强大的,真的。柏曙内心泪流。
莫淙烁表示:本人上辈子就嫌弃智能机,这辈子用惯了博雅大陆的完善技术,更不可能看得上那种打着发展迅速日新月异的名头实际上就是并不成熟问题多多寿命短暂的过渡工具。反正他和沈灼之间又不需要通讯器,而这里也没有他们需要通讯的人。
到了特案组的地头,沈灼二人看见的是一个破败的……火葬场。
“啊,那都是障眼法,是伪装。”看着两人的视线落在‘郊火葬场’的破牌子上——‘郊’之前原本还有字,不过早就看不见了,‘郊’字也模糊的得靠猜,但偏偏‘火葬场’的属性标志依然清晰得像是嘲讽——柏曙干笑着解释,“好了,别在意外表,里面其实挺好的。”
柏曙不是绷面子胡吹嘘,披着火葬场皮子的特案组内里确实装修得很不错,火葬场只是用来遮掩入口大门的,特案组建在地下。
按照规则,二人做了登记,包括姓名、年龄等常规项,更包括出身地、异能属性、近期打算、长远目标等用于评估危险度的特殊项。
当二人填完表时,正好组长张孚回来的。
张孚拥有异能,很巧的,是雷系异能。据说特案组的传统就是组长一般都擅长攻击性异能,主要是为了震慑,确保特案组在异能界的领头地位,以保证普通人的安全。
在沈灼眼中,张孚的异能掌握很不成系统,这甚至不需要实战一场就能看出来,雷系元素控制一塌糊涂,在张孚身遭根本是无规则运动,虽然气息看起来很强,但外强中干,破绽无数。称他为异能者还真没委屈他,明明有精神力,控制结果却还比不上卫岭御,虽然也不像卫岭御那样仿佛蓄势待发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可那仅仅是因为火药量不够罢了,而不是因为他控制力更好。
[如果这就是乐从异能界的第一人,我们的武力优势确实很大啊。]沈灼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只在意这个,只要安全有保障,其他都是小问题。沈灼可不耐烦去适应风土人情,于是武力碾压非常必要,让这个小世界的规则来适应他吧。
[官衔最大的战力一般都不是最强。]莫淙烁说,[就像我们学校,除了水校长这个意外外,哪届的校长也不是武力值第一人啊。]多大个人了,这么中二的思想能不能不要理直气壮?
张孚很欢迎沈灼二人的到来,似乎一点也没发现他们平和态度下的心不在焉。
“乐从是一块平整的大陆,”张孚指着地图给两人看,“东南西北四区的边缘就是乐从的世界尽头。按照特案组的记录,只要穿过这尽头,就能离开乐从了。”作为特案组的组长,他看过的高级别资料当然比柏曙这种虽然不算新人但也就比新人高一档的普通组员多多了,也更了解世界的秘密。
换句话说就是,当沈灼二人说博雅、说职业者、说魔法时,张孚是能理解这些词的非乐从含义的。
“直接走出去就可以了吗?”莫淙烁问。
“摸上去有一层膜。这层膜包裹了整个乐从,与陆地相交,天空和地下也有。地下的部分测量还不完全,不过从天空的部分推断,整个膜应该是围成了一个椭球。”张孚说,“如果直接以暴力攻击的话,至少在特案组的记录中是完全无法击破的。不要说击破了,确切地说是连留道痕迹都做不到。以前有几则关于出去的记录,描述很相似:手按在膜上,膜如水般荡开,开出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缺口,一人迈入缺口,缺口闭合,膜再次平滑如镜,任何攻击都无法在其上留下痕迹。”
“但是,”张孚摊手,“什么人的手放上去膜才会开门却找不出规律。有外界来人开过,也有外界来人开不了,还有土生土长的乐从人开了门,以及明明之前试了多次多年都开不了,某一天突然膜就开了口。总结不出原因来,总之我先带你们去尽头试试,如果能出去,自然最好,如果不行,再慢慢想办法吧。”
“还有一点就是,”张孚补充,“我们不知道走出膜之后是什么情况,因为从膜内看出去,开的缺口通向白茫的一片,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甚至,我们不能确定,以前走出去的人是死在了白茫中,还是真的回到了他们原本的世界。不过,打开膜本身是没有危险的,打开后不走出去,手拿开后膜就会慢慢闭合。但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第一次顺利开膜,没有出去,后来决定出去了,膜却再无法开启。”
“让我想想,好像还有什么,这破记性。”张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膜开出的缺口只有开膜的那人能通过,其他人虽然能看见缺口,可是伸手去摸的话,缺口对他是不存在的,摸上去还是完好的膜。”
沈灼二人决定先去尽头看看,哪怕不伸手去碰,也要先有个直观概念。
不过,这直观概念实在很寡淡,陆地突然被平滑切断,连接着膜,膜似乎是透明的,因为时不时能看到浓厚的白雾似的东西在流动。
“就是这块位置,”住在附近的人介绍,“早上太阳就是从这里出现,咸鸭蛋黄一样,一点也不刺眼,然后慢慢升高,亮度也慢慢增加。傍晚的时候,月亮也是从这里出现,还有星星。月亮刚出现时和太阳差不多大,不过是黄色的,有点偏白,天气不好的时候,看起来就和这些白雾的颜色差不多,但天气好的时候,那颜色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