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毫无瑕疵的俊秀脸庞,即使傅喻朝有整容,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恢复得这么完美,可是这间病房里,除了傅喻朝,不可能还有别人。
徐离晏向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凤目微眯,戒备地看他。
看到徐离晏这样子,男人笑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一个月前你有押解我。”
真的是傅喻朝!徐离晏突然有些憋气,他不过是撞了下头,就昏迷了一个月,可这混蛋不仅被雷劈被火烧,还整了容,看起来居然比自己都精神,老天果然不长眼。
“傅喻朝!”徐离晏嘴角勾起微笑,阴阴地打招呼。
“喻昭!”男人紧盯住他,强调。
这算是他们头一次正式见面,恢复了精神的徐离晏看起来更俊美,五官精致柔和,略微狭长的丹凤眼,在微眯的状态下有种勾人的媚,不过眉间英气又恰到好处地消减了那份妩媚,使男子多了份倨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但不可否认,真得很迷人。
轰……
小腹被击,把喻昭从美好的遐想中唤醒,随即脖颈一紧,被徐离晏紧揪住顶到了墙上,他很奇怪:“为什么打我?”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铁拳,徐离晏下手完全没留情,冷冷道:“两条命换两拳,你已经很占便宜了!”
喻昭神色一冷,就在徐离晏的第三拳落下时,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拧,将徐离晏反压在墙上,情势瞬间逆转,徐离晏的喉咙被喻昭狠扼住,男人脸上的笑容掩下,冷冷盯住他,强烈的戾气向他迫来,让他有种与死神擦肩的错觉。
如果可以,这男人会随时杀了他,徐离晏坚信,不过他没避开对方投来的凌厉目光,而是针锋相对,冷笑:“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一个月前我有押解你?”
扼住喉咙的手劲松下来,喻昭看他的眼里充满迷惑:“你现在的反应不该是害怕吗?为什么我只感觉到愤怒?”
“因为我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靠得太近,徐离晏看到男人眉头很不解地皱了皱,带了那么点可爱,似乎在认真思索自己的问话,那个小动作虽然不显眼,但以前的傅喻朝绝不会做。
这家伙怎么不去拍戏?这么高的天分不善加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徐离晏心里根本不怕,除非傅喻朝不想再配合他失忆的说辞,否则不会白痴到在这里杀自己,见他皱眉思索,于是继续加大剂量,冷笑道:“动手啊,怎么不动手?”
真是个奇怪的人,也不枉自己费时把他的一魂两魄找回来。喻昭松开手,对徐离晏说:“我没搞鬼,我只记得你押解我之后的事,不过他们说我是重犯,把我关在这里。”
徐离晏揉揉颈部,想说话,才感觉到喉咙发木,他突然有些后怕,也许这家伙刚才真想杀他吧。
一杯水递过来,喻昭说:“你嗓子似乎很痛,喝杯水润一下。”
徐离晏接过来喝了,喝水的时候喉咙痛得厉害,这让他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资料上虽说傅喻朝有练过功夫,但没说他身手这么好,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糗到一招就被他制服了。
既然对方做戏,那他就奉陪到底,想到这里,徐离晏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上下打量男人,淡淡说:“你恢复得很快。”
“因为你说不许我死。”
“你很听话哦。”徐离晏闻言笑了:“那么,如果我要你把有关刀九的罪行说出来,你愿不愿意?”
“如果我知道,我会说。”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附身在这具躯体上的魑罢了,他本来想救傅喻朝,后来见他成了植物人,回天乏术,就选择了附身,傅喻朝的思维现在完全呈停止状态,他无法从他大脑里得到以往的信息。
“你们好像聊得很愉快。”
门推开,郑仲成适时地从外面进来,徐离晏点点头,调侃:“傅先生的确是强人,该记得的都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他却记得很清楚。”
“想要恢复记忆总得花些时间,我想傅先生本人也一定很期望想起来,毕竟没人愿意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
在这里说好听点是疗养,说难听根本就等同牢狱,作为刀祭社的首脑,郑仲成相信只要傅喻朝并非真失忆,绝不甘心一直留在这里。
徐离晏跟他配合默契,立刻接口:“傅先生是聪明人,他会想明白的。”
喻昭皱眉看他们两个,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开心,那是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
他转身去床那边,徐离晏不解地转过头,很想知道他所谓的事是什么,当看到电视荧幕里播放的青春偶像剧时,一口气差点儿噎在气管里,更百分百认定这个可恶的罪犯在故意整他们。
出了病房,徐离晏问郑仲成,“刚才你故意不出现,就是为了看好戏?”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郑仲成苦笑,举手投降:“几位医师都跟我说傅喻朝是真失忆了,继续关他没多大价值,所以我想换个方式刺激他记忆恢复,没想到会看到你们争执。”
“那你看出有什么问题?”
“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才伤神啊。”郑仲成捏着眉间说,又看看徐离晏:“不过你别担心,我答应了你大哥,等你醒后放你两个月大假,你只管好好休假就行了。”
徐离晏嗤的冷笑一声:“少装腔作势,说吧,你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