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沉思了一下,有意问向分教的教主:“若想离开本教,要受什么刑罚?”
“回教主,要废尽全身武功,挑断一根腿筋,折断一支手臂,再受‘天裁’割舌,弃之荒野,若手脚安然,舌筋不断,便为天意,我教弟子再不得干扰离教之人的生活。”
凌霜微微点头,目光淡然地看向跪着的二人,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先由谁开始好呢?”
小的身子明显一颤,阎霄急忙说道:“教主!这全是阎霄一人的错!望教主放过小!阎霄愿一力承担!”
凌霜不悦地瞪着阎霄,这个人真得是傻子吗?都这种时候了还一心想着身旁之人?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吗?全身武功尽废,又断了一手一脚,若运气不好还会成为哑巴,那跟废人有何区别?值得吗?
“她从未否认过自己的背叛行径,自然也少不了受刑。”凌霜冷冷道,小再度明显一颤。
“教主…”暗香小声地唤道。
“与其求我,不如求你的好姐妹说句话。”凌霜冷哼一声。
暗香只得退下,暗暗焦急地看着小。小依然怕得直抖,却还是没有开口求饶…
顿时无名火起,凌霜冷然道:“行刑!”
当即三名执刑的弟子走上前来,一人扶住阎霄的肩膀,一人握住他的右手腕令其伸直,第三人拿着碗口粗的长棍对准悬空的胳膊,重重挥下!顿时静寂的空气之中传来一声清晰的折裂声!阎霄硬生生的咬破了嘴唇才没有惨叫出声!
三人的手放开,阎霄再也撑不住身体,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小的汗水已经渗透了衣襟,双唇剧烈的哆嗦着。
“小…别怕…”
阎霄费力地吐出四个字,却没有一个字与自己有关…
凌霜的拳无意识地握紧了。
接下来是挑断脚筋之刑,无力挣扎的阎霄像死尸一般安静地躺在地上,只在那根尖针刺入脚踝时微微一颤,执刑之人蓦然挑断脚筋之时剧烈一抖。他的嘴唇已经咬得血肉模糊,却还是没有喊出声。
凌霜蓦然惊觉自己不知何时额头迸满了汗水,紧握的双拳之中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指尖已经刺破了掌心的皮肤…
值得吗?这么痛苦,这样生不如死,只为了一个胆小的女人,她甚至没敢看你一眼,真得值得吗?
割舌之刑,是将一个锋利的铁刷含入口中,犯错之人闭紧嘴巴,然后行刑之人忽然将其抽出,又快又狠!舌部经脉众多,若运气不好,不仅舌筋尽断,很有可能会止不住血当场死亡。而且,受过此刑之后,多数都是终身不能开口的硬伤,只有运气极好者才能在行刑之后依然能开口说话,却也无法吐字清晰。
凌霜自幼看过不少人被该刑处罚,却第一次有种‘残忍’的感觉。
看着阎霄口中溢出的鲜红液体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扎眼刺目,看着小再也无法忍受得掩面而泣,然后看着阎霄吃力地爬到小身边,无言地用手握了握小的手…
凌霜忽然腾然站起,指着小大喝一声:“行刑!”
“教主!”
凌霜根本没有理会暗香的惊呼,大声道:“小!只要你摇摇头,本座就放了你!刑罚随时可停!你自行斟酌!”
行刑的三人当即上前,小顿时惊呼出声,泪流满面。行刑之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粗暴地抓住她细嫩的手臂,小又惊又恐,脸色已经铁青。她慌乱地看着凌霜,看着暗香,无助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可以令她逃过此劫的人或物。
只要你摇头!我就放了你!
凌霜死死地盯在已经失措的小身上,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希望小背叛阎霄,还是希望她撑下去!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怕,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要摇摇头就可以摆脱这个噩梦,为何你不摇头?!
喀嚓!
一声凄厉的惨叫,小抱着手臂倒在地上,惨叫连连,凄惨的哀嚎令暗香不由湿润了双眼。
“求饶!求饶本座就放了你!”凌霜大声吼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他们素来冷静的教主忽然失静,像想求证什么似的一步一步退让,只想得到小一声求饶。
阎霄吃力地拖着断手断脚,勉强爬到了小身畔,他无法开口,大概舌头上的伤口已经令他整张嘴都失去了知觉。他只能用完好的左手扶起小,紧紧地将她搂住!小的哭叫声渐渐变小,她用左手紧紧地抓住阎霄的左手,握得如此之紧,仿佛没人可以分开。
“都愣着做什么!行刑!”
凌霜气愤地大喝道,不自觉间看呆了的弟子急忙走上前来,欲分开他二人,小害怕地一下子抱住阎霄的脖颈,哭声倏剧。
谁都可以清楚地看出小真得很害怕,不是普通的害怕,但她却还是没有开口讨饶…
凌霜已经烦躁得近乎抓狂!
“耶哈…殴回鹅咦…”(别怕,我陪着你)
含糊不清的字眼,却在空气中形成一种莫名的穿透力。好不容易止住鲜血的阎霄,却因强迫自己说话而顿时口中溢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小的脖颈间。
小的哭声并没有因此减弱,更没有露出任何勇敢的神情,却,紧闭着双眼,颤巍巍地将她的左腿伸了出去…
她是疯的吗?!明明已经怕到要死,还硬撑什么?!
再一声凄烈的惨叫,只是这一次因阎霄将她紧紧搂住,小只剧烈地颤了一下,身子微微抽搐,人已经半晕死过去。
锋利的铁刷慢慢逼近,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