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操场的几位女生,她们停下来转头看着在不远处光辉耀眼的三人。
忱家人出来的年轻俊士,个个不仅优秀,而且英俊帅气,也难怪有的少女春心萌动。
学医的忱轩禾天天跟医书各种手术实验打交道,他压根没有时间理会男女之事。
而忱轩宥和忱守煜,他们更别论,两人彼此间各怀着心照不宣的感情,那是不能被认同的感情。
忱守煜从围墙上跃下来,他说,“下午崆排村可能还有球赛。”
忱轩宥看着站在旁边的人,他伸手,本来想把人拉过来,但考虑到光天化日之下,最后把拉过来要抱住的冲动改成了搭肩。
忱守煜想把肩膀手拿掉,他说,“下来。”
忱轩宥听话的照做,他说,“你还会打篮球吗?”
忱守煜弹了弹长风衣领口上的灰尘,回家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到处尘土飞扬,尤其是在冬天时节,干燥的空气,寒风里似乎含着刀片,刮得脸颊生疼。
远处的忱轩禾在空场地上排满了石头,为了感谢一帮孩儿们的帮忙,他跑来找自己的小叔煜,他说,“我知道你风衣里放了糖,拿出来,赶紧给我拿出来。”
忱守煜好笑的看着伸手就要的青年,都那么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任性撒脱,或许就仗着被宠吧。
忱守煜风衣的口袋里确实有几粒糖,那是随手装进去,里边还有几个红包,想想那些孩子,非亲非故,给几颗糖就算了,至于发红包,他没有那份闲钱。
忱轩禾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他剥了一粒尝鲜,忱轩宥看不过去,转头看了看村上头后山。
大年初一,后山很冷寂,冷寂得近乎死气,因为那边埋着死人,到处都有,那些埋在地下的逝者,经过一两年,将推成白骨,然后他们的族亲会把其装进一个坛子里,然后做成一个坟头,就此族归族,亲相亲,一族的先祖,后山到处遍布着坟墓。
忱守煜把几个红包丢给孩子气的侄子,他说,“别再乱来,小心人家找你麻烦。”
忱轩禾把红包装进兜里,他说,“就怕他们不来,以为忱家人好欺负。”
忱守煜不想再多说,忱轩禾嘴上强横,可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偶尔闹点脾气也是哥哥不疼我,小叔煜坏,然后抱抱~
可能还是儿时好,毕竟不用去遵守诸多的规则,也不用去理会太多的人情世故,而且心里不会有那么多的负重。
忱守煜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坟头,那恰好是祖奶奶的坟头,记忆中的老祖宗,她总坐在一个小小的背靠椅里,挨着门口,等着放晚学的孙儿回来。
那时忱轩宥总会先开口喊,“老祖宗,我们放学了。”
忱守煜儿时说乖也乖,说调皮也调皮,关于自家那几颗黄皮果树,攀爬上去次数最多的就属他了,六七岁的时候祖奶奶还管得着,她拄着拐杖,站在树下一个劲喊着调皮的孙儿下来,而忱守煜则坐在树上噤声。
祖奶奶的视力不好,她看不到,可耳朵很灵。
忱守煜不愿下来,然后坐在树底下的老人,便软下声气哄诱,她说,“你下来,奶奶给你讲故事。”
听此,忱守煜便如猴子窜下来,他说,“好啊,奶奶说故事给我听。”
小时候听到的故事,都是牛鬼蛇神之说,对于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对于那些未知,他们的求知欲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强烈。
忱守煜听过故乡的乌鸦,在夜里咕咕咕的啼叫,那声音特别的寂寥,也特别的阴森。
那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里一旦有人死,就会有乌鸦的叫声?而且听说,如果在这个时候见到蛇爬过顶梁柱上,那就是鸿运当头,或者是其它意思,他已经记不清了。
忱轩宥说,“你信这些东西吗?”
忱守煜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他说,“信不信,重要吗?”
其实有时也会想,假如真的有那所谓前世今生,还有那种神通广大的妖魔鬼怪,那么能不能满足他的一点点请求,把他的感情抽去干净,这样他就不会胡思乱想。
忱轩宥拉着人走去后山,他说,“反正闲着无事,我们随便走走。”
忱守煜任由走在前的人拉着自己,后边的忱轩禾喊,“哥,小叔,你们就不怕哦。”
后山其实不是整片整片的坟头森林,相反,那是大片大片的种植土地,在这些土地上,春夏时节,玉米成林,而到了夏秋时节,则是毛豆收割季。
在地块里头,中间有黑色隆起呈棺台形状的则是葬着逝去的人,以前很害怕经过那些葬死人的土地,长大后,根本不在乎了,甚至他和忱轩宥一起在深夜里走过后山。
后山过去,就是全村人供奉的土地庙,土地庙建立在一口巨大的天然大坑上头,庙宇背靠着一座状似坟头的山,土地庙的附近,树木特别茂密,因为不允许砍伐,树木纵横生长,以致境地显得极其幽深。
两人并没有走出后山,只走到了后山的前头,站在自家的土地上,两人并肩而立,遥望着远处的坟头山,山头挡住了土地庙宇,远看见不到那个大坑头。
虫鸣四起的荒野,白天,又是阳光照耀的午后日头,后山看起来没有那种阴森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荒凉空旷。
忱轩宥掏出一把小刀,他走向不远处的木棉树,用刀子将一块比较好看的疙瘩掏了出来,随后将其修磨,他轻易的作出了一个简易的小公章。
忱守煜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