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乌弦凉终于苏醒了过来。
雯凤喜极而泣,又不敢碰乌弦凉,只好蹲在床边,放声大哭了起来:“哇……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
乌弦凉眼里好消会儿才凝聚起来视线,她张了张嘴唇,雯凤立刻拿水来滋润了一下乌弦凉的嘴,乌弦凉等到自己缓过来的时候,问道:“我被关了多久?”
“五天了……足足五天了,我都不知道小姐你是……”雯凤哭肿了眼睛,憔悴不已。
“不知道小姐是怎么熬过来的?”乌弦凉轻笑一声,虽然是有气无力,但是却也轻描淡述,只是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倘若没有那只老鼠,乌弦凉敢肯定,自己绝对熬不过来。
在活下来面前,生吃耗子,并不算得是什么。
乌弦凉在被囚禁的日子想通了,她实在是被执念蒙蔽了眼睛,才会觉得只有留在王府里面,才能够实施报复。
而今,乌弦凉更是清楚,只有逃离了王府,自己才能大施拳脚,把江誉流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点一点的回复给他!
“雯凤,不要再哭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答应你,过完年,我们就将军府去。”
雯凤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弦凉:“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乌弦凉轻笑,然后道:“雯凤,去叫江誉流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雯凤现在是提到江誉流的名字就害怕,浑身一个颤抖,战战兢兢的问道:“小姐……真的要叫王爷过来吗?”
乌弦凉确定的点了点头,感到浑身没那么无力之后,她勉勉强强的想要起来,雯凤见状干脆把她扶起,靠在床头上。
“去吧,把江誉流叫过来吧。”
雯凤拧不过乌弦凉,只好去把江誉流请来。
江誉流知道乌弦凉叫自己过去,还是有些愤怒的,实际上无论江誉流做什么事情,在他眼里看来,都是一件错事。
因为乌弦凉本身,就是一件错事。
只是想到最近几次乌弦凉的反抗,和对自己的冷漠,江誉流心生一丝烦躁起来,他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乌弦凉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江誉流踏进房的时候,乌弦凉正在低头打瞌睡,听到了声音,她才迷迷糊糊的抬起眼来,见着是江誉流,轻笑一声:“王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乌弦凉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再是哭着叫着刁蛮任性的想要争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乌弦凉对着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是带着浅浅的,不明所以,但是又饱含洒脱的笑容
江誉流恍惚了一下心神,为乌弦凉这份淡漠的笑容。
“你叫本王来,有什么事?”
“我叫王爷来,自然是有事情的,而且这件事情,也是王爷盼了很久的了。”乌弦凉似乎很是困乏,勉强撑起的头颅,似乎又要垂下去,她犹如钓鱼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再次看向江誉流,笑得凉薄而又随性:“王爷,我们和离吧。”
江誉流震惊在当场,他一时睁大了眼睛。
乌弦凉便接着道:“当初是我不顾王爷的意愿,向皇上请求赐婚,皇上看在我家族的面子上,答应了这场赐婚,我知道,王爷对这场婚姻是反感至极的,那么王爷,我再去找皇上,请求和离如何?”
江誉流还是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觉得喉咙有点干涩,和离是需要双方都同意的,所以当初江誉流恨极了乌弦凉,乌弦凉也还是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只是他想不到,为什么乌弦凉会突然决定同意和离。
“不过,和离也是有条件的。”乌弦凉话锋一转,又带上两分江誉流所熟悉的厌恶,江誉流心神一下子就平稳了下来,果然乌弦凉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乌弦凉,一样的令人厌恶。
江誉流冰冷着脸孔,问道:“什么条件?”
“在我入宫面圣之前,给我自由。”乌弦凉头抵在床上,看着颇有两分斜眼看着江誉流的模样,乌弦凉却也不在意,接着道:“这自由,可不是让我在王府内自由走动。”
王府这么小,怎么可能可以让乌弦凉心满意足。
世界那么大,她终究不可能为了谁把自己困成金丝雀。
江誉流眯着眼睛,有几分危险在眼睛里面流转:“你要自由做什么?”
“王爷关心我要自由做什么,又是做什么?”乌弦凉反问,她轻笑一声:“王爷,你想要的和离,我要给你了,而这个条件只是你无须管我,我们各自当各自是透明的,也免得你见着我心烦,这不是对于王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吗?”
江誉流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除夕皇上自然会宴请百官,到时候需要携家眷到场,那时候本王就带你进宫,和离的事情,你就要向皇上提出,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本王就废了你!”
“没问题,成交。”乌弦凉笑得洒脱,看得江誉流心神烦躁,只见得乌弦凉伸出了手,江誉流皱眉看着她。
乌弦凉道:“王爷,别装傻,令牌拿来,我可不想出个府,都要向你请示。”
江誉流哼了一声,解下自己腰间的铜色令牌,丢给了乌弦凉,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乌弦凉见状吹了一声口哨:“慢走不送啊。”
江誉流脚步停了一下。
乌弦凉轻笑一声,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令牌正面是一个威武的雄鹰,下面是一个流字,代表着江誉流的身份,见令如见本人。
乌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