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深拉好座椅坐下问道:“叶远阿尔文是走了还是没醒?”安宁安平这两人压根不用问,刚才路过他们两门口才看见他们门都没关那呼噜声简直了。
秦默一边将勺子筷子递到他手边一边回道:“叶大哥阿尔文两个人早就一脸忐忑走了。”
宫深表示理解,叶远是近亲情怯阿尔文倒是类似于“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忐忑吧。
宫深秦默两个人都不太爱吃饭时说话,所以这顿饭吃的颇为安静。
宫深吃过饭去车库准备开车上班,然而在看清车位的同时他有一秒的懵逼:他车呢?
“叶远怎么知道我车钥匙在哪?”
秦默觉得能问出这种话的大哥真是太可爱了,他忍着笑揭露一个事实:“大哥您车钥匙放哪安宁安平都能摸着眼找到好吗。”
连最没脑子的安宁安平都能找到他放东西的地方这种感觉莫名心塞,宫深板着脸冷艳哦了一声。秦默忙主动示好,一直以来他对于自家大哥的心得就是:可以开些恰到好处的玩笑但总体还是宠着生怕有什么让他着火恼怒的事。
宫深这人有点小毛病:晕车。再加上昨天睡觉太晚所以他一上车就歪在后座睡着了。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世界。
什么奇怪的受苏光环、什么令人目瞪口呆的傲娇受、什么因为有人对攻有好感就去杀了对方的狠毒受、什么身在风尘但灵魂圣洁的清高受、什么傻白甜到非人哉的白兔受、什么倔强的倔强受……
宫深就在天空飘着坐壁观上,反正这么多好戏倒是难见。
他正看的好玩就听见一声莫名其妙的“咣当”整个受苏世界裂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缝里面的受苏们顷刻碎成了渣渣,宫深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像是碰到什么一样猛地疼了一下下一秒他就醒了过来。
秦默关切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宫深做直了因为急刹车而向前倾的身体声音含糊:“怎么?”
秦默脸色难看,他特意走人少车少的路就是为了更好的将车开稳让大哥好好休息结果居然遇见碰瓷的了,果然这种突然扑车上的碰瓷的就该挨个弄死才对。秦默缓了缓温声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遇见碰瓷的了,大哥您好好休息就是。”他说着开门下车,又很细心的将车门关好。
白依摔在地上,心里苦痛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又被车撞了这真是天意弄人,难道他就真的要被那个恶魔再度绑回去欺凌吗?他心里一边自顾自想着一边脆弱又倔强的勉强自己起身去看那个撞了自己的车主。
身姿修长宛若玉树,艳丽的眉眼压着一片若有若无的冷煞,这是个生的极好的青年,白依脸一红:这种桥段为什么那么像小言……啊不,是耽美里的英雄救美?这个青年莫非是里的攻二号吗?是救自己于水火为自己掏心挖肺的人?
秦默原本是压着怒火煞气下车打算把碰瓷的真弄去医院结果冷不防被人一把扑上来搂住腰,只听“撕拉——”一声秦默的白衬衣裂了一个大口子。
而那个碰瓷的正用着一双含着眼泪充满哀求的眼睛看着自己:“我求求你救救我——”
秦默:……我去年买了个表。
在看到裂口的位置秦默脸色更是难看,越是怒到恨不得想要将对方碎了越是笑的艳丽动人。秦默带着笑俯身,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看似轻柔的覆上对方的手。
白依脸更红了,然而下一秒就是一白,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秦默动作优雅一点点掰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他的动作冷硬无情半分没有怜香惜玉,白依的手指甚至发出咔咔的骨节声音。
白依被迫松了手于是只能用含着眼泪的眼睛哀求:“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到那个恶魔身边,他是个变态疯子神经病,就像恶魔一样,我求求你……”
余光在看到有不少车向着这里开过来白依更加慌乱:“我求求你,那是个恶魔我落在他手里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白依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的眼睛太过冷漠他甚至能从中看到期待的趣味像是猎人看向陷入绝境苦苦挣扎的猎物的眼神。
秦默好整以暇他勾着嘴角轻笑一声:“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俯身贴近对方的耳朵:“何况你以为落在我手里你能好过?”
秦默说完意料中的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于是一手把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人拉开扔远一边对着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的冷酷男人神色冷漠动作优雅做了请的动作。
“请自便。”
呵,外人的死活谁会在意呢?更何况还是扰了大哥休息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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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宫深睁眼去看秦默。
一眼看到对方被撕破了的衬衣时宫深表示:“秦默我该说那碰瓷的劲大还是该问你衣服质量不好?”
很奇怪的看到对方侧了侧身体似乎想要遮掩什么,宫深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并不太在意可秦默这么一挡他下意识就觉得不对。
伸手这么一看宫深脸色微微一冷,秦默遮挡的地方是一处刀伤,看样子是这段时间才有的伤口。
“秦默这伤怎么来的?”
秦默低了低头有些为难,他若是不想说谁都问不出来,即便问出来了也不会是什么实话。但是宫深不一样,宫深是他唯一不愿意去欺瞒隐藏的人。
他的伤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伤他的是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