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彧咬了咬牙,手指却不自主的捏紧了身下的被单,冷然发问:“洛侯爷,云彧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却为何这般待我?”
他过了这些时间,口中却已经能发出声音来,只是这冷清如玉一般的嗓音,却让洛侯眼中更是炙热。
“云世子哪里会得罪了我呢,你玉一般的人儿,我疼还不够呢,”洛侯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嘶哑,更蕴含着热切,“我知道你在东钟这几日,事事不顺,这也难怪,到底人地两疏,你又没个撑腰的人,找不到庙头烧香也正常,不如你今日遂了我愿,明日你在朝堂上做事且不也是方便,这合则两利的事情,世子想想,也就明白了。”
一边说着,洛侯一边紧贴着云彧,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事到临头,他反而没那般焦急了,大菜自然要慢慢品才有滋味,若能来个两厢情愿,就更是惬意了。
云彧清高惯了,哪里会如他想的甘愿,光此刻洛侯紧贴着他坐下,传递到云彧身上的那股热气,就让他心中一阵恶寒。
“侯爷这话,我却不懂了。”
云彧心中越发冰凉,只是他平素虽不爱朝堂之事,性子中却有几分临危不乱的秉性,此刻情势急迫,他反而比之前冷静了些,苦苦思索着对策,口中却只顾搪塞,以求多争取点时间。
第5章 太子
洛侯也不着急,缓缓伸手摸着云彧的脸庞,入手一片细腻冰冷,手感舒适无比,洛侯的声音就更暗沉了几分,“世子冰雪聪明,哪里会不懂,自古朝中有人好做官,老夫自认在东钟之内,也有几分话语权,若世子从了我,之后一切事情,自有老夫替世子张罗,莫说晋见皇上,就算世子想东钟退兵,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也不用世子花费太多,只需一宵欢乐即可,世子意下如何?”
他自摸的惬意舒适,云彧却只觉的滑腻恶心,那股阴冷如毒蛇般的感觉,几乎要钻到骨头里去,只是强撑着说,“听侯爷这话,莫不是东钟上下大事,侯爷竟可做主了?”
玉人在眼前,洛侯自然更要替自己吹嘘几分,“那是自然,我的本事还大着呢,只要世子聪明,从了我,那日后必然是事事遂心的……”
随着话语,洛侯的眼神更暗了几分,眼瞧着那雪白的颈项,不由吞了口口水,一双干瘦手掌就要蜿蜒往下,却听到云彧冷冷的说,“洛侯口气这般大的,竟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想来在东钟国,竟是你比皇室还要更显赫些,侯爷这样的话语,若是被贵国皇上听了,却不知该如何想法。”
洛侯就是一愣。
云彧声音越发淡然,“贵国的事情,原本也由不得我来议论,且本也不关我的事情,忘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今日来贵府,却是众人亲眼所见,只怕侯爷也不敢伤了我性命吧,既然如此,侯爷刚才的话,我也当没听过,一切如常,侯爷觉得意下如何?”
他声音如冰如罄,又含了一番威慑,常人听了自觉胆寒,只是听到此刻的洛侯耳中,却如同点了火一般,心中顿时恼怒了起来。
到底经历的多,洛侯心中停了一回,眼中冒火,口上却吃吃笑了。
“云世子,世人皆说你聪颖智慧,我看在人情世故上,你却不过尔尔,今日若有什么,也就是你求仁得仁罢了。”
云彧就是一愣,却听到洛侯声音越发低沉,“你既然来我府上,我还敢如此,莫非还会怕你去皇上面前乱说不成?你呀,真是个雏儿。”
这一惊非同小可,云彧瞪大了眼,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个大错。
这洛侯有妹子在宫中受宠,在京中也是权势熏天的人物,自然是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人,自己的一切虚言恫吓,不过都是空谈,莫不说自己还没能力见到东钟皇上,就算见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单凭自己说说,就能让东钟皇上取信的,更何况那些都是日后的谋划,远水是无法解了近火的。
当下大急,还不待他想出别的办法来,洛侯却轻轻又说了一句,“这室内的香味,可好闻?世子可觉得有些燥热?”
不提倒也罢了,这一说,云彧只觉得浑身上下,果然有股热浪席卷而上,就连呼吸间也有些炙热起来。
“你……你竟然!”
电光火石间,云彧已经明白了一切,脸色大变,刚才的冷静已经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恐之意。
“不过助兴的玩意,不值一提。”洛侯轻轻笑着,手指却落在了云彧的衣襟上,眼瞧就要解开第一个纽扣,云彧激愤无比,使出最大力气喝问,“洛侯,你……我好歹是端阳来使,你竟敢动手,莫不是真想造成端阳东钟不死不休之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种好时候,世子先享受才是,提那些无聊国事,却又何必。”
洛侯此刻色欲熏心,哪里管他,轻轻戏弄两句,就要动手,就在此时,却听到窗外一人悠悠之声。
“造成端阳东钟不死不休之局?你这人却是好大的口气!”
这话虽明着是苛责云彧,但落入两人耳中,却如炸雷一般惊心动魄,只效果却截然不同。
云彧长长出了一口气,几乎要虚脱下来,不管来人是谁,只要能破了眼前的局,自己就有一丝生机可觅。
而对洛侯,却只如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浑身如坠冰窟一般寒冷。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今东钟的太子,凤离天。
当即再顾不得云彧,飞一般的站起来,扑到门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