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早就不想活了,没有亲手折磨荣诚名,我死不瞑目。”侯塞说,“一命换一命,我也不亏。”
周敏学把荣信达叫出来,在走廊上,周敏学说,“66,欢颜有儿子这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易家人也不知道,我希望现在也就多一个你知道。你不会多嘴吧。”
“不止多我一个知道。”荣信达耸肩,他用眼神示意周敏学身后,周敏学回头,拎着外卖袋的江厚德一脸茫然,“和严婳祎一起被抢走的小孩是易欢颜的儿子?他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周敏学翻个白眼,“那除了你们两个,再不要告诉别人了。警察那里也你去说,让他们隐瞒身份,就是是无辜的普通孩子。”
“为什么?”江厚德不解。
“孩子都没找回来,等找回来再说吧。”荣信达说。
荣诚名打电话过来,有人发了严婳祎的照片过来,这是绑架,照片近几年和集团有纠纷的名单已经发给他,重点可以关注一下侯塞。
“侯塞?”荣信达说,“这个人我关注过,我知道他住哪,可以通过他活动范围的监控来分析他的动向。”
“他现在还没有开条件。如果是侯塞的话,一定会让我亲自送赎金去。”荣诚名说。“我对妈说婳祎去看外婆了,你不要说漏嘴。”
荣信达挂了电话,滑开手机,照片已经发过来了,他进去大厅,“绑匪发照片过来了。”
张局拿过手机看,“那么案件现在可以定性为绑架案,绑匪有提出什么条件吗?”
“现在还没有,肯定还会有后续。”荣信达说,“这里有一份名单,重点可以查一下侯塞,他之前是一家地产公司老板,和荣光地产争郊区一块地时违规操作被查,他儿子身上还背着人命就被查坐牢,资金链断了,公司破产,他自己本人也被查出有癌症。”
“是个重点怀疑对象。”张局说,江厚德说,“我知道他现在住在哪。”有人让他过去配合了。
易欢颜听到有照片就站起来,等张局看后他才接过手机,照片的主题是严婳祎,头发衣服都湿了,脸也有被打的痕迹,看着可怜。但易欢颜的心神都在右下的角落里躺着的小人儿身上。
“我儿子会不会已经…”易欢颜惶恐的声音近似无。
“应该是麻药还没有醒。”荣信达看他样子可怜就说。
“麻药不会致死的对不对?”易欢颜问。
“绑匪好像把你儿子当我哥的儿子了,短时间不会让他死的。”荣信达说。
张局本来以为这只是对不走运无辜被卷入的路人父子,但是周敏学的出现让他知道这也不是个没背景的人。他头疼啊,一度担心这两个孩子被分开运送,那他就要抓脑壳了。现在还在一起就好。
严婳祎把易如意抱在怀里,就像她在家抱着玩偶一样,温热的体温能带给她一点安慰。卷发下的嘟嘟脸,严婳祎有种错觉,他就是她弟弟,她就算死,也不能让坏人欺负他。
侯塞扔了一个面包给她,她看都不看。侯塞阴恻恻的笑,“最后几天的姐弟情深,你顶的住才好。”
多亏直接从侯塞开始查,多亏当初荣信达认为侯塞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就一直关注着他,知道他在哪里落脚,在哪些范围内活动。
看了几个小时的监控在深夜三点时,梳理出侯塞今天出现过的地方,傍晚时他离开了固定的活动范围,去了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
“张局,你过来看,这个拖着箱子走的人是不是和地铁监控发现的嫌疑人长的很像?”一个在知道小区后看小区门口监控的人说。
张局和几个干警凑过来看,“我看像。”
“这个24寸的箱子也足够装下一个女童。”干警说。
“这个小区门禁森严,看他自然用门卡通过,没人注意他。侯塞也是用门卡进去的,很可能是他在这里的房子,查他名下的房产能查出具体几栋几楼。”
“不可能,他破产后所有名下的财产都被银行冻结还款,如果他用别人的名字登记的房产,那么就找不到具体位置。”荣信达说。
“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一定要稳妥。”张局说,“绑匪手段非常老练,我们可以充分相信他们有反侦察能力,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在确定位置后快狠准,一切行动都要迅速。”
荣诚名身边的警察打电话过来汇报,绑匪要求荣诚名拿一千万美金亲自去交赎金,现在去。
荣诚名准备去。
“拿赎金他们不一定会把小孩也带去,还是分两边。”张局说,“绑匪肯定会要绕弯子,人身安全第一重要。”
荣信达准备跟去小区,易欢颜也要去,“你去干什么,添乱?”
“我就住这个小区。”易欢颜说。“我住在十七栋。”
“业主委员会和物业你熟吗?”干警问。
“都有电话,但没有怎么说话。”易欢颜说,这个时候他恨自己的死宅性子不爱交际。
“先到小区去查小区的监控,确定他们是去了几栋。”干警说。“大部队在外布围。”
荣信达和易欢颜还有一个干警坐周敏学的车进小区。保安看见易欢颜还有点惊讶,“易生,这么晚才回来,66呢?”
“今天是你值晚班?太好了,正有事找你。”易欢颜说,这个保安就是保安队长,是易如意的忘年交,他也跟着混个脸熟。
“什么事?”薛保安说。
干警把现在的情况给他说了,薛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