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一去一来倒也不怎么乏了,只是,这几天下面的人可有什么动静?”姜予淮合了合眼睑,不经意的微微摆了摆头道,发上的步瑶便也在瓷白的脸颊旁晃了晃,衬得其气质愈发慵懒,整个人宛如一只贪睡且优雅的猫咪。
幼娘闻言倒也不惊讶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问题,她静默的想了想,便淡淡道:“主子,据奴婢这两日的观察来说,那首领太监却像是简淑仪的人,昨日便见其与简淑仪宫中的一等宫女会面,说了什么我们的人倒是没怎么听清,而那小银子是个身家清白且机灵的,入宫多年,因为不怎么理会宫里的弯弯道道,从而不怎么受重用,至于绿衣是那人安排进来的,素裳是您爹娘所安排的,倒也无事,另外宫里的其他人目前也没有太大反应。”
“恩……”姜予淮静静的凝神,听着幼娘仔细而客观的报告,倒也把这情况了解得七八分了,小银子暂不论,那首领太监却是要处理的,然怎样处理,却也不需贬了出去,绿衣她是可以放心用的,爹娘亦不会害她,至于素裳嘛,那人还是如此关心她啊,知她无意江湖争斗,唯择这深宫沉浮,虽面上冷漠,却还是送了人来助她啊。
“既然如此,便把家族的那条暗线动起来,找个由头将那首领太监换下去,我们的人却也别急着换到身边来,待过些日子再说罢。”姜予淮暗自叹息,继而冷静的吩咐道。
她手里的暗线家族的那份在幼娘手中,爹娘所给的在月影手中,至于那人的便也是幼娘直接带进宫的,此番变动倒也无须太大周折,幼娘的办事能力,她亦放心。
“是,主子,今日你晋升良仪已是恩宠,那圣上若再来……”幼娘接下吩咐后,略一踌躇,才开始吐出自己另一焦虑,她欲言又止,终还是冷静道:“主子,圣上若是再来,那这后宫的眼睛可都在您身上了,需不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待日后再承恩。”
姜予淮闻言不由微抽了嘴角,面色却是有些怪异了,她扶额,幼娘这是担心她为色所迷,痴情于圣上嘛,虽说那皇上却是俊美不凡,但她也好歹是在现代见过好多美男的好吗,可不像这里的大家女子,没见过几名男子,倒也是一下子便倾心了。
她强暗下内心的感叹,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有些无奈的回道:“幼娘,你担心的太多了,不必说我不会为色所迷失了方向,今夜那圣上也是不会来的,毕竟那新秀进宫,面上却是要都留一晚的,这也是朝廷与后宫啊……”
“奴婢明白了,既如此,那主子可要先用膳,用完膳也好午寐片刻,毕竟昨夜……”幼娘瞥了瞥姜予淮的神色,话上却是点到为止,也是怕姜予淮内里羞涩。
然而她算错了,姜予淮可不是那羞涩的人,在开放的现代,这些她知道的却也多多少少,何谈羞涩?
她也只是微微颔首,看着幼娘传唤绿衣她们进来服侍宽衣,待一身清爽后才安安稳稳的在柔软的床上滚了滚,却蓦然想起昨夜她与那人的温存,却也是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淡然了,只俏脸微红,好一会儿才入睡去。
……
“回皇上,圣旨已送到未央轩。”御书房内,高福顺恭敬的站在一旁向桌前的帝王汇报着宣旨情况。
夜世离批改奏折的手却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以作应答,笔迹龙飞凤舞间,已是一本日常请安的奏折批好。
“那姜良仪可有何反应?”夜世离拿开奏折的手微停,终还是不经意间问了句,似是随口问之。
“良仪小主听后却是喜形于色,一屋子人皆喜不自禁。”高福顺虽诧异于帝王的问话,却还是心理素质良好的恭敬答道。
半晌没了声音,高福顺微抬了头看向那上首的帝王,只见其安之若素的批改着奏折,神色间全无异样,显然是不准备再多说了。
他想了想,终还是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今日他还得忙着让敬事房的人送来绿头牌呢,圣上也不知会不会翻,这位可是一向不重女色的啊。
见高福顺退下,夜世离也是停了笔墨,微抬着目光凝神深思,案前所阅的那奏折中正是有一段:
臣恭请圣上安,另边疆有一小将,姓名虽不详,然几日前率一千人以少胜多大破流寇,实乃勇气可嘉,臣特此上表,以求封赏于其人,慰功臣之心。
……
是夜,姜予淮坐在桌前吃着与昨日全然不同的精致菜肴,觉得分外满足,遂微眯了眸子,这宫中啊,有恩宠就是好,连菜都是变着花样来的,实在可口,可口啊。
“小主,今夜皇上去了赵小仪处。”月影得了下面人打听来的消息,便徐徐的进来向姜予淮汇报了,她也是知自家主子心思的,倒也不怎么着急。
月杉却是微撇了小嘴,哼,就知道世间男人皆fēng_liú,皇上更是如此了,昨日还与小主温存,今日便走了。
“主子果真妙算。”幼娘如是叹道。
月影月杉不明其义,却也未多问,只是与往常在家中一样服侍着姜予淮用膳。
“好了,撤下吧。”姜予淮放下银筷,略可惜的看了眼桌上还剩下不少的菜肴,终是一脸不忍的挥了挥手示意撤下,她要保持身材啊,身材。
幼娘默,唤来人撤了膳,又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的不舍,不由无奈的笑了,主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啊。
……
一连几日,皇上依次临幸了各位新秀们,也连着升了好几位分位,这般一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