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墨虽无寸铁,但他眼没有丝毫畏惧,心念父母及村子安危,脚下虎虎生风,气势非凡!
一路奔跑,待到村口,已是午时分。
林青墨擦掉额头的汗珠,家近在眼前,可此时正值午时分,村往常家家户户妇女不是在家做饭就是在外聊天,孩童五结伴在村嬉戏,欢声笑语你在村口就可听到,然而现在村子别说人声,就连一声狗叫都不曾传出!
林青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若是所料不错,定是那帮山匪已经赶来,村众人此时应在村广场集合,这一念头刚刚升起,林青墨的心揪到嗓子眼。
关于父母,容不得半点闪失!
果不其然,待林青墨来到广场,一众村民果然被山匪聚集在此,这些村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山匪,距离山匪比较近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靠在后面的村民是林青墨的邻居,一个无人照顾的老光棍,因此林青墨打猎回来经常给此人分一些肉,然而就在林青墨正要跟此人打招呼之时,窃窃私语声陡然令林青墨一愣。
“这林老头真是受苦了!”
“喝,要我说着林老头上辈子就是倒了大霉了,他这人这辈子也是活该!”
“就是,你说他那儿子林青墨出生时血月笼罩,根本就是大凶之兆,他还非要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可不是嘛,他这孩子,岁时乱动弓弩差点没把他爹射残,最后虽然无大碍,但是他这孩子近年来惹的事情还少?”
“我听说这次是因为这林青墨出门打猎设置捉野物的陷阱,将山匪二当家的给伤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床,现在大当家找来了,他可是恶名远播的仙人修士,不见血绝不收,这老林头还要庇护他的恶子,这不赶紧交出来到时候连累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
正在谈论的二人猛然感觉背后发凉,悄悄回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林、林青墨,你可回来了,还不赶紧向大当家认罪!”
随着此人声音传出,村民齐刷刷回头,转身看向林青墨,并不约而同的给林青墨让开一条道。
林青墨却呆愣原地,心滴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众人,一股难以言表的悲意浮上心头!
他的父母就在他面前被牢牢绑着!
他的父亲因为不愿意给山匪跪下,双腿已然变形,以某种违背力学的形状吊着!
他的母亲眼神悲戚,但却没流出一丝眼泪,看到回来的林青墨,希望之色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心底一声叹息暗道终究还是回来了!
林青墨身体不受控制轻微颤抖,他痛,作为人子,他的心如何不痛!
他更痛方才那二人的言语,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林青墨着实想不到大难之前,这些人对自己会是这种看法,令人绝望的不是环境,而是人心!
但,辱人父,欺人母者,是不可忍孰亦不可忍,其罪当诛!
“爹,娘,你们别着急,马上,马上墨儿就带你们回家!”
林青墨一声怒吼,双目眦红,气势汹汹盯着翘着二郎腿悠闲品茶的山匪大当家,双拳紧握,此时的林青墨就是一座火山,一座处于爆发边缘的火山!
大当家感受到林青墨的目光,异常不屑的一笑。
“你就是林青墨?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快认罪!”大当家话音刚落,方才议论的二人顿时附和道。
“滚!”
林青墨一声爆喝,通红的双目令这二人心一颤,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一瞬的林青墨宛若一头随时可以冲破枷锁的洪荒猛兽,令人不寒而栗!
林青墨没法不气,他心滴血,到了现在,这二人还要让自己屈服在山匪淫威之下,他的父母被人这样对待,心都是肉做的,设身处地去想,难道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一个人如果心死了,那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林青墨仰天悲笑,瞪大双眼看向面前的山匪大当家,目光扫视周围村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区区山匪,平日欺横乡里,草菅人命,有什么资格定我林青墨的罪?”
“还有尔等,我林家自认为平日待你们不薄,强武之下不求你们为我出头,但落井下石着实令人心寒!”
林青墨字字铿锵,尚有一丝荣辱之心的村民羞红脸,不自觉低下头,不敢与林青墨对视!
林父仰天长笑,眼甚至还有一丝释然。
“我林家儿郎,当有此血性!”
林青墨凛冽的目光一顿,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盛怒之下反倒显得平静,眼眶微红看着面对受人欺辱的父亲,晶莹的泪珠陡然在眼打转。
“爹,你从小便教育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您别急,墨儿今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护的您和母亲周全!”
啪!啪!
山匪大当家鼓掌品茶,饶有兴致的看着林青墨。
“好一段父子情深,也好,不如将这段父子情深传到阎王殿,省的阎王说阎王殿里太过冷清!”
“那就来啊,我林青墨岂会怕你不成!”
修魂决赫然运转,一股魏然之意从林青墨身上爆发,扶摇直上,更有一股浩然之意夹杂其,那股大无畏的气势,谁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十八岁青年身上爆发出来?
“哦?气势倒是挺足,也好,我就陪你玩玩,让你知道在修士眼,你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