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钼敛眉看他,问:“你都不知道我几岁?”结果看岑愿那表情,发现竟然是真的。
他又是气得不轻,心下决定今晚绝对不能放过他。脸上却多出了是一派闲适,染上点笑意:“猜猜看?”他手下挑开衣服滑进去:“猜对了有奖励。”
岑愿十足十地受不了他的声音,这些日子习惯了还好,可是这种时候……朝钼动作慢条斯理,动作得不轻不重,吊人味口。
他只好咬着下唇沉默了几秒,尽量放稳了声音开口:“28?”他大二就知道朝钼,他当时已经毕业了,别的…别的…岑愿没想过这个问题,眼下脑子已经不够去想其它,估摸着瞎蒙。
“嗯…”朝钼假意思考了一下:“不对,再猜。”话外那神色,就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样,面不改色得让人讨厌。
岑愿麻得咬牙切齿,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拿着他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还是只能任由他动作:“27?”
朝钼被他弄笑了:“怎么越猜越回去了?”说着左手给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记着,大你4岁。”
耳鬓厮磨间,岑愿哽咽了一下,紧绷的身子全身虚脱似地倒回沙发上,咬唇忍着,不松口出声。电视里还在播新闻,鼻息间味道暧昧,他觉得全身都在烧,摸索着去找遥控器。朝钼见他不专心,抱起他压在矮几上,扣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细细密密地吻下去。
动作见岑愿终于瞥见桌角的遥控器,还分了心,很快拿起来按掉电视,那一瞬间一切归入黑暗和寂静。
外面再落雨,沙拉拉的声响挠得人心痒痒的。岑愿把脸贴在桌上,张着口像一条干涸的鱼,像在渴望着什么。
雨声渐大,而屋内的人根本无心顾及。
当晚岑愿深刻体会到了朝钼客厅里那张矮几有多讨厌,半夜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呐呐地开口说要换了它。
朝钼笑他:“太凉了?恩…那就在那也铺张地毯?”说罢拉了他按进怀里,盖好被子,装作感受不到他愤怒的小火苗,心里认真地赞同自己地想法:毯子也是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于少啊于少qaq
☆、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岑愿毫不意外地睡到了日上三竿,睁眼清醒了一下,憋着小小的起床气去刷牙。朝钼是个明眼人,安静喝水,闭口不言,把早餐放在纸袋里,穿戴整齐,准备送岑愿去学校,纯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
岑愿单腿跳着,一只手提着另一只鞋跟边穿边跑出来,看他这个样子怔了一下。朝钼弯唇笑他:“傻看什么,我上班不急的,送你。”
两个人上了车,岑愿坐下就磨磨蹭蹭地小幅度动了两下。朝钼察觉,抿了抿唇问:“难受?”
“…没有”
朝钼床上技术是很好,他只是,坐下…容易感受到…就不自觉想起来……
车开到校门口岑愿就叫停下来:“我实验室和会议室都在这条道进去不远,这儿吧。”
朝钼嗯了声,找个位置停下车没走,坐在车里,看着岑愿下车走进去。依旧白衣黑裤,黑耀的发色衬着白皙的脖颈和小臂,清爽利落。
于沛昀整理着手头的档案袋,抬手看了眼手表,有点奇怪,岑愿还没到,昨天晚上打电话做交接的时候倒是答应了啊。
岑愿开门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小组讨论,会议已经开始了。程菱在前面主持,笠临的指导老师和嘉宾坐在会议桌一头,岑愿开门微微不好意思地示意,落座后边上的于沛昀食指轻敲桌子,把整理好的概要推到他面前。
会议末了程菱领着他校的老师和嘉宾出去参观,岑愿和于沛昀带着人整理了会议室,就地开始调整这次的参赛方案。中间两个人没多话,一脉儿地公事公办。
中午的时候,一群人张罗完看着不早了,叫了外卖和啤酒闹哄哄地在隔壁的办公室吃起来。于沛昀和学弟学妹打得火热,岑愿少有地坐在饭间八卦之中听他们说话。
于沛昀偏头看他,他吃饭一贯慢,今天尤甚。学弟都呼拉呼拉扒完出去了,其余几个女生坐着和于沛昀说笑。有个学妹坐在位置上,问有没有人要扔饭盒,问过一圈不好意思地瞧了眼岑愿,看着像刚才不敢搭话,这下想等他吃完顺手帮他收拾。
于沛昀笑着把手搭上岑愿的肩膀,弯弯眼睛,对着学妹们难得的不解风情了一次:“你们先去收拾吧,然后去会议室整理刚才的资料,我们一会儿过去。”
门关了,于沛昀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把岑愿这侧肩上的衣服拢了一下,神色微变。他看向窗外,在光线中蹙眉,将手中啤酒罐里的残液喝尽,说:“你也得恭喜我啊。”
岑愿放下手里早就不想吃的饭,转头看他。
午间的阳光很盛,昨夜大雨过后,窗口的新叶卷屈着伸进栏杆,露滴反射着呈现出清明的丽色来。
岑愿发觉他真的像于沛昀说的那样,很少注意别人的脸,更少观察别人的神色表情。
他看见于沛昀眉间的皱起,有一点伸手抚平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并不强烈。他甚至还没认真感受这点想法,于沛昀就展颜回头:
“我也找到我要的东西了。”接着他摊摊手,撇嘴道:“只可惜不是长腿大胸的漂亮女孩子。”
岑愿为着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露出了小虎牙,看着他问:“那是什么?”
于沛昀屈指擦了擦鼻头:“日本那个项目。”
岑愿身体微不可觉地一僵,听见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