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请你喝了一种叫‘偷心’的酒?”陆小凤问。
“是。”
“那你喝了几杯?”陆小凤追问。
“一杯。”西门吹雪道。
“跟我想得一样。”陆小凤道。他注意到花满楼的扇子停顿了一下。
“你又喝了几杯?”轮到西门吹雪反问。
“我要是多喝两杯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陆小凤说着。再倒一杯酒闻一闻。最后还是不舍得的将酒又倒掉。看着他的表情大家都笑了。
“掌柜再开两间上房。”卓仲龙道。
“对不起,这位客官。房间已经被定光。”小二不好意思地道。
“咱们五个人三间房怎么分。”司空摘星道,然后笑着拉住一边的花满楼。“那我要跟花满楼一间。”
花满楼也笑着表示同意。
“剩下两间你们三个慢慢分。我们先去歇息。”司空摘星说罢,拉着花满楼先上楼回房。
“知道西门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你一个人一间。”陆小凤跟西门吹雪道,再看向卓仲龙。“卓兄,今晚也就只好咱们两个将就一下。”
“好。”卓仲龙笑道。
可西门吹雪一点也笑不出来。谁也没有在意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不停喝着酒吃着小菜的人。那人在听到司空摘星和花满楼要一间房时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房间里。司空摘星伸着大大的拦腰,顺势往床上一趟。
“谢了,司空。”花满楼道。如果不是司空摘星先把自己拉上来,这房怕到明天早上也分不好。
“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司空摘星笑道。“你也知道我和西门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跟他一间房我没毛病。”
“那小凤呢?”
“和那个陆小鸡啊,我们两个一间房一定能吵到天亮,还睡不睡了。”司空摘星明白花满楼在躲西门吹雪,他不希望自己的爱变成西门吹雪的伤害。他不能将西门吹雪从那至高无上的山峰拉下来,那会害他粉身碎骨。
对于人心花满楼比明眼人看得还清楚。也许就是因为花满楼看的太清了。看得太清了反而看不懂。看得太懂反而看不透。看的太透反倒什么也看不清了。花满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高度。
“那卓兄呢,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花满楼问道。他知道陆小凤是什么也不会对司空说的。他已经太习惯了司空摘星的存在了甚至成为一种习惯。他已经忘记了去争取去珍惜,认为习惯是理所因当的。
“我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一起的时候也住过一间房,他让我睡床,他睡地。”司空不好意思的抓抓脸颊。
“不只是因为这些吧。”花满楼笑语。
“好,我招供。其实我……”司空摘星站起来,慢慢走到花满楼的身后。一下子搂上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
“我就是想跟满楼一间房,我从好久以前就好喜欢满楼的。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呢。要不然我干什么要偷满楼你的东西。”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干什么老带着满楼的那个扇坠。”司空摘星道。“你看我多痴情的。”
“痴的怕不是我的情吧。”
“满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伤我的心啊。”不满的嘟起嘴。
“难道不是因为是陆小凤送给你的吗。”
“花满楼你多少假装感动一下再揭穿嘛。”司空摘星放手,一副不好玩没意思的样子。
“下回一定。”花满楼笑道。“其实你很喜欢小凤吧。”
“喜欢不喜欢又有是什么差别。他的心又不肯给我偷,而且都给人了。”说着再次趟回床上。“更重要的是我更喜欢女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心给了谁。”
“比起陆小鸡我更想知道西门的心是给谁了。”司空摘星道。“要不然咱们直接去问西门。”
闻言花满楼神情一惊。
“开玩笑。”司空摘星道。“早点歇息。”
☆、鬼月鬼戒
息了灯对于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没有什么差别。花满楼看不到,司空摘星的夜视力极好。
花满楼睡在里侧,司空摘星睡在外侧。对于他们这两个体型偏瘦的人,这么一张床实在算不上小。花满楼感觉到司空摘星的呼吸,轻轻的气流喷到他的脸上。他知道司空摘星在看他。
“怎么了。”侧过头和司空摘星面对面。
“没什么。我觉得花满楼你长的很好看。比花都好看,晚安。”转个身子睡觉。
“看花,听雨。”花满楼勾起淡淡地笑。
有花开便会有花落,有月圆就一定会有月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之间的那份感觉能有多久,谁也说不准包括他们自己。
待花期过了,月残了,宴散了。那时又要如何面对。
这个问题花满楼没有想过,当他开始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