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动手?!”管仲懒得理管兰,直接让手下人把她拉走了,他对着陆元畅惭愧地说道:“管家教女无方,陆小弟受罪了。”
“无妨。”陆元畅随口答道。
“改日在下必亲自登门谢罪。”相较于之前的客道,陆元畅现在连装样子都不愿意,这让管仲很尴尬。
“不必,若无事,在下告辞。”陆元畅头也不回地带着顾小芙离去,其实她还真怕管仲会为了管兰和她硬拼,若是她一个人,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她带着顾小芙,双拳难敌众人,说不得到时也会吃亏。
两人走出了老远,顾小芙见陆元畅额头冒冷汗,担忧地问道:“大郎,很疼么?”
“我无事,芙娘不必担心。”陆元畅安慰道。
“马上要变天了,咱们快些回客栈吧,伤口沾不得水。”顾小芙见天上乌云密布,焦急地说道。
“前面有家医馆,先去那里包扎吧。”陆元畅想了想,说道。
两人到了医馆,此时医馆已经闭门,顾小芙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便敲起门来。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药童开了门。
“这位小哥,请问郎中可在?奴家夫…奴家大郎受伤了。”顾小芙因着心急,夫君二字便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太过轻浮,虽说陆元畅承认自己是她的人,可是毕竟两人尚无正式名分,她一妇人怎好如此说。
顾小芙扫了一眼,发现陆元畅面色并无变化,才松了口气。
药童看了眼陆元畅受伤的手,便将两人让了进来,去里间将郎中请了出来。
陆元畅只是寻常伤病,郎中只看了一眼,便让药童抓药研磨,为陆元畅包扎伤口,嘱咐了受伤期间不准沾水,每日换药便成。
顾小芙一一答谢,突然想起了陆元畅的身子问题,便对着郎中说道:“还请郎中替奴家大郎把一下脉,上月受过内伤,不知是否好全。”
“芙娘,不必了罢,我无事。”陆元畅一听又要把脉,下意识地就是拒绝。
“大郎且让郎中把一下,别留下暗伤,别让奴家担心可好。”顾小芙见陆元畅拒绝,心下更为确定她身子有问题,只想让郎中好好瞧瞧,也许还有得医治不是。
“好罢!”陆元畅见顾小芙轻声细语地劝自己,心里甜甜的,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屋内极为安静,顾小芙睁着大大的双眼瞪着郎中,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就怕打扰了郎中诊断。
“小兄弟前些时候受得伤已痊愈,小娘子尽可安心。”郎中淡淡地笑道,实在是顾小芙太过紧张了,那绷着小脸瞪圆双眼憋气的样子,太过可爱。
“已经好了?没留下暗病吗?”顾小芙不敢相信郎中的话,这么说来陆元畅身子没问题?
“小兄弟底子好,估计也是常年习武,小娘子大可放心,你夫君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是你,我观气色,恐前些年亏得厉害。”
顾小芙还没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陆元畅便拉着她坐下让郎中为她把脉,郎中的话让陆元畅很心疼,顾小芙小小年纪怎么就亏得厉害了?
郎中淡笑着继续把脉,这对小夫妻真是有趣得紧,刚才是那个小娘子紧张,现下,小郎君也是睁着大眼盯着自己瞧,那眼神中的关切是再明显不过了。
好一对相亲相爱的壁人!
因着是乡野之地,郎中把过脉也不吊书袋子,很直白地说道:“小娘子前几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可是操劳过度,吃食也跟不上,身子确实亏得厉害。”
“能补回来么?”陆元畅急急问道。
“尚可,一无生活之忧,二无忧思之虑,好吃好睡,时不时吃些补品,一两年之光景,便能恢复,如若不然,恐影响生育。”郎中见陆元畅衣着光鲜,便知是富足人家,才敢说进些补品。
陆元畅听得补得回,刚想松口气,谁想郎中又说影响生育,不禁面色有些尴尬。
这时,顾小芙才从陆元畅身子无事中醒过神来,又听郎中说自己可能生不得孩子,那心里的滋味,别提了,要多酸就多酸。
想要个孩子怎得这么难!
陆元畅拎起自己的伤药和顾小芙的补药,付了诊费,便带着顾小芙快速往回赶,刚到临川客栈,天就下起了大雨。陆元畅将补药交与小二好生煎着,又扔了三个铜板给他,小二麻利地干活去了。
两人洗淑喝药,早早就歇下了,今日这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累。
客栈的炕烧得很温暖,不过陆元畅还是将顾小芙搂进了怀里,昨晚她睡得极好,觉得搂着顾小芙能让她特别安心。
顾小芙温顺地待在陆元畅怀中,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北边的战事让她心慌,陆元畅的身子让她惊喜,可自己的身子让她无奈,顾小芙想着,待自己的身子将养好了,定要为陆元畅生个孩子,这样,若是陆元畅离去,她好歹有个念想,陆家好歹留了一滴血脉。
顾小芙的鼻间是陆元畅的味道,让得她极为安心的味道,丝丝渗进她的心头。
“大郎。”顾小芙轻轻地唤着。
“嗯?”
“大郎!”顾小芙抚上陆元畅的脸,痴痴地看着。
“作甚?”陆元畅搞不懂顾小芙,只是当她低头看去,便发现自己再也移不开眼了。
床头的油灯昏暗跳动,映在顾小芙清丽的脸上。她的眼神极为眷恋,微凉地指尖温柔地划过自己的眉眼,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萦绕着她,陆元畅不禁搂紧了顾小芙。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