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他们嘴里,套到不少线索。
今次是北辰请客。
想到这儿,言无湛就想起他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悄悄的拉了北辰的袖子,问他银子是哪来的……
倒不是这酒菜有多贵,只是他有种预感……
果不其然,北辰扔给了他一个空空如也的钱袋……
那做工精美的钱袋,如今污秽不堪,甚至还有泥点在上面,言无湛不想碰触,而是看了北辰一眼,这钱袋,是弘毅的,现在,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了……
像是不知道言无湛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一样,北辰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冲着男人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那笑容,有些晃眼,现在想起来,都有同样的感觉……
言无湛在想北辰,并没有留意马厩前面的情况,直到走过去很远,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他连忙回头,就看到马厩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黑影。
带着狐疑,男人重新往回走,这一次虽然没有上次惊讶,但他也是吃了一惊。
“瑾少爷……这么晚,你这是……”这么晚不睡觉,还跑到马厩来吹凉风,言无湛有理由相信,他这是在企图自杀。
落瑾并没理他,看着安静的马厩,过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想骑马。”
“那就去骑。”言无湛有些好笑,这么晚了,在这里就是因为想骑马。
这落瑾,是不是太幼稚了。
这句话,成功的引来了落瑾的注意力,他看着他,再度露出那种若有似无的微笑,“骑不了,我这身子,根本抓不住缰绳,会坠马的。”
落瑾的笑,让他莫名其妙的心口一沉,言无湛也不好说什么,都是男人,他理解落瑾的心情。
喜欢的事情做不得,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来这里过过干瘾……
这样的落瑾,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
也想去心疼。
言无湛想起了这些天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丫鬟说他们大婚的第二天,新房里的绢布上,并没有落红……
下人们都在议论,落瑾病的连男人都做不了了……
所以后来,他搬到老爷的书房去了。
做下人的,不该议论主子,可却没人制止,好像这在落府,很正常……
而且他们称呼落瑾为瑾少爷,落繁为大少爷……
这些话,应该传到了落瑾耳中,可是他从没想要证明,或是杀一儆百,就这样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