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御史大人的心腹手下,赵邦本就看欧阳仑不爽,你个没有军衔的家伙,顶撞大人还不算,竟敢跟老子如此讲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勃然大怒,“该死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既然新科状元都要倒霉了,那么欧阳仑在他眼里更什么都不是了,理应狠狠的教训,于是他猛地出腿朝对方踹去,很是凶猛。
一抹寒光自欧阳仑眼中闪过,这混蛋还敢动手,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吗要知道,他当初也是骠骑大将军,岂能任由别人欺辱。
倏地侧身闪避开来,欧阳仑毫不犹豫的出拳反击,力道强大并且速度极快,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赵邦也不是寻常之辈,反应够快,亦挥动左拳击出去,同样不甘示弱。
“蓬”
双拳在空中相撞,高下立断,只听得赵邦哎呀惨叫出声,四根手指竟然被硬生生的击断,疼的他呲牙咧嘴,眼里仇恨和愤怒交加,此时才晓得,原来对方实力要比他还要厉害。
赵邦本身实力强悍,为识府初期境界,也算是难得,怎奈与之动手的欧阳仑为识府中期境界,功力更加深厚。
正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疼痛袭来,让赵邦愤慨大骂,“小兔崽子,我要杀了你”恼恨之下,他奋不顾身的继续出拳踢腿想要报仇雪恨。
反正动手了,欧阳仑也没惯着这家伙,亦是拳脚相加,打的对方鼻青脸肿的嚎叫着,“快来人啊,救命”
营地竟然发生了斗殴,一帮兵丁连忙快速赶过来,手持刀枪围住两个家伙,大声呵斥道:“赶紧住手,都听见没有。”
“快停下”
“嘭”
又是重重一脚落在赵邦身上,将其踹的瘫倒在地,痛苦的蠕动着,欧阳仑大声喊道:“我要见钦差大人”
人员越聚越多,上百名官兵把欧阳仑围住了,不远处的帐篷里则钻出左都御史郑广佳的身影,自从欧阳仑离开以后,女兵温柔的安慰着他,老家伙难免为之心动与之滚床单,听到外面所传来的声音,慌忙停止运动穿上衣服跑出来,恼怒的叫道:“怎么回事”
地上的赵邦委屈的嚎叫着,“大人为下官做主啊,姓欧阳的这家伙把我打残了,快救我。”
郑广佳怒不可遏,之前他就有着一肚子火气,如今完全爆发了,大声吼道:“好大的胆子,立刻把欧阳仑拿下,严加惩治。”
一声令下,兵丁们向前冲过去,长枪朝着欧阳仑刺过去,也不是伤害他,就要将其制服了,因此并不是往要害部位戳,都留有分寸。
“你们走开我要见钦差大人”欧阳仑犹如发狂的狮子般吼着,双臂挥出锋芒激荡,强大的力道迫使那些长枪往旁边而去,根本制不住他。
踏踏的马蹄声传过来,却是那位李参将及时赶来,大声喊道:“都住手,所有官兵后退,钦差大人有令,召集欧阳仑过去训话。”
过来的李参将为老元帅的得力助手,颇具威望,听了他的话,围在四周的官兵们都向后退去。
欧阳仑也停住身形,既然钦差召见,那正合他的意思,哪怕宁死也要为秋羽开脱,毕竟骑兵营的命运都掌控在对方手中,于是上前几步,冲着参将抱拳施礼,“有劳长官带我过去。”
李参将沉声道:“跟我来吧。”
钦差大人的指令无人敢对抗,哪怕郑广佳为左都御史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仑离开了,让他恼恨不已。
过不多时,欧阳仑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之内,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位神态威严的老者坐在案几后面的太师椅上,再别无他人,也就猜到了对方身份,连忙施礼道:“在下欧阳仑参见钦差大人。”
如今欧阳仑就是平头百姓,尽管在骑兵营参加了数次战斗,斩杀了不少敌人,付出了许多,实际上他没什么真正的官阶。
太师椅上坐着的正是老帅敖林,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向对面的青年,点头道:“原来是你,曾经大燕国最年轻的骠骑大将军,可惜为你父亲所累,导致前途黯淡,你在外面口口声声的要见本官,可是想要个官当当。”
欧阳仑摇头道:“大人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是为秋千总澄清事实来了,敢以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污蔑西路军统帅潘延昭。”
敖林脸色变得阴沉,不悦的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他当着本官的面直言,西路军统帅潘延昭想要谋害他和骑兵营官兵们,这不就是污蔑吗,作为军中统帅,潘延昭又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欧阳仑扑通跪倒在地,“在下以性命担保,秋千总并无害人之心,反倒是潘统帅有杀人之意。”
敖林仿佛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瞄过去,“是吗,那你说来听听吧,若敢撒谎,小心军法处置。”
“在下不敢”
就在中军大帐之内,欧阳仑讲述了骑兵营来到前线所发生的一系列事端,敖林凝神倾听着,心里是半信半疑,不过逐渐的,相信已经多于疑惑,毕竟面前的青年情愿已死担保,先不说别的,但是秋羽的为人就可见一斑。
听闻了讲述,敖林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在这证词之上签字画押吧,若有一点不实,老夫都要惩治与你。”
“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否则愿意承受千刀万剐。”欧阳仑斩钉截铁的道。
就在刚才,敖林凝听的同时已经把青年所说的完全记录下来,以此作为证词,欧阳仑没有丝毫犹豫,欣然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