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妞:=w=|||
厨房里飘出春饼香味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金易把香喷喷的葱花炒蛋盛在碟子里,和土豆丝一起端上餐桌,用干净的湿毛巾盖住烙好的春饼,警告地瞪了一眼花妞:“不许偷吃哦,偷吃罚你陪后爹睡觉。”
花妞抱头趴地,撅着屁股摆尾巴,表示绝对服从亲爹的命令。
金易轻手轻脚走到古晨卧室门口,纠结了足有半分钟,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浅黄色的窗帘密密拉着,屋子里光线朦胧,几本书凌乱地丢在窗前的地毯上,床前的椅子椅背上搭着几件眼熟的衣服,都是古晨换下来还没拿去洗的。
“真懒。”金易嘀咕了一句,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古晨裹着毯子睡在大床上,英挺的面孔一半都陷在松软的枕头里,短发略长长了一点,遮住了耳朵上沿,有点凌乱,看上去有种毛茸茸的可爱的感觉。
他睡着的样子和醒着完全不同,嘴巴微微嘟着,像是在和谁赌气,挺直的鼻梁也因此显出一点孩子气的执拗,只有眉毛还是那么嚣张,斜飞入鬓,不可一世。平时总是带着不屑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上挑的眼角让整个眼线的弧度漂亮极了,像是工笔大师最得意的一笔,灵动非常。
乖乖隆地咚,金易都要流口水了,睡都睡的这么帅,尼玛真想亲一口。
不对!我是直男啊!
啊啊啊啊啊啊!!!都是钙片惹的祸!!小爷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幻想!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傻逼自恋帝!
yooooooooo!这不科学!
金易要被自己吓疯了,抓着头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的卧室,蹬蹬蹬连退三步,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椅子。
古晨被椅子落地的闷响惊醒过来,睁眼,倏然坐起身,紧张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吃吃吃吃饭了。”金易手忙脚乱地扶起椅子,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搭在自己胳膊上,吭吭唧唧道,“那啥我帮你洗衣服吧反正我一桶也装不满。”
“我自己会洗,这两天太忙了没顾上而已。”古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而苦思冥想——他昨天预约早餐唤醒服务了吗?
“今今今今天的早餐是春饼,葱花蛋土豆丝都是绝配啊哈哈哈哈。”金易僵硬地笑着打了个哈哈,眼神乱飘了半天才绕到正题,“那啥你没事吧心情还可以吧昨晚没失眠吧啊?”
古晨花了足有十几秒钟才给他这句话标上了标点符号,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惊讶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啊哈哈哈怎么会……”金易掩饰地大笑了几声,最终还是觉得这么逃避实在太尴尬了,气馁地揪了揪头发,道,“看上去很明显吗?”
“一点点吧。”古晨心头忽然涌上一阵久违的温暖,他昨晚看过视频以后确实心情很不好,虽然后面的都没继续和金易一起看,但从小到大这些片段早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解开比利比利的密码,就好像忽然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对父亲的爱,对严高的恨,对过去的留恋,对未来的野心,潮水一般涌上来,堵满了他的胸口。
想到第二天就要直面严高,和他争夺对金易的监护权,古晨就怎么也睡不踏实,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期待,脑子里甚至演练了好几遍聆讯的场景,法官会问什么,严高会说什么,自己又要怎么回答……亢奋似的辗转了半夜,想了无数种可能,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闭眼再睁开,竟然看见那个整天炸毛小狗一样冲自己龇牙的家伙满脸通红地站在床前,穿着白围裙,身上还带着好闻的食物的味道。而当他开口说“你没事吧”的时候,古晨整个心忽然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金易的话,他的气味,他的声音他的人,好像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把他纠结了一夜的忐忑焦虑都一把挥开,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力量和满满的自信。
没有人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无论他是自己,还是别人,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古晨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要保护好这个看上去傻的离谱,有时候又聪明的让人惊讶的家伙,爸爸死了以后,这就是唯一一个值得自己去保护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会做饭!
现在还要帮自己洗衣服!
而且他关心我!
“谢谢。”古晨难得爽朗地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大手在金易头上使劲刨了两下,把他满头黑发都揉的乱七八糟,道,“放心吧,你会永远都属于我的。”
“啥?”金易愣了两秒,愤怒地把脏衣服往地上一摔,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做饭关心你,换来的难道就是卖身为奴吗?
天哪你情商还敢再低一点吗?敢吗?
27夫夫一心
上午九点半,金易和古晨来到了约克市中级法院。
聆讯十分钟后开始,进场前古晨理了理自己的正装,回头审视了一下金易,替他将衬衫领子平了平,双手按按他肩膀,说:“镇定。”
冒牌货控制了一下自己微微发抖的小腿,不甘示弱地道:“管好你自己吧。”
意料之中的反应,古晨挑挑眉毛,让炸毛小狗先走,自己跟在了后面。从前要面对重大事件的时候,金悟真就是这样站在身后保护他的,现在换了他来保护金易,古晨想用肢体语言告诉他:我永远在你身后。
不过炸毛小狗完全没有体会自恋帝的苦心,趟地雷什么的,挡箭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