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很担心地看向奕寒,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了,很清楚地知道,这些事情在奕寒的心中,从来没有被时间淡化过。虽然他很少提起,但不代表他是真的不在意。
赛尔看兰斯一脸的担忧,一只手不老实地攀上他的肩膀:“放心吧,这种时候,最担心的是博瀚和白,我们俩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不用担心,他们要有用得着的地方,自是会说话的。你成年累月的这样担心,小心未老先衰!”
兰斯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满脸不赞同:“我和你一样,我总是担心奕寒难道不对吗?他本来就是我的全部,保护他是我的责任。不要说未老先衰,就算是要失去性命不也应该是在所不惜的吗?”
赛尔用空闲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摇啊摇:“不对,不对。你仔细想想看啊,你跟在奕寒谁身边也有十多年了对吧,除了开始的几年,后面他有多少时候非得要你的保护不可?并不是说你的存在没有必要,只是,奕寒跟博瀚在本质上有太多相同的东西,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可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而且,你说失去性命,想想这么多年,奕寒对你的态度,你要真的失去了性命,最伤心的会是谁?”
猛地明白了什么,兰斯转头看像奕寒,正好奕寒也伸长了脖子看向他。此时的奕寒,表情柔和,眼神温暖。对于兰斯,多年的形影不离,早就成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朋友,更是亲人。不是下属,不是附属,而是一个独立的,但却很重要的存在。
奕寒很肯定地点点头,赞同了赛尔的说法,让兰斯一下子涨满了陌生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甜甜的,不太适应,但滋味还不错!
沈博瀚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盯着兰斯不放,心里又不乐意了。小东西是自己的,只能盯着自己。干脆直接站起身来,拦腰把奕寒抱起来,转身就走。
奕寒一时没注意,猛然被抱起来,轻呼一声,赶紧抱住沈博瀚的脖子:“大哥,去哪儿啊?”
沈博瀚搂住奕寒腰的那只手顺势捏了一把:“当然是回房间洗澡睡觉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讲,奕寒羞窘得不行:“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博瀚闻言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不放,就是不放!一回到房间了我就放你下来,乖!”
奕寒一口气憋住,正想要跳下来翻转局势,却不料在大厅中被忽视的顾子莹在此时叫了起来:“博瀚哥,那苏奕寒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小贱种,你这样宠他,还抱着他,就不觉得恶心吗?”
沈博瀚正抱着奕寒上楼的身子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被他抱在怀中的奕寒感觉最直接,也不再挣扎,安抚地顺着他的胸膛:“别生气,跟这种蠢货一般见识是自贬身价。别理她,我们回房吧!”
蜻蜓点水般在沈博瀚脸上轻吻一下,奕寒刻意地回过头,看向大厅中的顾子莹,眼神更是鄙夷。
这般情景落尽顾子莹的眼里,更是难以忍受。偏偏在他回头的过程中,顾子莹还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勾起的嘴角。要不是这两个人死死架住自己,顾子莹真想冲上去直接撕烂他那张妖娆的脸!
沈博瀚抱着奕寒在楼梯上站了一下,随即接着往上走。走到顶端将要转身之时,回过头,看向大厅中坐着没动的白瑞楠:“白,这疯女人就给你玩儿了,记住别玩死了,一会儿记得还要扔出去,别脏了家里,小寒该不高兴了。”
被点到的白瑞楠站起身来,夸张地行了个英式贵族礼:“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跟这位顾小姐玩玩的,肯定不会让您失望,我亲爱的表哥!”
得到白瑞楠的首肯,沈博瀚放心的抱着奕寒回房间了。
直到人都看不见了,白瑞楠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身后被死死架住的顾子莹,他摸着下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顾小姐,现在连你想要接近的人都走了,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说着,示意手下的人放开顾子莹。
突然之间得到了自由,却浑身乏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万分委屈地揉着自己酸疼的腿和摔疼的手臂,再抬起头时,顾子莹已经眼泪汪汪了,咬着下唇恶狠狠的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何氏地产的千金小姐,到时候我爸爸和妈咪会给我报仇的!”
白瑞楠笑得更开心了:“哦,是吗?你说的是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马上就要完蛋的何氏地产啊?”
“哼!”顾子莹完全不在意白瑞楠说的话:“我们家的公司不会完蛋的,爸爸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回公司的,到时候你们都要完蛋!”
这话一出,脸赛尔都忍不住笑起来。
白瑞楠看向赛尔和兰斯:“你们是要回房休息呢,还是留下来跟我一起玩?”
兰斯坐着不动,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不会离开。
赛尔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拍拍肩抖抖腿,一副热身运动的模样:“废话!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可以缺席呢?再说了,当初他们那么周到地招呼我们家奕寒,我们若不好好回敬一下,岂不是太不厚道了吗?”
一时间,大厅里的三个人都笑了。
顾子莹再嚣张再跋扈,毕竟什么能力都没有,面对着一屋子的大男人,还是慌了神:“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哦,我……我可是本地有名的人物,你们要是伤害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话虽说的硬气,可惜,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