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伍子昂,秦歌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假使我真的看上了其他人,你也不能失了你梁王的理智。不如想著怎麽把朕的心重新夺回来。”
伍子昂笑了,咧嘴大笑:“我不会让你喜欢上别人的。那个何欢就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鬼,哪能和我比。”
秦歌挑眉:“梁王如此自信,朕倒也不必多虑了。”
重重地在秦歌的嘴上啵了一口,伍子昂站了起来,并把秦歌也拉了起来。给秦歌整好衣裳,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说:“我走了,待会还得和人吃饭。冯维州那样的人我会多留心,你放心便是。”
“走吧。”秦歌也不挽留,起身帮伍子昂顺了顺肩上的褶皱,他朝对方点点头。
给了秦歌一个轻吻,伍子昂不舍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後,秦歌捂著心口坐下,脸上是明显的笑。这阵子因柳双有孕而起的烦闷在伍子昂刚刚的那些话中消失得没了踪迹。爱,很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爱。不是故意要吊人胃口,只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也许他说了子昂会放下心来,会不再这麽患得患失,可爱,不是随便就能说的。看来,他与子昂之间的牵绊还是不够,希望柳双能生个儿子。他把子昂的孩子带在身边,子昂该会更放心吧。
“温桂。”
“奴才在。”
“梁王妃有孕,你带著朕的手谕,命礼部挑选合适的赏赐。”
“奴才遵旨。”
摸上手腕上的河石珠串,秦歌的笑迟迟不肯落。
……
梁王府,看著堆满桌子的赏赐,柳双心里并没有她表现出的那麽欣喜。反观范老太太是笑得合不拢嘴。原本王妃有孕,按理说宫里该有所表示才是。可都一个月过去了,宫里那位不闻不问,可让她著急坏了。现在赏赐终於下来了,还尽是些极品之物,足以证明伍子昂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范老太太岂会不高兴。
“双儿,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你的。这些补身的东西,你可要全部吃完呐。”
柳双微笑地说:“姑奶奶,这麽些东西双儿哪里能吃得完。皇上说是赏赐双儿,也是赏赐咱们王府。这都是些绢帛补品,不如给王爷他们做些衣裳吧,也顺便给姑奶奶您做两身新衣裳。这马上就可以出去赏花了,姑奶奶得穿得精神些才是。我一会儿就让娟子去请师父,咱们都做新衣裳。”
“好,好。”范老太太高兴地直点头,对柳双这个侄媳妇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先给范老太太和王爷挑了几匹绢布,柳双自己挑了几匹颜色豔丽些的布。在师父给姑奶奶量尺寸的时候,她又专门挑了一匹靛青色的布让娟子拿回了屋。等陪姑奶奶用了晚饭回屋後,娟子好奇地问:“娘娘,那匹青色的布您做衣裳的话太暗了,给王爷穿还差不多。”
柳双摸著那匹布垂眸道:“二爷在军中,要穿得稳重些。若二爷回来了你让他过来一趟,我给他量量尺寸。”
“娘娘?!”娟子的眼中闪过慌乱。
柳双抬眼,面色平静地说:“二爷身上的那件衣裳穿了很久了。我是他嫂子,本该挂心才是。不要多嘴,去看看二爷回来没。”
“是,娘娘。”娟子低头退下了。
柳双咬咬唇,心里怦怦直跳。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挑布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单独为那人挑一匹。眼角扫到摆在梳妆台上的绣盒,精致的木娃娃,新买的胭脂……她不自觉地红了脸。二爷还是和以往那样,不多言,就是见了她也常常说不了两句话。可二爷总会时不时地送她点小东西,而且都是托娟子给的,从不曾当面给过她。她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常常充满期待,期待著过几天又会收到什麽。
比起二爷木讷的关心,温柔的夫君却是冷淡极了。自她有孕後,夫君很少在她睡前进屋,就是一起用饭都很少了。常常三五天她都难得见到夫君一面。虽然夫君每次见到她都会问她身子如何,孩子可好,但是她无法从夫君温柔的笑中看出半点的喜欢。可深夜,半睡半醒时,那个给她轻揉腰部的体贴,紧搂著她的火热男子却又是那样的让她眷恋。而她根本无法把夜晚的那个人同夫君联系起来。
柳双常常为自己的怀疑而心惊,随後她就把这个可怕的猜测埋在了心里。她听大哥说过,有些人白天是一个样,晚上会变成另一个样。也许夫君就是这样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万分希望白天永远不要到来。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眷恋上了那个晚上疼惜她的夫君。
“大嫂。”
柳双的心顿时一震,双颊发烫。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她开口:“进来吧。”
“大哥不在,我不便进去。大嫂有事只管吩咐。”站在外的男子克制著进去的yù_wàng,苦涩地吐出“大嫂”两字。
柳双捂著胸口平静了一会儿,找出量尺走了出去。一看到站在外间的人,她的心不由得多跳了几下。
微微一笑,她对那个低下头的人说:“皇上今日赐了些布匹,我和姑奶奶商量说每人都做几身衣裳。三弟的尺寸姑奶奶那里有,你忙,我也不便叫你回来量尺寸。来,我给你量。明日就让师傅给你裁衣裳。”
“谢,谢谢。”伍子英抬头迅速看了柳双一眼,激动地无以复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看著这样他,柳双的心窝一软,走到伍子英的跟前:“转过身去。”
“哎。”伍子英立刻听话地转身。
仔仔细细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