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偷听到的内容令夏西大吃一惊,原来林凡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夏东给他看的镯子竟是他妻子的,显然夏东知道林凡妻儿的下落!
自己在林凡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只知道他有个女儿,自幼丧母,竟不知道他的妻子还活着,这些事大哥是如何知道的呢,他妻子的镯子又是如何到了大哥手中呢?
又听了一会儿,俩个人只是说了些生意上的术语,他也听不太明白。
夏西满腹疑问悄悄退了出去,他是个聪明人,回想自己陷入高利贷的恶性循环,因此不得已带着母亲妹妹来东海投奔大哥,往事历历,隐约发觉这一切是有人早已经布好的局!
脑海闪过那夜在大哥家的情景:那夜,因为不放心妹妹,他翻墙进了大哥家,竟亲眼见母亲在妹妹的水杯里倒下药粉,妹妹喝了那杯水沉沉睡去,紧接着大哥迷迷糊糊地走进来,意图侵犯妹妹,是他打晕了母亲又打晕大哥拖走了大哥。
母亲既然没有疯为何要装疯?大哥对妹妹究竟有什么意图?
心绪纷乱,最担心妹妹的未来,偏偏最不能保护的又是妹妹的未来。
夏西在林公馆一夜未眠,夏娃在大哥的别墅辗转反侧。
该面对的终究无法逃避。
因为不想听申晴丽的冷嘲热讽和唠叨,一大早,她蹑手蹑脚下楼,准备悄悄溜出去,谁知手才碰到门把手,申晴丽刻薄的声音还是传进耳膜:“哟,夏大小姐可真是忙啊,怎么?傍上了南若勋那样的钻石王老五,忙的分不清晚上白天了吗?咯咯咯……”
意味深长的奸笑不怀好意,心被什么堵住一样憋得慌,她不想吵架更懒得和申晴丽说一个字。
俗话说得好:宁和明白人吵架,也不和糊涂人说话。
只是有时候有些人惹不起更躲不起,申晴丽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说着,申晴丽一把拽住她,板过她瘦弱的身子。
一个没有提防险些摔倒,端着盘子走出的李嫂忙上前一手扶住她,挡在她前面陪着笑脸:“夫人,该用早饭了。”
自从她借给李嫂两千块钱,李嫂明里暗里没少帮她摆脱申晴丽的找茬。
申晴丽斜睨李嫂,冷哼一声,用力搡开她:“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老东西说话了?!”
李嫂毕竟上了年纪,盘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人也摔倒,她忙上前扶住李嫂,仰头怒视申晴丽:“你想干什么?!”
“哎哟,夏东!你快出来啊,这个家没法儿待了!我没法儿活了!”申晴丽索性坐在地上干嚎,撒泼的本事绝不输给那些彪悍的市井泼妇。
夏东穿着睡衣走出来,皱着眉头:“这大清早的又是怎么了?”
看见丈夫,申晴丽弹簧一样蹦起来,指着李嫂和她好一顿哭诉:“夏东,你给评评理,你妹妹昨天晚上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就要溜出门,我担心她在外面吃亏上当好心问一句,她就摔盘子摔碗还骂我!夏东,今天你要不给我出口气,我,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先生,”李嫂欲替她辩驳,小手忙用力捏捏她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示意她不要说话。
不疾不徐扶着李嫂站起来,挺直脊背面对大哥,明眸清冷,没有解释。
“夏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东干咳两声,明知故问。
“大哥以为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出气大哥怎么办就好,何必来问我?”
“夏东,你看看你看看,你妹妹有多张狂!”
申晴丽说着转向她,撇嘴冷笑:“夏娃,你不就是巴结上那个南若勋嘛,有时间了照照镜子好好瞧瞧自己个儿的脸有多白,告诉你,等人家新鲜够了,你还不如我们家一块抹布!”
浅笑,黑亮的大眼睛怒视申晴丽:“放心,我永远比不上你家的抹布,因为你家的抹布从来都是当手纸用的!”
看着申晴丽干瞪眼气的脸红脖子粗直喘气,她微微仰头摔门而出,身后传来申晴丽的怒吼声:“夏东!这个家有她没我!让她滚让她滚!”
唇畔始终噙了一丝笑。
申康集团与环海公司的合同已经签了,聘礼也了回去,她和魏宸领了结婚证,南家她们高攀不上,在申晴丽眼里,她已经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了,这个家终究容不下她,大哥终究不敢反驳他的妻子,哪怕一句话也不会为她这个妹妹说的。
也好,当初没有和三哥一起离开只是顾忌妈妈的病,如今看妈妈的病竟似好了,大哥再是懦弱,也不会把母亲弃之不顾吧。
坐在公交站冰冷的长椅上盘算着今后的日子,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按下接听键:“夏娃,你这个死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害我担心死了。”
云菁儿疼惜的抱怨怒吼,震得耳朵嗡嗡响,微微皱眉看看手机,笑了,笑的真实温暖,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哥,只有菁儿姐姐最疼自己。
“菁儿姐姐,我耳朵很好。”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揍那个王八蛋。”以前在学校有人欺负她的时候,菁儿总会拔刀相助,不把欺负她的人打趴下决不罢休,她说搁在古代这叫杀鸡儆猴。
瞬间泪崩,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疼爱自己没有血缘的姐姐。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那个嫂子又欺负你了?”菁儿一直是个急脾气。
擦擦泪珠,调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