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疑惑了,难道瞎子看出了什么,这就是一个伤员,哪里有什么问题,他都伤成这样了,再不送去医院,可能会死!
地上流了一摊血,从失血量来看,正常人恐怕已经休克了,他还能撑着,实在是奇迹。
这时吴非把我拉到一边,也小声跟我说:“老白,我知道你心肠好,不过不要被表面看到的东西蒙蔽了双眼,瞎子说这人有问题,他就一定有问题,是什么问题我还看不出来,总之你别多事就行!”
我本想救人,哪里是多事,不过既然瞎子和吴非都这样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瞎子让青木背着那人,让他给我们指路,带我们去找古墓。
一路上我看到很多血,沿途都有血迹,看起来像是青木背上这个人的血,走了几百米,血流了几百米。一个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我小时候看过杀猪,杀猪首先要做的就是放血,一头猪也不过半盆子血,这一路上看到这么多血,我也开始觉得有些不正常,照这样血流不止,人早就死了!
我时不时打量一下青木背上那个人,他还睁着眼睛,不时伸出手为我们指路,问他话他也不说,大概是没有力气说话吧!
青木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瞎子不时跟我们打手势,不知道他们几个看懂没有,我是完全看不懂打的什么手势,有话你就直说,搞这么多样干什么!
我刚想开口,瞎子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并且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越来越有意思了,什么时候开始,瞎子连大活人也开始防备了!
很明显他在防备青木背上那个人,瞎子眼镜瞎,心可不瞎,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是傻子,也不是刚踏入社会的愣头青,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不过我从那个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气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活人。
只是路上的血让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活人吗,还是说,在此之前还有别的人跑出来了?
正在心里苦思冥想时,我听到身后似乎有脚步声,急忙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孟兰靠近我一些,小声告诉我:“别四处看,它们不喜欢被看到,总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好了,到了那里瞎子自然会应对。”
孟兰的话又让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它们是谁?
那人趴在青木背上,艰难的指着前方对我们说:“就是那里!”
前方大约五百米,有亮光,像是火把,等我们走近了一些,仔细一看,那是一个营地,大大小小的帐篷十几个,营地旁边还停着三辆车,物资零散摆在地上,营地旁边有一处凹陷,凹陷旁有一个洞口。
那人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几天前打通的入口,下面是古墓,几个小时前墓穴突然塌方,当时我在最后面,只有我爬了出来,大家还困在里面生死未卜!”
瞎子跟他说,不要着急,我们这就下去救人,你受了伤就留在上面好了。
我们五个人换上了工作服,戴上防毒面具,然后依次下去,里面的确严重塌方,很多地方不通,要用铲子把土挖开,这体力活一开始落在青木手上,他这人小毛驴拉车没长劲,很快就累的气喘吁吁了,于是艰苦的工作就交给了我。
我体内是有真气的,比起普通人更加持久,一般情况下不会感觉疲惫,而且我发现,真气是个好东西,就连做某些事情,也比以前更加持久,才会让孟兰对我依依不舍。
挖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原本安置在通道里的木架,木架大部分已经被破坏,不过勉强可以钻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刚爬进去就发现一具尸体,尸体仿佛被大火烧过,木头也有被火烧过的迹象,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唯一可以辨认的是,那是一具女尸,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
这就奇怪了,墓穴里怎么可能有火,刚才那个人也没有提过火啊,火是在塌方之后开始燃烧的,还是在塌方之前就燃烧了?
木架设计的很牢固,距离地面不高,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面积塌方,考古队找到了古墓,为什么不上报总部,派更多人手来,而是选择单独考察,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答案的,想知道,就必须更深入探索,虽然我很害怕。我怕的不是我们会不会被困在里面,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一连串的谜团,恐惧往往会摧毁一个人的心智,我已经开始体会到恐惧的滋味了,尤其是未知的恐惧。
当我们所有人都进来之后,忽然没了光线,我回头一看,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我们背后又一次塌方了,出口被堵死,还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
瞎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他看了看只说了一句话:“意料之中。”
这时吴非开始抱怨了,既然是意料之中,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出口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
瞎子头也不回,跟我们说:“放心好了,在这里更安全,出去要面对的凶险你可能处理不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感觉瞎子这个人越来越神秘了。
一路上不少地方都出现塌方,我主要负责清理通道,我们已经看到了三具尸体,死亡特征一样,身上除了砸伤,还有烧伤,通道里没有可燃物,却能把人烧成这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通道不算宽,甚至有些矮,我一米七几的身高居然直不起腰,整个通道里充斥着一股烤肉的气味,略微伴随着腐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