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秋瑾努力想平复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了,的确他不甘心,他喜欢的唐棠,不比任何人浅,可是那人,心有他人。
最终,秋瑾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楼上走去,推门进屋,看着那清秀的眉眼,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唐棠装睡着,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沉沉的,叹息。
? 刘靖走出醉仙居,心情也不如他刚刚表现那么好,正当他还没决定去哪里的时候,门外有人拦住了他。
那人年近半百,眼神却不糊涂,甚至十分清醒,还带给人一种威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人只对他说:“我家小姐有请。”
这里的小姐,大概就是三公主了,刘靖也不扭捏,跟着就去了。
公主在殿里,不停的换着头上的金钗,念叨着:“小梅小梅,这个好不好看,要不再换一个?和衣服不配啊。”
小梅在一旁又急也帮不上忙:“公主殿下,您怎么穿都很美,赵公公已经去叫刘公子了。”
三公主回头瞪了小梅一眼:“要叫驸马爷。”突然又想起什么,“什么?赵公公已经去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小梅从小伺候公主,知道她的脾性,倒也没多怕她,打趣道:“公主殿下,这都一早上了,恐怕驸马爷都等急了。”
三公主想着也觉得有道理,赶紧整理好仪态,装作不在意的等待。
刘靖到来就看到梳妆台前的公主,不再是上次见到是宫女服,脸上不施粉黛。
这时的公主,穿着庄重华丽,轻施粉黛,不是低俗的艳丽,而是明媚的胜过天上的星辰。
这才是一国的公主。
刘靖收起眼中的惊艳,挂上温和的笑意:“公主殿下果然美艳照人。”
三公主却是不掩表面上的惊喜,见心上人夸奖自己,顿时又十分害羞:“夫,夫君,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叫我璎珞就好。”
“在下十分倾慕公主,可毕竟现在,在下是臣,公主是主,如直呼公主大名,于理不合,是大罪。在下如今面见公主已犯下大罪,礼节有曰,婚日之前不得见面……”
三公主十分失望,但也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你,你过来的事情没别人知道,我只是想见见你。父皇说了,下个月初一,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刘靖依旧是礼貌的笑容:“如此甚好。”
公主自是被宠大的,歪歪扭扭的心思也转不过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从没有想过得不得罪人。
“听闻刘公子有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人,对公子很是爱慕,不知道这事,是谁传的啊。”
刘靖一听,果然,公主果然是受人算计了。
“不知公主殿下,从何听来这么荒唐的说法,在下与唐公子一同长大不假,但就是因为他父亲看上在下的才华,在下从小父母双亡,家室贫困,有他们的资助才得以走到今天,他们是在下的恩人。不知是何人这样污蔑他们,在下也觉得很心痛。”
公主听了之后,瞬间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他既然是自己夫君的恩人,便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这样做,实在是不仁。
“刘公子,对不起,我对唐公子,我以为。”
刘靖握住公主的手,轻轻对她安慰:“不是公主的错,是有人不安好心。还有,同唐公子在一起之人,名曰秋瑾,乃天下恶人‘鬼手’,的传人。公主对唐公子下手,在下怕他对公主记恨,公主要小心。”
至于“一起”,是什么含义,公主自行补脑。
刘靖这一手,把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还将秋瑾推向火坑。
三公主一听,顿时紧张了,记得不知道怎么办。
刘靖补充:“公主殿下,听闻钟山寺的求签特别灵验,要不请恩公为我们祝福?恩公并不知道鬼手所作所为,定会真心祝福我们,我们也不会再遭遇不测。”
三公主一听,不失为一良策,欣然同意。
“刘公子,这段时间见不到了,一定要保重,我,我会帮你的。”
听到此话,刘靖笑了,竟然异常单纯:“公主之恩,在下毕生难忘。”
“那刘公子要留下午膳吗?”
“不了,我们时间还多,下个月一到,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在下告辞。”
三公主没有理由挽留,只能目送离开。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刘靖只在嘴角留下一抹讽刺的笑容。
权财,来的太容易了。
该计划计划上钟山寺的事了。
刘靖才走,就有属下报告,昨日去追杀唐棠之人,全部惨死。
三公主刚平复的心情又提了起来,生怕杀到自己这里。
毕竟在宫里耳濡目染,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通缉,朝廷通缉,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第二日,便有张榜。
“重金捉拿此人,姓秋名瑾,永安人士,滥杀朝廷命官,犯案重大,活捉此人者黄金万两。”
京城,变天了。
此时的醉仙居,被重重包围,无论那些人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只要有一点,便不放过,黄金万两,多少人能活几辈子了,谁愿意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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