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生的小崽子,凭什么是自己亲哥哥?!
杜静有点儿后悔以前听文松的话,没有为难那个小子,早知道不如趁小时候弄死算了。好过如今跟成月挣家里的资源。
起码在s星没听过什么名号的查尔斯,不可能给文成月一个那样盛大的婚礼,文家也不会给文成月多少产业当嫁妆。
但是她比女儿镇定的多,当下嗔怪地拍了文成月一巴掌,“就是,都是成年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闹别扭。刚才你应该去问候哥哥一下,他刚到陌生环境就生病,正需要家人的安慰。”
“你妈妈说的对,一家人要互相扶助,不要小家子气。也就要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要任性。”文松对杜静的识时务很满意,如今这个年代,像杜静这样拥有旧历时代传统美德的女性实在是太稀缺了。
文成月的恼怒被杜静弹压住,却不愿意认错道歉,只得僵着脸对文松点了点头,“那父亲我先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文松瞪了杜静一眼,“看你惯得毛病。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都不记得教给她,这样嫁出去,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这话杜静听着十分舒服,虽然批评了文成月,但是也夸赞了自己,最重要的文成月的脾气结了婚真的会吃亏,尤其是家里想让她嫁到更好的家庭去。
文松这几句话,唤起了她心里的温柔担忧,眼圈都红了,凑到文松身边给他按着肩膀说,“以前我一直觉得她还小呢,连她生下来一点点学走路的样子我都还记得,转眼就成大姑娘了,惯着她是不该,总觉得来得及,没想到突然男孩子都追上门了,我抽空找她好好谈谈。”
“趁年纪还小,性格要赶紧改,”文松拍拍肩头杜静的手,越来越觉得女人就改这样温柔体贴。
站在男人的角度,娶妻子当然希望乖巧懂事的,文成月那样的肯定不行。只是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不经意闪过当年某个明艳动人性烈如火的美人,仿佛跟她站在一起,星河都不及生活璀璨。
文松脸色又蹦起来,晃晃脑袋,把白思甩出去,继续语重心长跟杜静讨论孩子,“成星我带着,手把手教,成月你从今天起多关注她,性格不好是一辈子的事情,做父母的到时候又不能看着她吃亏,又不能强压着人家忍耐她,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这一番话可真是字字真情,句句肺腑,纯然的慈父心思。
杜静感动的不行,这一会儿夫妻俩可算是心意相通了,白思有什么呢?儿子都被扔出去送死了,之前因为看到文松太过紧张文致远产生的一点儿小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我是女人呢,这些怎么会不懂,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从今天开始我也带着她。那个查尔斯,首都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说到底还是担心女儿现在交的朋友。
“一会儿我再联系问问,不用担心,孩子年纪到了,谈个恋爱没什么。盯紧了不要出格就好。”文家在首都星当然也有朋友和消息渠道,文成月是健康又优秀的女儿,可以生下后代,文松对她的婚姻要重视的多,只要找到好人家,以后就是世交了。
女人的自信和气势是男人捧出来的,杜静对这个再清楚不过,谈个恋爱也好,免得到时候见了中意的对象才情窦初开,被哄了都不知道。
夫妻俩又聊了一会儿天,杜静先回去,文松一个人在书房打开加密频道联络家里那位隐居的老家伙。
输过三遍密码,指纹瞳孔都扫了才接入信号,文松心里忍不住嘀咕,装设弄鬼的死老头,真当自己是帝国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成?
文定川,文松的亲叔叔,年近六十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常年在外太空几个美女如云酒池肉林的销金窟里四处游荡,日子过的潇洒自在或者说醉生梦死,算得上是文家目前最后话语权的人,只是少有人知道,连文家大多数亲属都以为他早就死了。
文松之所以能坐稳族长的位置,跟他手里握着大量能量石客户有关系,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兄弟觊觎他手里的矿山管理权,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有能耐找到比他更大的客户当靠山。而实际上,文松的靠山不过是文定川。
文家的矿石卖给谁,怎么定价,都是这个老家伙说了算,文松不过傀儡而已。只是文松本人也不在乎,文定川孩子都没有一个,拿着权利不过是吃喝玩儿乐,几十年来连地面都没踩过,剩下的还都是自己的。
老头儿能活几年呢?傀儡有什么关系,谁玩儿谁还不一定呢。
漫长的等待,通讯终于接通,屏幕上一片雪花,间或清晰一瞬间,露出文定川那张不知是保养良好,还是打了什么药物平滑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脸,侧脸还有个火红的唇印儿。
传来的声音里头夹杂着女人的娇笑、赌徒的叫嚣还有一片碰杯的声音,群魔乱舞,文定川醉眼朦胧地吐出一个字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