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青说着一把掀起卫云翼身上的薄衾,与此同时上床、分腿、俯身,卫云翼本能便推,却被李玄青一把抓住两腕,猛地按过头顶,李玄青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于是等卫云翼回过神来,他已是双腿架两边,软穴迎利刃,太过习惯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对方期待的反应。李玄青极近地贴着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让他躲也躲不开,只能侧过脸去,却被李玄青早有预谋地伏在耳边,吐出一个让他浑身发麻的音来。
“朕在想你。”
卫云翼身上一抖,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口填住了唇舌。彷如战争一般的纠缠在两个男人的唇齿间争夺厮杀,然而李玄青却突然伸出了一根食指沿着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滑入卫云翼的口中,于是在手指和舌头的两相夹击下,卫云翼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透明的口水沿着食指的指根滑落在他轮廓清晰的锁骨上,李玄青的舌尖沿着他的口水向颈间滑去,随后食指也从他口里退了出来,不知所踪。
“啊!”
纤长的骨节突然熟悉地滑入身后的xiǎo_xué里,卫云翼本能地脊背一挺,却恰迎了那突入的力,使得陷入的程度更深了。李玄青一脸邪笑地看着卫云翼,随即低头咬了他的rǔ_jiān,让他身上猛地一抖。
虽然卫云翼拼死挣扎,但是rǔ_jiān的唇齿和股间的手指有如深山里的兽夹,任你怎么撕咬奔逃,就是死死地咬在你身上,而且越挣扎越痛苦,越挣扎越执着,让你逃无可逃,只能徒劳地耗尽体力。
体力?
“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着,让自己活得好一点,死去的人才能安心啊!”
镜尘的话突然在卫云翼脑海深处回响起来。
卫云翼略一犹豫,随即渐渐放松身体的挣扎,放松肌肉的紧绷,虽然仍是很痛苦,很难受,但是他尽可能集中精神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要保存体力,他要保护自己,既然活着,就要活得好一点啊!
好在卫云翼到底是习武出身,他很快就调整好身体的状况,让它慢慢适应了男人的侵犯和痛苦。而且,随着他放松身体,放松精神,似乎连痛苦也不那么难以忍耐,甚至身体的深处,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气来。
“啊!~”
怎么回事?!
卫云翼惊得猛地睁开双眼,却不料正对上皇帝李玄青的眼睛,也是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玄青吃惊地看着卫云翼,卫云翼也吃惊地看着李玄青。两个人就那么僵硬地静止在那里,直到李玄青眉稍微微一抖,随即指尖试探似的向刚才碰过的地方一探。
“啊!”
卫云翼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突然明白过来,刚才是自己叫出来的声音!而且这声音里,不是痛苦,不是忍耐,不是恨意,也不是哭喊,而是……
两个已婚男人都明白,这是春情。
说白了,是叫床的声音。
第十六回下
两个已婚男人都明白,这是春情。
说白了,是叫床的声音。
卫云翼旋即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皇帝,也不顾一身赤裸就跑了出去。屋外立刻响起一片少女吓得尖叫的声音,随即是“咚咚咚”跑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群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去追人的声音。
屋里,皇帝李玄青仍是呆呆地坐着,看着自己仍濡湿颤抖的指尖。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仍是困惑不解,只是皱着眉头。
如果有人看到,他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李玄青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刚愎自用的脾气和果决冷血的手腕统治天下,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困惑的表情。
不,应该说,他的脸上,怎么可能有困惑的表情?
不到半个时辰,裸奔到御花园的卫云翼就被一干侍卫抓了回来,当然身上已经穿了件侍卫的衣服。
“奴才有罪!”李总管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在地上磕头。
然而皇帝李玄青却是一张铁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请陛下念在老奴一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老奴一家人的性命!老奴死后一定为陛下在阴间祈福!”李总管已经快带了哭腔了。
“啊。”皇帝李玄青好像突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转了过来,“朕今天在这里过夜,你们先回吧。”
“啊?”李总管一颗泪珠还挂在老脸上,“那……老奴的处罚呢?”
“什么处罚?”李玄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谢主隆恩!”李总管开始拼命磕头拜谢,感激涕零。
李玄青没心情管他的莫名其妙,只叫他们把卫云翼留下,剩下的人赶紧出去。
于是刚刚还十几号人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李玄青和卫云翼两人。
“云翼,我……”李玄青犹犹豫豫地捏了捏指尖。
“陛下。”卫云翼倒是答应得干脆利落,这让皇帝李玄青有些意外。
“这次逃跑是我一人策划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请陛下放过他们。一切处罚我一人承担,请陛下责罚。”
李玄青有些听不懂似的望着卫云翼:“你说……逃跑?”
“是。臣故意制造空隙,令陛下分神,意图逃出宫去,只可惜臣腿力不济,跑不过大内侍卫,既然被抓了回来,臣愿受责罚。”
“是吗?原来你是为了逃跑,故意骗朕……”李玄青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