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鬼拉着左玄歌绕着峰腰走至山峰背面,对面又是一座险峰:“那是第八峰,是族里长老们住的地方。”
轻鬼冲他扬了扬眉:“你想不想上去看看?”
“不想。”左玄歌转身欲往回走,且不说那四根光秃秃的铁链看得他头皮发麻,第八峰既是寻疆族长老所居的住所,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还是不要踏足为好。
“你这人怎么没点儿好奇心呢?你就不对咱们寻疆族感兴趣吗?”轻鬼施展轻功游荡在左玄歌的身边。
“不感兴趣。”左玄歌似乎对于他的游戏感到厌倦,神色间已褪去了平日的笑意。
“为何?”轻鬼却突然堵住他前行的路,盯着他的脸瞧,仿佛想看出来他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左玄歌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因为我除非死永远也不可能再下山,你会愿意跟我说那么多吗?”
不等轻鬼回答,他抢先说了下去:“所以同样的,如果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为什么又要对你们寻疆族有兴趣呢?”
趁着轻鬼发愣的当儿,左玄歌绕过他继续走。
轻鬼有些失望地踢了踢石壁,突然飞到左玄歌面前拽起他的手臂:“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想带你去看看寻疆族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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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归途
劲风扑面而来,左玄歌被轻鬼带着在山峰间飞掠,未几便到了第八峰与第九峰的连接处。
孤零零一条细铁索由第八峰的峰腰向上延伸至第九峰峰顶,二者之间距离两百余丈,站在第八峰的峰腰抬首仰望第九峰依旧震撼于其宏伟险峻遗世独立,一览众山小。
“那边是望归宫的第九峰,也是寻疆族密室和宗主的居所。”
左玄歌看着那细长的铁锁,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看来寻疆族的历代宗主轻功都格外好。”
轻鬼脸上的笑容突然隐去,声音也带着隐隐的忧伤:“我的轻功就是前宗主教的。”
“你们的前宗主已经死了?”这件事,左玄歌从斜阳和笛长老的嘴里听说过。
“不错。”轻鬼低下了头,他背过身去面对着石壁,突然掩面大哭了起来,哭得地动山摇,响彻山谷。
左玄歌将手轻轻放在他肩上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轻鬼却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他不是老死的,也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中原人害死的!”
“你仇恨中原吗?”
轻鬼没有说话。
“我是中原人,可惜,你也是。”
寻疆寻疆,他们何曾不是在寻一方故国疆土?
轻鬼抹了眼泪,他拉过左玄歌的胳膊居然将他带上了第九峰,轻鬼在第九峰上蹲了下来:“你看,那是什么?”
左玄歌透过层层云海,居然看见了山底的房屋,很奇怪,上了寻疆族的第一峰之后,山下的一切就被浓雾所遮蔽,可是待得上到这最高的顶峰,却又突然拨开云雾,能将山底尽揽眼底。
他眯了眯眼睛,那绵延成一线的深灰城墙,那排列整齐的高耸烽台,那是三山关。
是关内关外的最后一层屏障。
在这里,望的是归途。
轻鬼望着他眼底是满满的自信:“我们迟早会打开那道门的,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就算是要斜阳来领导我们,我也认了。”
左玄歌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他们这群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加在他们的身上,和而不同,让他们变得无坚不摧,能完成九峰望归宫这样浩大工程,也定能实现其他的宏愿。
中原武林能再幸运一次吗?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重创他们将他们赶回炎北?
回到第七峰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空地上摆了大圆桌,几个寻疆子弟正在摆放餐盘。
他和轻鬼坐下不久,辰光就一边捶着肩膀一边打着哈欠走进来:“累死我了……”
看见左玄歌之后,她的面色更难看了点:“都怪你。”
紧随着她进来的星芒也是一脸倦色。
“哟嚯,光丫头,你们几个磨磨蹭蹭的都干什么去了?”
辰光端着饭盆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干嘛?打发缠人精去了。”
左玄歌目光一沉,难道司徒凛月还跟来了?
“要不是离心、离欢去换了我们下来,现在我和星芒还上不来呢。”辰光说完便开始猛地往嘴里扒饭。
“光丫头的饭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轻鬼跟辰光逗笑了几句,左玄歌却心不在焉的什么也没听进去,司徒凛月追到炎城来了,他想要做什么?杀上望归宫吗?
且不说望归宫本身地势奇险,寻疆族高手如云,单单四鬼和日月星辰四大护法联手就绝不容小觑,他还敢杀到人家的地盘来?
左玄歌心里总忍不住去想山下的战况,晚餐吃得很少,整晚睡的也不踏实,辗转反侧至后半夜才堪堪睡着,睡下没多久却又被一阵窸窣之声给吵醒了。
左玄歌拥被坐了起来,外面一个鬼影晃来晃去:“轻?”
房间的窗户被推开,轻鬼钻了进来:“山下好像出事儿了。”
说完他又如鬼魅一般溜了出去,左玄歌本就是和衣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