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兜里的耳机，插上手机，开始听那首叫空山的歌。
前奏很幽静，气氛渲染的很到位，不过人声出来的时候，慕夜额了一下。
确实唱得不怎么样。
设备不错，混音师也很棒，质感足了，音准起码都修在位置上了，就是唱得太寡淡了。
慕夜可以大概猜测这个三次元偶像是怎么在录音棚一句一句把歌艰难录出来的。
不过他有一点挺奇怪的，于是问依乐。
慕夜：动画又不用真人演，要请请个偶像派歌手应该也比这个强吧。
依乐(*/w＼*)：当时本来第一部主题歌是胡菲唱的，后来刘雨鑫出了个男主的cos，反响很棒，然后动画制作那边为了吸引脑残粉就——
慕夜：懂了。
依乐(*/w＼*)：这歌没什么难度。我跟扒带妹子都说好了，你翻唱之后，咱们开放伴奏，但别人唱要标明来源。就当二次宣传了。
慕夜：这个你们决定就好。
依乐(*/w＼*)：接不哒？
慕夜：我回去试试吧。
依乐(*/w＼*)：棒√
听着歌，在操场上转了两圈，慕夜准备回去了。
他走到操场边缘，脚步顿了顿，沉默一会，给程桑打了个电话。
铃声唱到一半，程桑接了电话。
“大中午的，你不午休吗？”程桑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内伤。
慕夜没想到程桑有这个习惯，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睡觉，你先睡吧。”
“挂什么？”
慕夜，“？”
“你吵醒我，你要补偿我。”程桑语气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总觉得有点违和。
“唔……怎么补偿？”慕夜心里有点忐忑。
“唱首歌吧。”
“额……”慕夜看了看四周，都是跑跑跳跳的小学生。
“不想唱？”
慕夜纠结了一下，道，“你想听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你真唱啊？算了，知道你在学校，不逗你了。”
慕夜听到这话，垂下眼，半晌，也笑了，“工作忙吗？”
那边程桑打了个哈欠，“最近不忙，话说你中午吃的什么？”
“青椒炒肉丝。”
“啧，好没营养，别吃快餐了以后。”
“穷。”
“你这是求包养的节奏吗？”程桑忽然笑道。
这边沉默了半晌，“你又不愿意。”
听到慕夜这个语气，程桑惊到了，真的是惊到了……
半晌，他咳了一声，“你来安徽，我养你。”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故意的。”慕夜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程桑，“……”
半晌，对面幽幽传来一句，“我说真的。”
这下子，慕夜笑不出来了，愣了愣，开始揣测程桑这话的可信度。
程桑等了一会，发现慕夜又当机了，咳了一声，道，“人呢？”
“我在。”
“怎么打个电话还能发呆？对面有绝世美女吗？”程桑语气有点不太好。
慕夜抿了抿嘴唇，低头看地面，“没有，就是在想该说什么。”
那边顿了顿，道，“想我就行了。”
慕夜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梗着，支吾了一会，道，“别开玩笑。”
他这句话说出来，程桑虐了，半晌，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趣……”
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