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贺:“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露出嫌弃的表情,为什么忽然厌恶我的靠近,为什么又开始不理我,为什么不爱我了——
“何贺,”谢无渊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你该知道,我有洁癖。”
何贺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之前还没有这么严重。”
谢无渊讥笑一声:“一直很严重。所以我不会吃一个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做的核桃酥,即便他学的很辛苦,做的很累。”
何贺喃喃自语:“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谢无渊转身:“这个问题你成亲前我已经回答过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何贺猛的扑了过去,谢无渊一个错步,堪堪避开,何贺不死心,还要继续,谢无渊抱臂看他:“你要是不怕事情闹大,尽管来,让何家身败名裂的方法,我可能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不过让你身败名裂的方法,我一炷香能想出一百种。”
何贺顿住,抓住了他想抓住的重点:“何家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谢无渊嗤笑:“怎么?那些事情还冤枉了你们不成?哪件事情不是证据确凿,还有脸怪到我头上?再说了,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一拳的事儿,你也不是没干过。做低伏小给谁看?”
何贺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无渊冷笑一声:“爱是不是。”
何贺“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末了不死心的补了一句,“如果我跟何袁氏和离呢?”
谢无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何贺,你一定要我把话说的特别难听才能听懂是不是?好,那我就一字一句的跟你再说一遍——”
“我、有、洁、癖!”
“我—不能—接受别人用过、碰过、接触过的任、何、东西。”
“滚!”
“这样你懂了吗?”
何贺还在讷讷。谢无渊转身就走,何贺竟追了上来,死死拦住谢无渊:“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谢无渊实在是不想再和何贺耗这个时间,他刚看到三皇子不知给了秦子明什么,这个节骨眼上,遇见这么一件事,谢无渊不能不多想想,然而何贺死死拦住谢无渊,不让谢无渊走,谢无渊是真的火大。
这世上,薄情的人大多没什么耐性,而谢无渊大抵是这世上最薄情的人,自然也是这世上最没耐心的人。
他很快的出手制住何贺,拿随身的匕首割破了何贺的外袍和内裳,三两下就用破布把何贺捆的严严实实。
何贺还在震惊谢无渊的身手,他一如当初的谢无渊,下意识的相信对方不会对自己出手,“你什么时候学的匕首?”
谢无渊抿唇,,把被扒的精光的何贺整个儿的扛起,扔到了怡红院的门口。
何贺这才慌了神:“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谢无渊充耳不闻,转身去找秦子明和三皇子的身影。
怡红院白天不开门,不过不妨碍大家看热闹,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猜测相差不多,大多是日夜宿在怡红院的男人惹怒了娘子的小舅子什么的,一|丝不|挂的何贺在怡红院门口被围观了一整天,被不少好色之徒意|淫,更有甚者,躲在一旁偷偷对着他打手|枪。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四肢被缚的何贺,被来逛窑子的赵元魁捡了回去。
何贺为人清高,最为看重的就是名声,只此一天,被谢无渊毁的干干净净。何贺的一张脸,比岑宇的不遑多让,在何家自顾不暇的这段日子,没有谢无渊罩着,不少人缠上了他,茶馆酒肆甚至开始编派起何家幺子的黄段子。
何府原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名声,这下被传的更不好听,何用憋了一肚子气,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再被揪住“控制民间言论”的罪名,只能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何贺身上,就连何贤也开始指责何贺,如果不是何贺没与谢无渊处理好关系,何家哪里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何贺的日子一天天的不好过,他的不好过不仅在家人的排斥,更多的是被信任的人的背叛,是谢无渊那天一刀一刀扎进他心里的话,烦闷的不行,后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谋了个外出的差事,远远的避开这一堆伤心事,临走前,还是去了一趟袁默府上,递了和离书。
何袁氏与何贺成亲两年,一直无所出,何贺不曾责怪,也不曾纳妾,在何家乱事缠身的时候,还递了和离书,袁默对何贺这等做派很是赞同,大手一挥,让赵元魁把何贺安排到了远郊的御林禁卫军。
何贺竟也算是因祸得福,可惜的是,何贺宁可走的再远一点,去幽州,或者兖州,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只要躲得远远的,就好。
且说三皇子,那日出来和秦子明商量事情,好巧不巧的又看见谢无渊和何贺进了暗巷,三皇子眼神一暗,想起若干年前的花灯节,谢无渊把何贺按在墙上深吻的画面,冷哼一声,带着秦子明往一旁去了。
等二人商量完事情,出来,正好瞧见谢无渊拿匕首划开何贺的衣服,三皇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忖着要给何家点颜色看看。
是以,何贺的事情才能传的那么快,因为里面不少看热闹的人,其实是三皇子叫去的。
谢无渊跟踪秦子明无果,只能悻悻回家。
晚上,谢无渊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系统:“【以权谋私】的任务为什么还显示未完成?谢无江的事情难道失败了?”
系统“叮”了一声:“并不,这个任务要等到谢无江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