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有点不满:“嘿,小毛头,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都不谢谢我吗?”
三皇子抬眼看他,语气不轻不重:“帮何家小女入土为安,可是大功德一件,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都忘记何家小女儿在枯井的梗了=。=
三皇子终于出来了=。=
可惜隔着谢无渊还有万水千山那么远=。=
☆、祸乱宫闱是重罪
同天晚上。
谢无渊连续放飞了三只鸽子,每只鸽子带着一溜串罪证,飞向了不同的大臣家中。
第二天早朝。
考功清吏司驻京的大臣竟一前一后,从各州各郡,到各个省府,先后站出来检举何家子弟,罪|状从最犯忌讳的强抢民女、强抢民男,到互殴致死,再到草菅人命,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每当站出一位大臣,立刻会有不同的大臣附和,刑部的孔博远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条条框框列的清楚,如果何家子弟站在朝堂上,毫无疑问,孔博远会找人立马把这群姓何的拉下去,大刑伺候。
谢无渊官居四品,站在朝堂文官的最尾端,低头盖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茅倚岑自刎后,孔博远简直像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这种时候,倒不失为一股助力。
中午。
原本雍和宫的洒扫太监冒死觐见,将茅贵妃的亲笔手书递交给皇上,皇上看后勃然大怒,指着贤贵妃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何家也太拿自己当个东西!”当天,贤贵妃被禁足禁俸三个月。
第三天早朝。
随着又一批大臣的检举,何家子弟前前后后被弹劾者高达百人,皇上当庭大怒,不仅如数处置了何家子弟,更是找着有头降了何家兄弟的职,并且问责何父,诏书言辞激烈,十分愤慨。
第四天中午。
长公主入宫觐见皇上,拄着拐杖,要为她的儿子和孙子讨一个公道。
“公道?!”皇上大怒,直接将茅贵妃的血书拍到了长公主身上,“祸乱宫闱,逼死贵妃,在御花园行|凶|杀|人,朕只是降旨责问,难道还够不上公道?!”
长公主被皇上说的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泼了污水:“皇上,何用是本宫的孩子,他什么性子,本宫一清二楚,他是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这定是贼人诬蔑啊皇上!”
皇上冷笑:“何家数年前走丢的女娃还在御花园里曝尸荒野,她可是日日夜夜念叨着,好狠心的父亲,小姑娘死不瞑目的等着你们来领呐,冤枉?你要是真觉得冤枉,不如让何用来当堂对质对质?”
长公主一愣:“燕儿不是几年前就找到了,现在嫁入茅府,成了茅皋的夫人,并且育有一女?”
“小德子,”皇上唤道,“把东西拿上来让长公主好好看看!”
大内总管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捧着一个托盘上来。
长公主疑虑不定的掀开托盘上的黄布,年近古稀的人第一次当众失态,颤巍巍的将托盘中的衣料和玉佩取出,望着那完整的幼童骨骸,泪流满面。
“这是何家特用的料子,”长公主放下衣服,转而摩挲玉佩,“这也是何家嫡系专用的玉佩。”
长公主叹了口气,“怪不得,怪不得不论我们怎么催,何用都不着急去找燕儿,怪不得听说燕儿找到了,他的脸色那么难看,”长公主唉声叹气,完全没有了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她求皇上,“皇上,看在老身的面子上,把宫妃处决了,留何用一条命吧。”
“宫妃?”皇上冷笑一声,“你知道这衣服、玉佩和一具幼童的尸骨,是在哪儿找到的吗?”
长公主心里咯噔一跳,吞吞吐吐:“皇后宫里?”
皇上讥笑:“御花园太后专用的药园子里!”
“怎、怎么会?”长公主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此时只能哀叹一声,先皇在世的时候,太后就传和何用有染,后来长公主拼了老脸不要,救了何用一命,关在家里数月,原以为何用从那以后已经改好了,没承想,背着他们,还是跟太后藕断丝连。
这是重罪!诛九族的重罪啊!
长公主快要七十岁的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给皇上跪下了:“老身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皇上瞧长公主来势汹汹,这会儿铁证如山,还是要为何用求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些罪证,灭了何家满门都足够!”
长公主就这样跪在乾清宫门口,跪了整整一天。
与此同时,皇上打压何家的圣旨一下,沈家与陈家顺势而上,隐隐有越过何家的趋势。一时之间,皇长孙的簇拥者数目激增。
茶钟去几位大人府上墙根转了一圈,正在跟谢无渊报告最新的消息。
谢无渊微微颔首,面露得色。
一切都在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皇上对何家的不满以及达到了临界状态,只要再推那么一小点儿,就要拿何家下刀了。
茅贵妃的血书当然是假的,不过人都死了,写过什么,没写过什么,谁知道呢,更何况,茅贵妃原本的手下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茶钟打听了四五次,都没打听出来。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会有茅派的人站出来说不是,毕竟何家是害的他们家贵妃自刎的罪魁祸首。
因此陈以柳安排在雍和宫的暗线,才敢站出来,以茅贵妃身边人的身份,把这个血书交给皇上。事实上,陈以柳也不知道这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