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馆掌柜去柜台拿了笔墨纸砚,回到病房来,见喉坏病人手脚被绑着,对留下的伙计道:“把他的手打开,让他写字。”
这留下的伙计,答应一声便去解绳子,道:“掌柜让我绑你,你不要记恨。有事你找他就行。”
捅喉掌柜的手被解开了,腿脚还被缠着,留下的伙计道:“掌柜的,腿脚你说松开不?”
医馆掌柜的将笔墨纸砚交给喉坏病人,对伙计说:“你说松不松开?”
那伙计道:“掌柜的你说,你说松就松?”
医馆掌柜道:“哎呀,还得我说。”他看向喉坏病人,道:“你说松开不松开?”
那捅喉在掌柜将纸砚放到床上,扭身写了俩字,用手指给二人,“哼哼”了一声。那俩字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松开二字。医馆掌柜见了,对伙计道:“松开。”
“好嘞。”留下的伙计立即将绳子绕了下来。
见绳子被绕了下来,医馆掌柜对喉坏病人道:“但愿一切皆是误会。”随对他道:“你写,一会儿给你开药,治喉咙。”
捅喉掌柜依旧扭身写着,写了一半停了下来,这回不是没墨,是他忘字了。他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最后随便写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字,一笔带了过去。不久写完。他拿起瞅了两眼,“哼哼!”了两声将其交给医馆掌柜。
医馆掌柜拿起一看,第一个字就错了。这一张纸共写了五六十字,其中几个他怎么也没认出来,好在医馆掌柜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看罢道:“看来,你真的是让人误会了。你不要自责,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你不必向我们道歉。”随道:“这个,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工作,写到纸上。”说着把手中的纸递向他。
捅喉掌柜看向医馆掌柜,接过纸,在想,在想个啥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啥,他被医馆掌柜说糊涂了,本来责任在他们身上,他却将责任说到了自己身上,一想他说的还真有道理,的确是自己当时过于激动。但怎么想胃里总是憋股气。
医馆掌柜见喉坏病人迟疑不去写字,道:“你把你的名字写上,还有你从事的工作,我好给你看喉咙。”
捅喉掌柜迟疑了下,喉咙病得治,他扭身又去床上,将自己的名字,从事的工作写了上去。写毕,拿起看了眼。“哼哼!”一声递与医馆掌柜。
医馆掌柜接过纸来看,看过之后,也看到了两个错别字。看过之后才想起,他是开酒馆的那个掌柜,名叫王老四。酒馆名叫王家酒馆。医馆掌柜对他道:“哎呀,我看到你写的字之后,我才想起你是谁。王掌柜,你节哀啊,我先对你死孩子说句话。”随问道:“你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话毕想起他说不了话,将纸向他递去。
捅喉掌柜接了纸,略微迟疑,扭身去写了俩字,这俩字简单,他没写错,是小子二字。
医馆掌柜看到了,“哦,原来是个儿子。”随道:“这个,你的病啊,要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饭,也要按时吃药,饭那要清淡,忌油腻辛辣,喝点粥水便行。你这喉咙内外受伤,以后就不要说话了,也不要去碰。我给你开药,你按时吃,你这个病啊,什时能好,我也不知。少则一二三四周,多则五六七八月。放心我是名医,你只要给钱就行。”
那财主躺在床上,听了问道:“大夫,给我开点药啊,我总这么躺在,病能好吗?”
医馆掌柜听了,转过身对他道:“莫急,一会儿就把药方给你俩写上。”随道:“这蛋碎之病,记得要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忌食油腻辛辣,每顿喝点粥水,饿不死就行。勿要碰他,勿要让他再次受到伤害。”
医馆掌柜说完,瞅了瞅他俩,道:“你俩是住馆治疗,还是在家调养?这个住馆治疗,费用要贵些,我们医馆有专人为你们护理?”
财主倒不管贵不贵,反正钱都由那捅喉的王掌柜出,道:“我在医馆调养。那个,王掌柜,我这一切的损失费用,你差一个铜板,我就把你告到村衙去。”
那捅喉的王掌柜听言,赶紧拿纸笔来写,写了三字,持给财主看,那三字便是我出钱。这三字他倒没写错。
“这还不错。”财主说了句躺在床上。那医馆掌柜见财主在医馆调养,问王老四道:“王掌柜,你在医馆调理不?”
王掌柜想了想,拿笔写了六个字:“我得问我媳妇”,写完给医馆掌柜看。这六个字媳妇俩字写错了,医馆掌柜看了也揪心,道:“你这错字,也太厉害了。”随后问道:“你媳妇来没?”
王掌柜写字回道:“没有。”
医馆掌柜见了道:“看病你怎不叫家属一同陪你来。这样,我叫伙计,去你家把你媳妇叫来。”
那财主听了,自己家人也得知道自己病了,接话道:“把我媳妇也叫来,我行动不便,麻烦你家伙计。”随道:“我看他写字太费劲,还写不清楚,我告诉你,他媳妇在停尸房呢,你去他家找,能找着吗?”
医馆掌柜听了,问:“他媳妇怎会在那?”
财主回道:“他孩子不跳井了吗,死了。他和他媳妇把死孩子拉到了停尸房。”
医馆掌柜一听明白了,道:“你这一脚就是在那挨的。”想了下道:“好嘞,我叫伙计去你家也把你媳妇叫来。”
财主道:“我家,村南街,财家棺材铺,你叫伙计去那街上一路打听就能打听到。莫忘了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