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花灯捧起,柔声道:“这上面的画是你绘的吗?”
“不是。”摇光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声音冷冷的似是有些不悦。
她的声音十分清冷,仿佛能让人想起高山之巅的白雪。
柳初年敏感地察觉到了摇光的情绪,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破坏了她的好事,硬生生地将温云岫拉了过来。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摇光突然看向她的衣袖,面具之下的眼神中仿佛淬了冰雪,让人不寒而栗。
温云岫注意到此,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笑道:“那把怀袖剑你还带在身上啊。”
柳初年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对上了摇光的眼神,微微一笑。
摇光沉默片刻,竟然直接甩袖离开了。
温云岫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看了看她的背影,又有些歉疚地与柳初年匆匆告别,追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南乔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摇光的举止有些莫名其妙。
柳初年含笑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她大概是吃醋了吧。”
南乔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难以将摇光那冷冰冰的模样与吃醋二字联系在一起。
片刻后,她心中一动——柳初年既然能如此自然地看待方才那两位的举止,那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抵触……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师傅,她二人是那种关系吗?你觉得……”
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白卿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问。
然后还未等柳初年回答,白卿便先笑道:“是不是那种关系又如何,帝姬你年纪尚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柳初年倒也不以为意,盯着南乔看了一眼,随即悠悠地向前走去:“我认识温云岫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摇光,至于她二人是何关系我也说不准。”
白卿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南乔,低声道:“你完了,她看出来了。”
南乔脸色一变,感觉自己的脉搏那一瞬间仿佛停了下来。
她也顾不得追问白卿是何时看出自己的情愫的,满心都是无措。
回到绿猗阁,柳初年吩咐了侍女几句,便径自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白卿本有些疲倦,但在看到南乔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南乔帝姬,你想不想与我聊上几句?”
南乔对她没有半分好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思及方才之事,沉默地跟随她去了她的房间。
白卿的房间是绿猗阁的客房,她的行李甚至都没有完全拆开,有种随时便要离开的感觉。
她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回身递与南乔一杯:“你对初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