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柳辰扒拉扒拉自己的东西,这也想带那也想带犹豫不决,柳彦走进来把他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接了过来好笑的开口:“你是以为宫里会缺这些东西吗啊?”
“这不是用习惯了吗?”柳辰嘟着嘴巴略有不快,不知怎的,本来兴高采烈,可是临走十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情绪了。
“辰弟是不舍吗?”
“离得这般近,有什么不舍的?”柳辰席地一坐把柳彦手里都扒拉了下来一头扎了进去,拱啊拱,为何心里这般不安?
【快出发!】
【放什么屁?!】柳辰十分火大,几乎是吼着呛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系统的声音竟带了一点不知所措。
【没事。】一定是他的错觉系统怎么可能会有人的情绪?
【记住自己本心,不要被迷惑了,任务完成我会出来的。】
【什么?】柳辰没有明白,什么不要被迷惑?不就是斗个小三么,不是妃子就是侍卫有什么难的?
【你说清楚啊!系统?系统?!】
【叮——系统休眠中。】
又休眠?什么破系统,柳辰愤愤。虽然系统之前又故意难为他的意思,不过这次到底是他误会了,本来系统是也想跟着去的,不过皇宫可不比别处,真龙之气,萦绕前年,邪祟皆不能靠近。
邪祟啊,如今竟混到这个地步了呢。
只能期盼柳辰能够完整的从皇宫出来了,不过那位也应该不会为难他才是,毕竟……呵呵。
“辰弟?”
“哎?”
“怎得又在发呆?这般到了皇宫可不比府里,不能肆意妄为,这要是闯了祸可如何是好?兄长也不能事事护着你了。”柳彦皱着眉头,“可听清楚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唉,巴不得你是小孩子。”柳彦一边叹着气一边去拢他的头发,“此番势必要谨言慎行,福伯跟着你呢,可要听他的话,唉。”只是不能跟去,如何放心的下。
“兄长~怎得一直叹气,你还不了解我,我怎么会闯祸呢?”柳辰扑进兄长的怀里少年还没长开的身体做这样的事情十分方便,他甚至还蹭了蹭。柳彦轻轻环住了他,面上没有了一直的淡然颦着的眉也一直没有展开。
“就是因为了解你才不放心。”柳彦把他扶正,自己踱着步出去了。
哎?怎么一次入宫跟永别似的,柳辰甩了甩头好像要把不知名的情绪都甩出去一样。兄长今天也真够怪的,就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但是无从开口一样,数次欲言又止都被柳辰看在眼里。
到底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柳辰带着这般疑虑进了宫,最后他除了一只淡紫色的兔子什么都没有带,他肯定很快就回来啦,柳辰这般笃定。
他一直望着门口迟迟不肯上轿,直到老人提醒,“少爷,可以上轿了。”
“嗯。”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为什么不出来呢?过往一旦自己要出门他必然会看着自己离开的,然后自己回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去找他,这么就不来了呢?
柳辰不知道那个他想见的人和他一样眼睛始终盯着门口,不同的是,一个在外一个在里,一个门槛隔离了他们。
如此这般是代表着什么吗,还是在寓意着未来?
柳辰本是不信命的人,可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这种纠缠了,命运的纠缠,给他带来的是无上的满足。
他开始感谢自己能够来到这里了,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兄长。
柳辰满眼眷恋,虽然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连随从都能感觉到,好像平时总是不正经的二少爷变了点,可是具体是什么,他们也说不出来,总之应该会是好的吧。
府内。一素衣男子站在树下,落花飞扬,青丝在空中飘散,是素玉与红缨的搭配,是黑与白的清晰,是美与景的纠缠,恰似仙子落凡间。他毫不在乎落在身上头上的花瓣也不在乎与风纠缠的头发,满脸木然。
为何人总是要迎来分别呢?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弱小,所以才保护不了自己想珍惜的人?那人这次又是想做什么呢?
“辰弟,此番若是你有任何差错,都该算在我的头上!”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声音好似没有灵魂。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略有湿润的眼角,也没有人能发现他眼中凝结的万般无奈。
“福伯,你跟我说说今上的事情吧。”柳辰撑着下巴问被他叫进来的老人。
“少爷想听什么?”
“随便。”
“回禀少爷,老奴不知随便为何。”
柳辰这下倒是把头转向了老人家,“就说今上是如何就位的吧。”
“今上排行为三,母妃是杨家的嫡女,于宫中选秀之时被封了贵人,于第二年生下三皇子,封号为惠,级别为嫔。先皇生病之后,皇子自相残杀所剩无几,后来先皇驾崩,今上作为年长者继承了皇位。”
“年长?”柳辰只觉得福伯说的乏味极了根本比不上茶馆的说书人。
“大皇子和二皇子双双暴毙,今上自然是年长者。”福伯咧嘴一笑,柳辰只觉得那笑容阴森的诡异,直到入了宫都没有再和他搭一句话,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福伯不是什么好人。
嘤嘤,柳辰心里的小人咬着手帕,兄长你这找的是什么人啊,简直是危险的二次方!能够了解今上的黑历史能是什么好人,而且他还丝毫不在意的轻松说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