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的朋友。”廖雅言笑笑,捧着毛巾,乖巧地过去给韩晟擦头发,细白的小腿一路往上撩,脱掉浴袍,跪坐在地毯上,用牙齿去解韩晟的浴巾。
韩晟被刺激的面皮一抽,脸上的伤口扎扎实实疼了一下。
他昨晚才去了脖子的牵引器,脸虽然消肿了,但暂时还是没法见人,一个人在酒店闷得难受,才喊了廖雅言过来陪自己,顺便说说t.d队长续约的事情。
韩晟抚摸着廖雅言的脸颊,叹了口气,“下周你去趟波兰拍画报……顺便见个人,多留两天。”
廖雅言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略微停顿之后更加卖力,他皱着眉头继续,一直呛出了眼泪。
“雅言……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拉来的赞助,愿意帮你们队长加码留人,只要t.d完完整整,以后你会更红的。”
“我不在乎。”廖雅言喘了口气,“晟哥,我就想跟着你……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做,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成吗?”
韩晟沉默了一下,说,“去床上吧。”
廖雅言盯着他的背影,嘴里发苦……他找人教训宋谨,不光是为了韩晟的伤,也是想让宋谨误会,好把那俩人之间的裂痕彻底掰大。
他觉得自己渐渐变得贪心,已经在这场地下暗色的爱情中,彻底低进了尘土里。
宋谨脚踝轻度骨裂,因为是下脚吃力的地方,医生坚持上石膏上护具,宋谨不乐意,这种小伤静养几天就好了,上石膏一上半个月,干啥都不方便,怎么看店啊。
最后刑厉坤拍板,听医生的,你不干?好嘛,直接按倒、强制执行。
宋谨被压着上半身,腿弯也被两个老虎钳子卡住,动都动不了,手掀在人家厚实的脊背上,就跟掀一堵墙似的,白费劲儿。
医生麻利地上石膏,宋谨还在垂死挣扎,刑厉坤先扛不住了,媳妇儿的小腰拧咕得他浑身蹿火!
他低声训人,“老实点儿。”
宋谨还气哼哼的,刑厉坤斜着胯骨暗示性地一撞,他瞬间涨红了脸,“你要不要脸了?!”
刑厉坤低声笑,坦率的眼神带着高温,烫得宋谨都冒汗了。
折腾完一圈,宋谨坐起来晾石膏,刑厉坤用纸杯子端着温水,沾湿棉签给他清理鼻腔和嘴唇上的血迹。
那么结实威武的大高个,捏着个小棉棒如临大敌,屋里的护士都被萌乐了。
刑厉坤紧绷的唇线,坚毅的下巴,鼓起的喉结,肩膀的肌肉,全都印在宋谨眼里。
他突然有点儿紧张别扭,去挡刑厉坤的手,“我自己来……”
“别动,你又看不见,回头戳着自个儿。”刑厉坤下着命令,说的话却挺温柔。
宋谨脸上粘的血不少,看着吓人,主要是鼻腔被打破了,擦干净一看,就上嘴唇破了道小口子,连药都不用上。
等领了消炎镇痛的药,刑厉坤又背上背下的,把人舒服地送回家。
宋谨家门口蹭脚的小垫子底下,压了一个大信封。
“什么东西啊?”宋谨莫名其妙的。
“我看看,”刑厉坤弯腰捡起来,从里头倒出几张薄薄的纸,“邹成润律师事务所……”
宋谨的笑一僵,这不是天临御用的金牌律师所么?
宋谨趴在刑厉坤背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那几张纸就被刑厉坤给揉了,顺着楼道窗户撇出去。
“……”宋谨手臂一勾,勒住刑厉坤的脖颈,龇着牙,“谁让你扔的,上面写什么了?”
刑厉坤撒谎不脸红,“广告,招呼你聘请私人律师。”
‘滚蛋,”宋谨怒了,“你丫懵傻子呢!”
“那你就当一回傻子成不成?甭看了,小芝麻事儿。”刑厉坤刚腾手打开门,宋谨倔着从他背上跳下来,“不说拉倒,我自己捡去。”
刑厉坤拉住他,“……这破小区连电梯都没配,你脚伤了不方便,我重新给你找个地儿住吧?”
宋谨聪明着呢,马上就猜出来了,刚才那封律师函,是韩晟寄来要房子的。
原来让他从b市滚出去,是这么个意思。
这房子是他卖了自个的老婆本买的,当时房产证上写的的确是韩晟的名字,可韩晟出过一个子儿么?现在都他妈分手了,先砸店,再打人,最后还舔着脸要房,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宋谨气得浑身哆嗦,当初他图什么?他到底图韩晟什么?!这一记记翻脸耳光打的,连他自己都臊得慌,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宋谨五味杂陈,憋着一汪眼泪急促喘息,情绪到了极点,胸口涨疼涨疼的……妈了个b的,韩晟这一刀捅得他大彻大悟,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喜欢男人了!
俩男人之间爱得再腻乎,那也是没有法律庇护、没有道德束缚的,说断就断了,忒不靠谱!
这下好,他也甭跟出柜了,免得惹老人生气,干脆按他妈的意思找个姑娘成家,哪怕是找一个他不爱的,至少也能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不再受这份窝囊气!
玩一次感情,他赔进去三年赔进去自己一颗心,挨着操还折了房子,再玩一次,他怕把整个人都赔光了!
宋谨揉着眼珠子,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哽咽,眼底一片血红。
……他不是傻子,他能琢磨出那个味儿,刑厉坤来来去去地搁他跟前晃悠,眼神漏骨,行为暧昧。
一开始他烦分手的事儿顾不上,也的确私心地留恋这份难得的安慰,可是现在他不敢了,怕了,男人这一口,今天下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