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珞的生活依旧,除了增添了念经修行外,研读道德经,就是练习太极拳。
而他的精神越来越好,晚上听听音乐,读读书后,就是盘坐床上,学习和模仿玄国伯伯在山洞盘坐一夜的修行,深夜一点时他睡觉,四点起来念经。而他一点都不困乏。
这是功夫上涨的现象。
韩珞买了一张白宣纸,毛笔,墨汁。在白宣纸上写了十几行字,皆是有哲理的句子。他读的很舒坦。只是字迹丑陋,不敢恭维,并没有美感。韩珞用图钉把这张白宣纸盯在墙壁上。
他的抽屉里有一个抽屉,是放满了颜料。因为他还喜欢画画。只是兴趣而已,觉的可以磨练武术的耐心。
韩珞盘坐在床上,外边漆黑一片,碎花蓝的窗帘拉住,床上的他,双腿叠坐,身躯笔直挺着。仿佛一个修行者。
韩珞感觉到灵魂越来越安静,静到不想再动。而他突然听到父亲说高伯也懂哲理。
于是准备第二天去拜访高伯。
翌日,韩珞四点醒来,穿好衣服,盘坐起来,念了一小时的《佛顶尊胜陀罗尼咒经》,徒步了二十里,到山上找父亲练完太极拳后,父亲下山开门市去了,韩珞沿着山路,从青酋山另一侧下去,到了高伯家。
高伯家其实只是相当于一个门卫房,帮体育场看守大门。有两间房,一间略大,他卖点烟赚点钱。另一件小房,除了一个床,就是桌子,柜子,供养的神像,以及锅之类的家具。
韩珞敲门,高伯正在里边坐着,见到是韩珞来,很是诧异和欣喜。高伯笑问道:“珞珞来找我是做什么呀。”
“就是来看看高伯。”韩珞笑嘿嘿道,然后高伯开心的笑呵呵道:“赶紧坐下。”
韩珞坐在了床上。
韩珞说明了来意,要向高伯请教如何修行。
高伯年轻时候也是一名爱好武术者,只是被家事拖着,养儿育女,无法精钻。但是对武学的领悟经验,是很丰厚的。
高伯沉默了下,笑呵呵道:“我们就从武学中的‘坐’说起。”
韩珞还不知道武学中‘坐’的说法,立刻就有好奇心,笑呵呵的等着高伯说‘坐’法。行家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高伯一开口,韩珞立刻倾佩起来。
“坐法,讲究一个静。比如你坐着就不要动了,要静下来。不要一会手动,一会脚动。坐着就不动了。这样也是一个修行,是练静。”高伯笑呵呵道:“这个毛病要改。”
韩珞诧异的道:“坐法要练静。”说实话,这个法子在他之前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绝对有用。
太极拳,练的就是静。静中忘我,才能练出拳法的精髓。
“对,生活中就是修行,你躺着也可以。”高伯笑道。
但是韩珞却是如受指点,顿悟大彻,举一反三道:“走路时,休息会,都可以练静。”
高伯很是欣慰,笑呵呵道:“练静,才能入功。”
韩珞很受指点,他觉的高伯身上,对修行也很有心得。他很想得到这些宝贵的心灵经验。
两个大小人开始大谈修行,虽然高伯已经四十五岁了,可是韩珞却觉的像朋友,修行路上的朋友。
就这样,天渐渐黑了。高伯的老婆走了进来,笑呵呵道:“珞珞来了呀。”
韩珞笑嘿嘿应了声,和高伯的探讨,让他犹如进入了一座充满哲学的世界,到处是宝贝,回味无穷。只是他发现外边已经天黑,才不舍也合礼数的说自己要走了。显然高伯也是余味未尽,很有没讨论的完,还想讨论下去的不舍。
韩珞在善意的告别后,回到了院落,接下来一连数日,韩珞都是去高伯家里讨论学问。他自信而谈,把悟出的,见解的,思索的,都说了出来,高伯一边指点,一边也进入了讨论。
韩珞的见识大涨着,他听到了很多修行的真理,都是他自己思索不到的。
韩珞对于武学与哲理的探索,愈发兴趣浓郁了,对他来说,武学与哲学,就是孩童眼中的糖果世界,一样的渴望与求学,以及求知识。
翌日五点,韩珞没有去徒步,也没有去练太极拳。而是敲开了高伯的门,高伯睡意朦胧的开门,让韩珞进来。
高伯笑呵呵的问了几句,很是开心。叠起了被子,穿上衣服,就跟韩珞一起去爬山了。
韩珞对高伯只有敬意和视为知己的心意,一路上山,二人边谈修行,边呼吸清晨的空气。
二人到了山顶,盘坐在一块石头上,眺望下方的小镇,小镇渺小。高伯指着下方的小镇笑道:“珞珞,你看那个广场。”
韩珞望着四方形的土黄色广场,视线中的土黄色广场,小如棋盘。
高伯继续道:“仙人看我们,就如同我们看广场,苍生尽在其中。仙人听到苍生的骂声,仙人怎么会生气呢。苍生是那样的渺小。”
这一番话,仿佛将韩珞带出了凡人的视角,转换到了俯瞰芸芸苍生的高端,韩珞顿时心飞神往,悟道:“仙人不会生气,我们真的好渺小啊。”
“对啊。做人也要这样,修养气度。那广场上的蚂蚁骂你一句,你会生气吗。”高伯笑问道。
韩珞望着小如棋盘的广场,想着那里的蚂蚁骂自己一句,自己怎么会生气。而高伯的话,却巧妙的将自己带出了人的角度,顿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胸宽阔无比。
高伯以巧妙的比喻,把自己二人比喻仙人,广场比喻世界,广场上的蚂蚁比喻苍生,就将韩珞带出了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