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禄,徐家跟江家闹掰了,爸爸把江逸达给打了,现在媒体都吵翻了,估计你那边也会受到波及,你要注意一点啊!”徐忝有些担心,他有点低估了江家的能量,现在有些措手不及。
“放心吧,”花枝挂了电话,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江家和徐家最终会握手言和,在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情况下。
“老师,我出去转转,”第二天花枝背着画架出了门,昨晚的事大家都统一口径的瞒着花枝,全然不知花枝比他们还了解□□。
“去吧,”凯文大师的精神很不好,挥挥手,“路上小心点。”
“嗯,”花枝带着三明治就开车离开了。
花枝来到了一片海域,长长的海岸线空无一人,海风带来了阵阵的凉意,沙滩上的沙子竟然是白色的,好像面粉一般的细腻。
花枝支好画架,没有选角度,因为他要画的并不是这片海。
“少爷,我去跟他说一下,这便是私人海域,”路南扶额,怎么会有人来到这片私人海域,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不用,”秦銮缓缓的走了过去,他本来是想给自己放个假的,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他慢慢的走近正在作画的男孩,惊讶地发现他画的并不是这片海,而是沙漠,漫无天际的黄沙,还有一头驼着行李的骆驼,找遍了整幅画,都没有半个人影,让人不禁产生了不妙的联想,恐怕那位不曾谋面的旅者已经凶多吉少了。
花枝还在给漫天的黄沙补色,知道后面站了一个人,也没有理会,反正也没什么威胁。
“为什么,看着大海却画沙漠?”秦銮在花枝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忍不住问出口了。
“满是不能饮用的水,比没有水更让人绝望,”花枝放下画笔,没有回头,静静的看着海浪拍打着沙滩,就像是悬挂着红萝卜的驴子,辛劳一生的结果也是看着那根红萝卜死去罢了;就像是自己,被挽救露珠儿的心愿牵挂着,像驴子一样奔波,神界的说法漏洞百出,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跟露珠儿无关。
黑暗的绝望气息笼罩着花枝,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总归是怀有希望的时间过的比较快吧,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把海水过滤,起码死亡之前只有懊悔,也许再想一下就有办法了,不会有等待死亡来临之前数着秒度日的难捱。”
“说的对,”花枝淡淡的笑了,自己不就是在打发时间,等待最后的宣判么。
从那天起,花枝每天都去海边画画,秦銮也不打扰他,每天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画画,或者坐在躺椅上看财经报纸,批阅文件,等天擦黑了就一起喝茶,或者鲜榨的果汁,分享一个小点心。
“我明天就不过来了,”花枝很喜欢鲜榨的西瓜汁,冰爽解渴,在海边喝果汁真是一大享受。
“怎么?有事吗?”秦銮的假期无限延长了,这样安静美好的日子让他很眷恋。
“不,我要回国了,”新人奖已经拿到了,自己在油画界也算是名声大噪,是时候回去看看那暴风雨前的宁静了,江家和徐家的战争不可避免,现在越平静,将来爆发的就越激烈。
秦銮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一些慌乱,这不符合他霸道总裁的人设,可是他依旧发生了,“能留下姓名吗?”对接触的人没有调查一个底儿掉,这也不符合秦銮的一贯作风,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花枝狡黠的笑了,“有缘自会再见,后会有期。”说完就跳上车,一溜烟的跑了。
路南见人走了,自己才走了过去,“少爷,这是那个男孩的资料。”说着,递过去一个文件夹。
“谁让你调查的!”秦銮身上的柔和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冽。
“少爷...”路南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件夹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这几天温和的少爷仿佛是镜花水月一般,一碰就碎了。
“烧了吧!”秦銮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