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么小心干嘛,你们是我养的小狗,就算要吃他肉喝他血,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得给本君乖乖受着?再说这不还没醒么。”虞天王伸手过去,不轻不重拧了段振辉的脸颊一把,说话的声音倒不由得放轻了。
大狗定定看着段振辉,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盛音注意到了,转身依着大狗坐下,展臂圈住它的毛团身子,揉了揉,“默默,他得罪你了?”
狗小弟一愣,立刻竖起耳朵。
大狗张张嘴,好半天后,才道:『原本我与他也不认识,但即便是陌生的关系,我却在那个时刻,仍然感受到了被背叛的伤痛。』
席维噌地站起身,就要询问个究竟。
大狗人立而起,用嘴巴安抚般触动他的额头,『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想自己解决,你去质问他,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可能都不会记得你说的,是什么事,甚至,即便记得,也觉着那没什么大不了。而以上种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席维呼哧呼哧直喘气,“他果然欺负你了。”
大狗笑笑,『我也咬回来了。』
“可那……”
『做狗要恩怨分明,现在他做了好事,咱们应该对他好些。』
席维还没有反应,虞盛音先不干了,“对他好?凭什么啊,这叉烧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太招人烦了。”
狗哥狗弟都有些囧,鱼妖孽竟然也知道飞扬跋扈招人烦么,放他自己身上就不这么想了。
“快快,去拿药水,治好之后直接光溜溜地扔大街上,不用给叉烧肉穿衣服!”
老板下令,大小幼犬立刻行动,席维翻过段振辉开始处理伤口,大狗则叼着一个瓶子往古井奔去。
虞盛音转转眼珠,也抬脚跟上,“默默想提水吗,你的爪子怎么弄,我来吧。”
大狗一呆,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虞盛音一把掀开井口的大石头,目光如炬地向下张望。
井里又深又宽,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大狗悄悄松了口气,还行,挺机灵的。
虞盛音啧了声,失去了兴趣,随手将大石头丢在一旁,“……这么多药水,把那家伙直接扔进井里不就成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大狗赶紧摇头,『会暴露的,他一直以为这水很珍贵,所以才没有为严授纲讨要。』
虞盛音满不在乎地耸肩,“气讨厌鬼最好的方法,就是要让其知道,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咱们却半分用不着珍惜,天天拿它泡澡刷马桶,都嫌浪费不完呢。”
大狗横他一眼,丢下一句『幼稚』,扭头走了。
虞盛音摸摸鼻子,只好自己将墨水吸上来一些,灌进瓶子里,又不甘不愿进了浴室,粗鲁至极地掰开段振辉的嘴,咕咚咚给他倒进去。
“停,你想呛死他么。”席维赶紧抢过来,将剩下墨水的外敷。